阳光刺痛了我的眼,我自昏迷中头痛欲裂地醒来。
余恩泽还在床上酣然地睡着,这些年来,他一定很累很累,有多久他没有睡得这么香了?
我继续到厨房做早餐,当我烤好吐司时,猝不及防地,余恩泽从背后抱住我,在我的脸颊落下一记轻柔的吻。
这样甜蜜的瞬间竟让我们有种前世今生的恍惚感。
我的眼睛渐渐湿润,真的好久没有被他这样忽然亲密地拥抱和亲吻了。
他没有松开手,一直紧紧地抱着我。
我感觉的到,他的泪水滴落在我的肩膀上。
我们的心始终是在一起的。
他从我手中接过木铲,开始做煎蛋。
看着他系着围裙认真忙碌的样子,一股暖意在我心中流淌。
我总是贪恋为我沾满烟火气的他,性/感到把我的心都融化。
吃过早饭,余恩泽笑容清朗,是商量我的口气,“曼曼,等今天我们领了结婚证,我们下个礼拜再办一次婚礼,好吗?这也是爸妈的意思。尤其是爸,你知道,他时日不多。”
我的心蓦地一痛,我想起我今早晕倒的情景。
近来我好像经常头晕,而且昏迷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
是不是我之前大意了,没有及时去医院做检查?
我有些忐忑,我害怕我会遗传我母亲的疾病,那是致命的。
但我又不想让余恩泽为我担心,所以,我不打算把我的情况告诉他。
“老公,我突然想起我有些重要的东西落在我母亲的老家里,”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推辞道,“我想今天去拿回来。再说,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不如,我们明天去领结婚证,好不好?”
余恩泽看了看外面,灰蒙蒙的天空有零星的雪花飘落,他蹙起眉头,“好吧,登记的日子最好是晴朗的天。我听老婆的便是。你上午就回去吗?我陪你。”
我连忙摆手,“不用了,你公司的事都忙不过来,那点东西用不着两个人的。我自己就可以。”
余恩泽伸手抚上我的脸,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好,只要你觉得合适,你想怎样都行。”
我朝他微微一笑,内心却是忐忑万分。因为我不知道接下来我悄悄去医院做检查,医生会给出我什么样的答案。
一旦是坏消息,我不能连累余恩泽,我会选择悄无声息地离开他。
假如我和余恩泽不能走到一起,我不会再抱怨任何。
命中注定的事,我不得不坦然面对。
这一世,我能遇见他就已经无憾。
化验结果要一个星期以后才能拿到。
等待的过程是最煎熬的,正由于你不确定会怎样,所以才万般猜测。
我不怕死亡,我只怕再也见不到我的老公和女儿。
我唯一舍不得的,就是我的老公和女儿。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医院,雪势猛了,世界一片苍茫的白。
我记起刚认识余恩泽的那个冬天,也是大雪。
很冷。冷到我把自己穿成一个鼓鼓的面包球还是不停打着哆嗦。
“嘿,这条羊绒围巾给你吧,把脖子保护好冷风就吹不到身体里了。”
低醇温和的声线在耳边响起,我抬头,撞上一对灿若星子的深邃黑眸,像要把我看到他的灵魂里。
“这怎么好意思?”我望着面前俊朗的少年,双颊滚烫。
“拿去吧,冻坏了就不值得了。”他索性把羊绒围巾替我围到了脖子上。
软软的质地,贴着皮肤好舒服,有春天的温暖。边缘是薇薇安.韦斯特伍德的经典土星标志。
我腼腆地对他说声,“谢谢!”
他笑得灿烂,“都是一个班的同学,客气啥?我叫余恩泽,你呢?”
“我叫罗曼。”
他礼貌地朝我伸出手,“罗曼,很高兴认识你,请多多指教。”
新婚之夜,我打趣地问余恩泽,“老公,你说你那会儿主动送围巾给我,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呀?”
他搂我入怀,俊颜上满是魅惑,“你现在才知道啊,曼曼你好笨。”
我举起粉拳捶打他的胸脯,他抱着我,宠溺的气息把我淹没……
一场风花雪月淡然就飘过,却是分分合合多少年。
不知不觉,脸上一片湿凉,连雪花都落在我的眼泪里。
突然,我的身后响起余恩泽惊诧的声音,“曼曼,你为何来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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