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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驸马冒犯皇家我知罪「胆敢成语」


本故事已由作者:初如归,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深夜有情”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在皇子府初初见到魏奚时,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一副容易令人心折的好相貌。

眉目如水墨隽逸,又着了一袭雪青色的束腰交领直裾,袖幅阔大,飘飘如仙。

一母同胞的皇兄告诉我,魏奚是几乎整个京都中云英未嫁少女们的春闺梦里人。

我想这样的人,一定有些傲气,或许稍加折辱便能让他退避三舍。

“你就是魏奚?听闻你的身手不错,本公主要你折下那枝桃花!”

打定了主意,我遥遥指着庭院中最高大的一株桃树顶上,略略横斜出墙头的一枝秾盛桃花,故意颐指气使道。

我发誓自己的语气足够轻蔑,足够盛气凌人,可魏奚只是微微一愣,随后笑了笑道:“遵命。”

他叫人搬了一架短梯来,梯子显然不够高,他却足尖一点,中途借梯一蹬,轻轻巧巧跃过树梢,迅速折下花枝,顷刻间漂亮又稳当地旋身落地,赢得一片低呼赞叹。

一枝俏粉奉送至前,我接过轻嗅,犹疑了一瞬,狠狠心转手扔下,蹙眉嫌弃道:“好好的花,怎经了你的手,便染了怪味儿!”

这庭院中的宫婢内监,再加上皇子府的下人,少说也有十几号人,当众被如此羞辱,任是个泥人也要恼了。

可他偏偏出人意料,脸上一丝愠色也无,居然还认真地解释:“魏奚一介俗人,大约是俗气所致。”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包容而柔和,又透着些了然,仿佛在看一场孩童的无理取闹。我有点讪讪,干脆直截了当道:“魏奚,本公主不要你当驸马。你去同我父皇说,不愿接受这桩婚事。”

魏奚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依旧是那副从容淡定的无谓模样——我以为,他一定会答应,可下一瞬,却听他不紧不慢道:“公主说笑了,皇上的决定……并非微臣可左右。”

这话着实假得很,谁人不知魏奚如今是朝中炙手可热的新贵。他的话,绝对比我这个不太受宠的公主有分量。

我顿时气结,却偏又无可奈何。

“公主莫灰心,”我的贴身宫女阿桃悄声安慰道:“讨人喜欢不见得容易,招人嫌恶还不轻巧?”

这话道理不错,可放到魏奚身上便行不通了。

不管我装得如何骄纵跋扈,故意刁难,他总是那般云淡风轻,泰然自若。

且说最近一次,听闻魏奚自从半年前游学回京,便多了个怪癖忌讳:不喝骨头汤,亦听不得“骨头”二字。

我喜上眉梢,计上心来,令御膳房熬了浓浓一盅羊骨汤,算准了散朝时间,让阿桃把人请来。

“魏卿终日为国操劳,为父皇分忧,实是辛苦,一盅骨头汤聊表心意,请魏卿品用。”

果不其然,魏奚眉心微微一拧,立刻推辞道:“公主美意,微臣心领。”

“如何心领?”我佯怒,一字一句道:“特意为卿备下的骨头汤,若是不尝尝,便是糟践了本公主的心意!”

“公主……”他这一声似叹,幽幽落下,仿佛有些无奈,有些委屈,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我硬着头皮,固执地瞪着他。

半晌,魏奚却忽然弯唇道:“公主的心意,臣自当好生珍藏。”

他捧起青瓷盅,皱着眉,仰头大口大口吞咽下汤水,不多时一盅汤便见了底。

“公主知道,微臣曾游学在外。”

他一手捂着胸口,一边慢悠悠道:“有一回,路过夷陵,那里正闹饥荒。天大旱,农家颗粒无收,百姓们食不果腹。”

我诧异地看着魏奚,实是不明他好端端提这个做什么。

“臣借宿一户人家,夜半时分被啼哭打骂声惊醒,起身查看,却见主人家正迫着七岁的大儿喝汤。”

魏奚的脸色渐渐发白,仿佛在强忍不适。

我不觉间屏息凝神,听他接着沉声叙述道:“那大儿分明饿得面黄肌瘦,却是死活不肯下嘴。臣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问其缘故,孩子却突然哇声大哭道:‘我……我不吃骨头汤!’”

我听得毛骨悚然,头皮发麻,再瞧着宫婢捧着的青瓷汤盅。

这魏奚……我咬咬唇,低头将歉疚掩饰。罢了罢了,不再为难他便是了。

其实我早有属意的驸马人选,是苏家嫡长子,宫城禁卫军副统领苏烽。

与魏奚相比,我对苏烽倒是熟得多。

人高马大,平头正脸,算不得十分俊朗,却是一副老实相。每逢朔望,便能见他领着一队禁卫军巡视宫中各处。

但早在九岁时,我便认得他了。

那是个烟柳霭霭,飞絮满宫城的春日。御园中的桃花开得恰好,如云蒸若霞蔚,他分花拂枝而来,年少却意气风发的脸庞似乎闪着光芒。

“哪来的小娃娃?”他脱口问道。

“不是小娃娃!”我气喘吁吁地纠正,“本公主才不是小娃娃!”

“哦,是公主啊。”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行了一礼,道:“臣拜见公主。”

“你是新来的侍卫吗?”

“不是,”年少的苏烽掩不住得意的神色,“臣是今科的武状元,苏烽。”

那年母妃还在世,我记得清楚,我令苏烽背我回久安殿,母妃望着苏烽告辞离去的身影喃喃了一句:“长得真像他,都这般大了……”

母妃在四年前病逝,临去前父皇曾来久安殿看她,她支着虚弱的身子请求,要父皇将我赐婚给苏烽。

父皇当时沉吟了片刻才含糊答应道:“英华年方十二,此时赐婚过早,等过两年再说罢。”

结果过了两年又两年,后宫中的宠妃娘娘都换了六个,我没有等来父皇的诺言兑现,反而等来了要赐婚给宫中得宠的魏贵妃的内侄,大理寺少卿魏奚。

好在赐婚的圣旨未下,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既然从魏奚这边行不通,那么就从苏烽这里下手。

我看过许多皇兄为我寻来解闷的话本子,里头的佳人才子互相表明情意,总有一样定情物。而定情物中,又属亲手做的物什最有心意。

阿桃替我做了一个荷包,我在荷包面上补绣了几针,就权当是亲手所制,等到朔日时便让阿桃趁机送去。

可过了许多时日,却风平浪静,没有一丝动静。

“你当真确定他收下了?”

阿桃将头点了又点,信誓旦旦道:“千真万确。奴婢岂敢欺瞒公主?”

我百思不得其解,偏又不能直接抓了人来问问,只能等次月苏烽在宫中当值时再做打算。

谁知赐婚的圣旨忽然便降下,连吉日都定了下来。

我一筹莫展,辗转反侧,思来想去,最终决定破釜沉湖。

御园春深,桃花已残,绿意盎然。难得的和风丽日,天清气朗,而御湖碧波漾漾,涟漪微卷,清澈见底,无杂无草——数年来不管是有意或是无意落水的娘娘们一个个都安然无恙。

思及于此,在阿桃“人来了”的小声提示下,我一咬牙,脚一崴,故意往湖里一摔。

可一摔下去我便悔了,冰冷刺骨的湖水拼命地往我嘴里、耳里、鼻里灌去,越挣扎反而沉得越深,在力气殆尽之前,意识模糊之际,终于熬到人来救命。

然而上岸时,映入眼帘的,却是魏奚那张尽管湿漉漉却依旧眉目如画的脸。

我又惊又异,边咳边道:“怎的是你?!咳,咳,本公主明明……”明明约的是苏烽!

魏奚的脸色比当日逼他喝汤时还沉,他一言不发地抱起我就走,全然不顾我的反抗。

“来人啊!救驾啊!”

我挣脱不开,急得只能不顾仪态乱喊。可路过的宫婢内监居然都只是行了个礼便低头去了。

阿桃手足无措地跟着,跟到久安殿寝殿口时,却也被魏奚斥退。

他直闯进去,将我放在塌上。

我大惊失色,“放肆!魏奚你胆敢冒犯本公主!”

“公主莫非忘了,臣如今是准驸马,何来冒犯之说?”

“你胆敢冒犯本公主”“臣如今是准驸马,何来冒犯之说”。

他的眼神冷酷又无情,与我从前所见的温顺平和大相径庭,仿佛这一刻,他是真正的掌握生杀大权的大理寺少卿,而我,是跪在他跟前等待裁决的犯人。

若非因着我是个不得宠的公主,既无母妃护持,也无得势兄长,谁敢欺辱我至此?

一时悲愤惊惧交加,热泪便悄然淌了下来。

他却嗤地一声笑了,“公主这便怕了?”

脸上的泪珠儿、水珠儿被细细地拭去,我怔怔地看着又换回温润面孔的眼前人。

“臣还以为,公主既然连跳湖都不怕,胆子必定大得很。”

我讷讷不知如何应对,又听他问道:“恳请公主直言相告,为何如此不喜微臣?”

“没有的事!”我诚实地摇头,“你生得好,谁人不喜?”

他突然咳了两声,咳得脸上现出了些红晕,“那么,公主也喜欢微臣?”

我别开眼,没有明确应他。喜之如何?不喜又如何?皇室贵族的姻缘缔结,这些从来不重要。

魏奚没有追问,反而忽地欺身过来,我惊慌道:“你作甚!”话音才落,他便从我身后扯了锦被替我盖上。

“公主放心,微臣是守礼之人。”他微笑着认真地解释,一如当日初见,“虽则大婚在即,但这种事,须留至花烛夜。”

双颊顿时如火烧火燎,我只觉得又羞又气——当真是睁眼说瞎话!

折腾了这一回,到底是病了。

皇兄进宫来探望时,我正裹着冬日的裘衣,一口一口喝下浓苦的汤药。

“英华,你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皇兄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痛心疾首道:“不说是父皇赐婚,魏奚年少有为,玉树临风,从前便与你说,这京中不知多少闺秀想嫁他,你如何瞧他不上?”

我恹恹地低头辩解:“非是瞧他不上。”

“那为何闹出如此动静?”

“是不是、是不是给皇兄丢脸了?”

他一愣,随即哈哈笑了起来,“说的什么傻话?”

我的鼻头一酸,小声反驳道:“哪里傻?皇兄可还记得母妃的遗愿?”

他点头,正要开口说什么,我便抢着解释道:“英华知道皇兄志存高远,可惜母族式微,帮衬不得。而苏家百年望族,根基深厚,苏烽又手握禁军——英华若是嫁与苏烽,皇兄定能如虎添翼。”

“傻妹妹!”他一跺脚站了起来,红着眼睛道,“你只管随了自己的心意,盘算这些做什么!”

他的眼神坚定,不容动摇,“皇兄的前程,皇兄自己挣!”

我怔怔地看着兄长,心中动容。

“还有一事,皇妹怕是不知。”皇兄忽然戏谑道,“这赐婚,是魏奚自己向父皇求来的。”

心头的感动全数化作吃惊,我连忙追问具体情形,皇兄却是怎么都不肯说了。

“好好养病,不许再犯傻,等日后皇妹自己追究。”

这一等,便等到了大婚吉日。

原本我所见过的男子中,就数魏奚长得最俊朗。如今乌发红衣,更如谪仙下凡。

我自忖尚不及他绝色,除了公主之尊,无半点长处——更何况,这公主之尊,不过徒有虚名。

质问魏奚,他倒承认得快:“是,这婚事,确是我主动所求。”

再细问时,耳边已落下滚烫一吻。

“公主只须知,微臣盼此日久矣……”

还有未曾出口的疑问统统被吞没,比如他何时曾见过我,比如当日御湖边的忽然现身……

在此夜,在此刻,都不及眼前人重要。

皇兄说得对,反正天长地久,都可待日后追究。(作品名:《桃有英华》,作者:初如归。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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