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感激他的,在我完全变成一只“刺猬”前,H是我身边一道光的存在,让我在黑暗中得以保留一丝喘息的空间,在一定程度上他也帮我延续了高中时期的快乐,甚至还拿过一次普二的奖学金,可惜已经无法阻挡,直到我最后被那无情的现实所淹没。
十五六岁的年纪,我就像一只丑小鸭,突然变成了白天鹅,又很快跌落进满是泥泞的池塘,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周遭,然后选择把自己变成一只刺猬,上刺天,下刺地,身上的刺变得有多锋利,我也就会有多呢痛。
我也很感激他,没有在这条路上给我什么push,甚至常常脱口而出的“喜欢你啊”,我都直当是好朋友间的亲密,他常来看我,也只是因为天津比较近,我就是这般懵懂又迟钝的。如果他当时强力push,我很难想象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以当时极端逆反的状态,恐怕真的会将自己逼进死胡同,学校每年都有些跳楼指标,其中一个都是留给我的。
以现在的角度,我同他也不合适,两年后自己曾想找一段认真的关系,第一个想到的也是高中死党C。我跟H本质上是同一类人,我们看着文气又内敛,但都有比较强烈的控制欲,喜欢的类型都是傻白甜,希望对方能单蠢一些。他喜欢可口可乐,我喜欢百事,他总是想我改喝可口可乐;大学第一个寒假,他私自决定改签跟我去哈尔滨姥爷家,让我有些不爽,不过我们那次在哈尔滨玩得倒是很开心,他还撺掇我去漠河,说想跟特别的人去做一些“特别的事”,我至今不知道他所谓的“特别的事”指的是什么。
到了大二,我的厌学厌世情绪便开始压不住了,同女友S彻底分手,闹退学,退学未果又留级,还有一位比较亲的亲人过世,我便与所有同学包括他在内,都少了来往。
毕业后,他曾在chinaren班级同学录发了张自己的照片,时年二十六七岁,他环簇在三个女孩中间,有点发胖颓废了,眉眼失去了少年时的光彩,但五官还是好看的。
偶尔还是会想起,那个静静地坐在我对面,总是一双桃花眼,盈盈地带着笑意,望着我说话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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