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月林满眼不悦，“你再去买一杯。”
林明娇身上都是咖啡渍，滴滴答答顺着衣角往下淌，清冷说道：“是您说要加冰的。”
伊月林微微后仰，身子靠在椅背上，幽幽开口：“我说了，再去买！”
林明娇压抑因怒火起伏的心口，转身出门，天空下起了鹅毛雪，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身上湿掉的衣服像冰块一样冻人。
从公司出来的虞恒，身旁有秘书撑着伞，司机的车停在门口，等他上车。
他抬头看见她，眉头微微皱起，却没有开口说什么。
伊月林对自己的折磨，就是虞恒默许的，他看到，也只会觉得快意吧。
林明娇从他身上收回视线，转身往右走。
夜晚，虞家后院，林明娇和虞家的女佣住在一起，狭窄的单人房，比不上她原先住的房间三分之一大。
林明娇抱着膝盖，在床上缩成一团，眼中涩然，却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大病初愈，又湿着衣服在外走了一天，每一寸骨髓都寒凉如冰。
“少爷找你！”门外有人敲门。
林明娇来到虞恒书房，他戴着金丝眼镜，正在批改文件。
“你找我有什么吩咐？”房间暖气让冻僵的手指痒得发疼，林明娇不自觉曲了曲手指。
“看看这个。”他将手中文件合上放在桌上。
林明娇拿起文件翻开，是Kubo和虞氏的合作方案，粗略一扫，条款大多对虞氏不利。
“你怎么看？”虞恒眯着深邃的眼眸。
“生意上的事我不明白，虞总问我，怕是问错人了。”
虞恒轻笑一声，难辨喜怒：“今早的话，这么快就忘了？”
林明娇自知避无可避，低着头开口：“这份合约对虞氏没有好处，Kubo科技对虞氏，怕是不怀好意。”
良久，没有听到虞恒的声音。林明娇抬起头，他幽深的眼眸盯着她，令人心悸。
他看着她，好似陷入了很久远的回忆。
“过来。”
林明娇不明所以走到他身旁：“虞总还有什么吩咐？”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一揽腰，林明娇来不及惊呼，便跌进他怀里。
“你——！”林明娇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他轻而易举制住。
从前她最渴望的怀抱，如今却是她最可怕的囚笼。
虞恒低头，眸光幽深地开口道：“当年放我走，后悔吗？”
后悔吗？
这个问题，自父亲死后，林明娇也无数次问过自己，可她知道，当年的情形，无论再来多少次，她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因为当年的林明娇，是那样爱虞恒。
“我只后悔，没早点放手。”
因这句话，虞恒眼神骤冷，他凑近林明娇耳朵，冷笑一声：“如今后悔，已经晚了。”
大手挑开林明娇衬衣的扣子，温暖的温度让林明娇蓦然睁大了眼睛。
“你要做什么？”她按住虞恒的手，眼中既恐惧又愤怒。
虞恒发出一声嗤笑：“我要做什么，你不是很清楚？”
“你……非要这么羞辱我吗？”
虞恒冷漠地瞥了她一眼：“做不到的话，林明琪……”
“我做！”林明娇打断他的话，缓缓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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