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0点，我刚刚躺下，老妈就在里面沙哑着嗓子叫我，我忙从沙发上下来，跑进屋。“我喘不过气了”。老妈仰面躺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我一惊，白天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会？老妈又咳了两声。“给我换薄被子，我上不来气”。我忙把盖在她身上的羽绒被掀开。瘦弱的老妈双手放在胸前，直挺挺的仰面朝天。我忙把一床薄点被子盖她身上，把她手从胸前挪开，其实这床薄被和羽绒被差不多重，但老妈说可以。“太薄了，晚上肯定冷”。我想说服老妈重新盖上羽绒被。老妈不愿意并甩出一句“冻死算了”。不想和固执的老妈争执，我又拿了床毛毯盖在上面，把电热毯打开，让床热起来，又插上电手暖，十分钟后把电热毯关了，把暖手壶放她脚边。“行吗”。我问老妈，老妈说可以。我便又回到沙发躺下，我晩上只脱了外套，穿了毛裤，毛衣睡觉，随时要起，我也到了冻不起的年龄。我知道老妈没睡，因为下午她睡了几个小时。但我实在困了，忙了一天，头一靠上沙发，便沉沉睡去。
半夜我刚咳醒，就听到老妈的叫声，我摸黑起来，打开灯，时钟指在零晨3点，我忙不迭跑进屋。“我听到你醒了”。老妈睁眼依然看向天花板。有事吗？我问老妈。把电热毯给我开一下。猛然想起，老妈冷了。我问要不要换回羽绒被，老妈否定了。我急忙把电热毯开关打开。几点了，老妈问。我说零晨3点。还这么早呀，老妈语气里透着几分失望。我很困不想再接老妈的话，站在床前等电热毯热，这功夫我又加了一层薄薄的毛巾被，放上去，老妈没有拒绝。电热毯温度上去了，我把按纽调到恒温，然后对着还睁着双眼看天花板的老妈说，还早的很，你睡吧，我也还要睡。老妈嗯了一声，我关上灯重新在沙发上躺下，但很久睡不着。难道老妈阳了，难道老妈白肺了。白天还好好的老妈为什么今天晚上觉得喘不过气。明天怎么办？如果白肺了怎么办？明天要不要去医院？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直到早上6.20闹钟响了，我醒了，老妈也在屋里叫我了。
一轮新的忙乎开始了，好在老妈一切正常，早餐的胃口比我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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