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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的变轨小说「婚姻多变的意思」

婚姻的变数(小说连载第5集)


二顺子终于回家了,但他并未责备着自己的堂客。他只是为了安抚老娘的情绪,才当着老娘的面狠狠地训叱了冬婆了一顿。他还在聋婆婆的面前撒娇,对着她那皱巴巴的脸蛋亲上一口,他见老娘很享受地笑了,就说,“妈,冬婆确实过分了,可她也是家里的功臣啊,您老人家就看在她给你生孙子的面子上,让她留下来将功补过,好吗?”

聋婆婆又历数往日儿媳妇的罪行,最后还是在雷公娘温柔细说下,才放弃了让儿媳妇滚出自家门的念头。

冬婆在这种情况下,自然对雷公娘万分感激,所以就将辞退雷公娘的想法不了了之。因为犯了不可饶恕的错,冬婆只能强忍着那打牌的欲望,打足精神守着这个没有乐趣的家。家里的事情全由着雷公娘在打理,她空着双手就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虑不安。大金牙又给她发来了信息,说矮子已经坐稳了冬婆赢家的宝座,她点开他录制的视频,看到矮子数钱时露出的那满口黑牙的神情,她就想将自己的巴掌摔在他的笑脸上,她想重返战场,挫败他。

冬婆想着茶室里的画面,对于自己只能像个监工般跟在保姆的后边而唉声叹气。雷公娘做事怎么这么神速,就连挑水走路也行如风,冬婆自叹不如地摇摇头。她有时候会伸手摸雷公娘的脸,摸着她风吹日晒却依然紧致的皮肤,心里会叹息着年华里那遥远的距离。

“雷公娘,你晚上能睡得着吗?”冬婆问,她说起女人之间的体己的私房话,她说得细致也问得细致,并说她不能想象这五年的黑夜里,一位女人该怎么样才守住了寂寞。

说这话时,她两人天上在地里均匀菜苗,冬婆只不过是想从打探的隐私里来排除无聊,可雷公娘却被她的这些话搞得面红耳赤的,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些问题,不能不应,也不能说假话,她很是为难。

作为一名寡妇,她当然遇到过许多不安分的男人,这些人会在大白天对她说黄段子,并开些下作的玩笑。个别有贼人的男人晚上还会敲门,并对着门里的她说话,她只能用装聋作哑对待。

雷公娘作为一名女人,心里当然渴望来息男人的柔情,所以她为了克制内心的欲望,尽量不与男人有肢体接触,她一直用这种方法杜绝自己有犯错的机会,可现在呢,她冬婆怎么会无缘无故地问起这档子事呢?难道她这话是有什么意思吗?难道她看透了我心里的想法吗?雷公娘想到这儿,脸更红了,她不小心就将一棵大菜秧子当杂草丢掉了。

“哟哟哟,雷公娘啊,看你这脸红得,怎么像猴子屁股样啊?你这样子还真像个黄花大闺女,你我都是过来人,都是孩子的妈啦,还害羞呢?说说又没什么关系的,对于男人,你到底是想还是不想啊?”

“唉呀呀,世上最好的冬婆姐也,你快行动吧,给我介绍个对象得了!”雷公娘为避免尴尬,只得婉转地撒娇。

冬婆微笑着,她听明白了意思,便说知道她有想嫁人的心事,会给她留心的。

冬婆晚上也跟着自家男人去了村委会广场,只不过两次后,她就再也不肯去献丑了。那个步伐她总是记不住,而且因为身体过胖的缘故,她根本转不起来,可那些围观的乡亲们却不肯放过这么好取乐她的机会,他们喝着倒彩,高声地调侃着取笑着,那些深刻的挖苦言语让她受不了,可大家却不由她喜欢与否,都亲切地唤她为“熊熊宝贝”。

二顺子倒很体贴堂客的心情,见她不想去广场,就拉着她在自己的家里跳。聋婆婆是家里唯一的观众,可她说话更不客气,说她就是个不会转动的球,说她就是个木柱子,又说她笨得像猪,这让雷公娘非但没了兴致,反而让她平生第一次有了强烈的自卑感。她更加渴望去牌桌上重振雄风。

“二顺子,我让雷公娘来做你的徒弟吧,我快被你们磨死了!”冬婆说,此时她正气喘吁吁地坐在沙发上抹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她如此建议,只是为了不听聋婆婆的侮辱,她不想当肥猪,也不想当熊宝贝。她只想赶紧扔掉这伴舞的烫手山芋。

聋婆婆马上举双手赞成,并说雷公娘的身段模样胜过冬婆几百倍,这话气得她够呛,她马上对着后屋雷公家的方向高声地呼唤着,她见雷公娘竟然没有回应,还移步屋檐去雷公家找人。那天晚上雷公娘在自己的地里做事情,她每回晚上都会在自家地里忙活一会儿。

冬婆于是第二天才跟雷公娘说跳舞之事,雷公娘拒绝得很彻底,她说自己不会,并且以自己家的事情多为借口。

冬婆不肯放弃,因为她已同男人商量好,她给男人找个好徒弟跳舞,她则继续玩自己的牌,这样两人都可以干自己喜欢的事情。二顺子开始不肯答应,说哪有夫妻俩各玩各的,搞得家不成家的。他坚持说跳舞的爱好最健康,并说自己并不是嫌弃冬婆这身上的肉肉,关键是这身肉让她血压增高,他说不能小瞧高血压,她必须要管理好自己的身体,她得减肥,他说如果她不想跳舞,他就陪她跑步,只有运动起来,身体才会健康起来,所以她不能久坐着不动!

男人的诚心诚意感动了冬婆,她也推心置腹地对自己的男人说,她不能没有牌,如果不打她就会全身不畅 ,她还说上次生病也就是突然戒牌之故。她说打牌的好处,并向男人保证不久坐,她可以坐站交替着来。她男人耐不住她的磨磨唧唧,只得叹气道,“傻堂客唉,你真要这样我也没办法,如果哪天我们俩出现问题了, 那也是你一手制造的,怨不得别人啊!”

“不会出现问题的,我只是爱打牌而已,又不是偷人!”冬婆只想着争取自己娱乐的权力,根本没想到男人的话中有话。

“雷公娘,你晚上拾掇这田地,可以增加多少零花钱啊?我给你补得啦。”冬婆最后说。

雷公娘说自己并没有算过,只是能挣点就是一点。她心里奇怪着冬婆怎么就这么放心自己的男人,当然二顺子不一样,他不像村里其他男人,对她怀有非分之想,这让她对他刮目相看,所以她的芳心按捺不住了。

冬婆根本不知道雷公娘心里有这些事。那次雷公娘去县里看儿子,在河口等渡船时,二顺子正好在渔船上,便顺道送她。她过了河,去上面乘车时,偏巧那趟车维修去了,又没拦到其他的顺风车。因下趟班车是中午12点,雷公娘为打发时间,就去镇里的大街上闲逛,也就是在这时,她又偶遇了卖鱼的二顺子。他得知她还要等三个小时的车,便将摆摊的鱼篓子收拾好,说还剩一条鱼,请她吃渔民家的饭。

雷公娘是第一次在渔船上吃饭,她没有料到二顺子的手艺竟然这么好,想到自己做的菜,比不上老板手艺的一半,她不禁难为情起来,可他却谦虚地说,不是他的菜做得好,实在是菜的材料好而已。

雷公娘那天吃了三大碗饭,她不仅将鱼吃完,还将碗里的鱼汤都喝光了。那白色的鱼汤太香了,,她舔着嘴唇,意犹未尽地说,“老板啊,这鱼勾起了我肚子里的馋虫,我还想着有下顿可吃就好啦!”

“行,没问题。”二顺子笑了,他拉动了渔船上的发动机,将船启动了。

二顺子说,车子难等,他正好要去县里,就顺道送送她,这样就可以实现她吃下顿想法。雷公娘简直不敢相信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她满脸感激地望着他。那天的江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金色的光芒,她的心也如这渔船后的白色波涛般哗啦啦地安静不下来。她望着两岸巍峨的沙岩山,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山就是二顺子,二顺子就是山。他那雄壮的背影,似乎也能在太阳下发光,晃得她心神荡漾。

一路上二顺子这位艄公并不大言语,他的眼睛聚焦在渔船的前方。风很大很大,他让雷公娘别乱晃动,小心掉到河里成了河神的新娘。说这话时,雷公娘就坐在她前边,风将她的刘海吹起,像长势旺盛的草,雷公娘的长辫子时不时飞到他的脸上,在这种情况下,他只得命令她去船里乖乖睡觉。他的篷子船里有简易的床,板子床睡起来有点硬,但雷公娘最后还是睡着了,因为她梦里浪漫的故事在现实里并没有演绎,所以她更觉得二顺子人品格好,反而因为自己不检点的黄色梦而警觉起来-她不能让自己对有妇之夫的二顺子动心。

“雷公娘,每天晚上跳舞一小时,每月多加300元工资,怎么样?”冬婆说。

“冬婆姐,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这是好事啊,你为什么要推给别人?”

“我,我怕.......”

“你这是怕别人说闲话!雷公娘,有我在,不要管别人!”冬婆大手一挥,就将这事强制性地定了下来。她就是位傻女人,愚蠢的女人,此时脑海里只有牌,只有那赢钱的快感,所以她还非常满意自己能搞定了雷公娘。

横渡惠州东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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