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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飘逝的花头巾主要内容「兰花」

原 无/著

原无,本名吴志民。报纸编辑,河南上蔡人。著有《非礼春秋》、《春秋100经典故事》等。



39 成功行刺

“她怎么来了?”雪姬有点惊慌。

“我不能见她。”

“藏我内室。她不会进去的。”

紧急安顿好士雍,雪姬开门,少姬已经走了过来,一只脚还有点一颠一颠的。

“姐怎么一个人闷在房里?”

“累了,休息一会儿。”

“姐这次来怎么也不叫上我?还在生我的气吗?”

“你不是不喜欢骑马吗?何必让你难受?”

“就算不骑马,我可以帮你参谋参谋。”

“谁告诉你的消息?”

“你都到处借人帮忙,连梁风靡家的牛倌都借了,我还能听不到消息?”

“是你消息灵通。”

“我鞋子穿着咯脚,到里面去整一下。”

说着就往里面进。

雪姬看见,她穿着一双崭新的木底绣花葛屦。

少姬平时很少穿木底葛屦的。夏天,在宫里时她才不穿木底的葛屦呢,木底太硬,不舒服,她只会穿葛布帮葛布底的葛屦或者丝布帮丝布底的丝屦。这次出来到猎苑宫,她害怕泥土,就换上了木底细葛布帮的葛屦。

她的鞋上还绣着花朵。那是用精细的蚕丝绣上的,看手艺,肯定是王城绣工的作品。重要的是花朵的颜色,丝线应该是钟氏染出来的。钟氏染坊用泡三个月的朱砂和丹秫,然后再蒸,用蒸出的浓汁染丝,浸染七次才能制出这样鲜艳而不掉色的颜色。

她的鞋就这样昂贵。

“我帮你在这里看看。新鞋帮可能有点硬。”雪姬慌忙阻拦。

“不用你动手了,我自己来。”

“不行。”雪姬急了。

“怎么?”

“里面很乱。”

“那有什么,一会儿让人收拾一下。”

少姬掀起门帘,一只脚就要跨进去,但脸还看着雪姬。

雪姬掩饰不住神色紧张。

少姬忽然停在那里。竖起耳朵听着什么。

一会儿说:

“里面有声音。”

雪姬一时无语。

“哦,我知道了,里面有人是不是?”少姬笑嘻嘻道。

雪姬不说话。

“怪不得姐大白天还足不出户,直接告诉我不就行了。我不会让人知道的。只要不是士雍那样的人。”

“对他成见够深的。”

“不是成见,是你驾驭不了他。”

士雍在里面听的清楚,大气不敢出一声。

“你的鞋我看看?”雪姬说。

“我回去,还是交给缝人修理,她们专业。”

“那我就不留你了。”

雪姬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只祈祷她快些走。

看着少姬的身影渐渐远去,雪姬长出一口气。

士雍悄然走出来。

“听见了吧,我驾驭不了你。”雪姬笑道。

“你想驾驭我吗?”

“说实话,原来曾经想过。”

“少姬夫人突然前来,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或听到了什么消息?”

“所以你应该明白危险有多大。”

“我不想因为这事影响到你。”士雍一点惧色都没有。

“多虑了,自求多福吧。”

“我要马上离开。不然会招人怀疑。”

“大可放心,我有安排。”

梁风靡听说帮忙的人回来了,问管家:

“有什么情况吗?”

“一切正常。只是中间有人被宫里人叫出去了。”

“去哪里了?”

“行宫里。”

“做什么?”

“干活。”

“谁去的?”

“好几个人呢。”

“哦,是这样。新田那边有没有新的消息传回来?”

“禀大人,那里传来消息说,在山谷中见到了多人的尸体,却没有见到士雍。”

“让人去晋季家里看看,顺便问问他家里的情况,尤其是他弟弟的情况。”

“我这就去办。”

士雍从感觉到了越来越浓的危险气氛。

夜长梦多,已经了解了梁风靡的活动规律,今晚必须行动。

三更时分,夜深人静。

已经准备充分的士雍,潜入了梁风靡的卧房。

梁风靡白天一听说悬崖下没有见到士雍的尸体,心里就有点打鼓,当即问管家:“圉师说晋季弟弟这个人来了一个多月了,你知道吗?”

“增加一个牛倌,有时候我知道的可能晚一点。我是不久前才见到他。”

梁风靡不相信会有什么意外,但不知道为什么今晚老是想这个事,睡不着觉。

老是想起来小便。

梁风靡的卧室里漆黑一片。

士雍摸到梁风靡附近,梁风靡又要起身小解。

士雍虽经过细心策划,但现场经验不足,以为梁风靡发现了他,便猛喊了一声:

“梁风靡!”

梁风靡正在迷糊之时,猛然惊了一下,只见一个人影带一把短剑直刺而来。

梁风靡的想躲,身子被绊了一下,倒在一边。

这一倒,竟然把短剑躲了过去。

士雍用力太猛,短剑插在了木头了,怎么拔也拔不出来。

梁风靡已经惊醒,就要捉拿士雍。

士雍眼看将转为劣势。

这时,他看见了旁边一枚明晃晃的削刀。正是划伤管家的那枚削刀。

士雍眼疾手快,抓起削刀向梁风靡刺去。

梁府的夜色里,只听见梁风靡一声凄厉的喊叫。

外面都有值守家兵。

士雍得手,不敢怠慢,赶紧逃脱。

值守的家兵闻声而来,不一会儿,整个梁府都骚动起来。

士雍按照原来的计划成功逃出梁府。

他跑向一个偏僻的城墙根,准备从那里翻城墙逃出城外去。

心里刚刚放松一下,不料突然迎头撞见一群值更的兵士。

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士雍束手就擒。

兵士向士雍问话,士雍一言不发。

看他一身落魄打扮,面容憔悴,与一个人痴呆流浪汉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兵士长就发话道:

“先把他投到牢里,明天把他扔到城外去。城门守卫怎么搞的,老是把流浪汉放进来,给我们增加负担。”

士雍心里想,这下可以睡个好觉了。

牢狱里的地又脏又硬,士雍几乎没有感觉到难受。他完成了有生以来自己第一次制定的重大任务,为冤死的亲人朋友伸张了正义,心里的仇恨情结舒展了许多。

士雍在牢里一觉睡到天亮,被狱卒的呵斥声惊醒。

狱卒正在排查昨夜抓来的人。

“你,叫什么?!”狱卒喝问士雍。

士雍木呆呆看着狱卒,毫无表情。

他觉得,狱卒那狰狞的面目看起来有点滑稽,一点都不可怕。

狱卒举棍打士雍,士雍也不躲避。

一棍子夯在他身上,士雍一个趔趄。

肩上火辣辣的疼,他咬紧牙装作没有感觉。

“他是个傻子。昨晚送来的人安排今天把他扔到城外去。”另一个狱卒说。

兵士长不愿意让他在牢里多呆一顿饭时间,一大早就命人赶着马车把几个流浪汉向城外拉。

车到城门口,却遇到了意外的检查。

“所有出城的人都要接受检查!”一个兵士对着出城的车辆喊道。

“这是一些傻子,从牢里拉出来扔到城外去的。”跟车兵士解释道。

“大司寇有令,所有出城的人一律停车接受检查!”那个兵士瞪眼喝道。

“傻子还要检查吗?查个什么鸟?”驾车的兵士嚷嚷着,不耐烦地停下车。



40 被抓

车刚到城门,一个牛倌的目光已经盯上了士雍,但是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是眼睛跟着士雍目不转睛地看。

那是梁府的牛倌,梁风靡出事之后,他们连牛都不喂了,被命令出来查认那个自称晋季弟弟的人。

梁风靡,名里朝中大夫,暗中五瓣兰花巾,被刺不是一件小事。

梁风靡当时被刺倒在地上后,值守家兵迅速赶到,将主人救起。

士雍没有刺中梁风靡的要害,他正在病榻昏睡。

管家根据梁风靡留下的只言片语很快确定新来的晋末有重大嫌疑。

荀叹息得到报告,火速派兵全城搜捕刺客。

反正国家领导人晋侯不在家,身为大司寇,他调兵遣将更自由。

梁府对家人进行了全体总动员,尤其是牛棚的人。

兵士检查车辆的时候,牛倌跟在兵士后,直勾勾看着士雍,嘴巴张几张,说不出话。

兵士挥手,把马车放行。

马车缓缓启动。

牛倌突然跳起来,用手指着士雍,扯着嗓子喊。

“就是他!他是晋末!”

拉车的两匹马都被他的动作惊得直蹦。

牛倌哪里遇到过这么大的惊喜,直激动得手舞足蹈。他心里还在紧张得砰砰直跳,用手揉着眼睛,确信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一瞬间,空气凝结。一派大战即发的紧张气氛。所有的目光都盯着了士雍。胆小的人屏住了呼吸。

车上光秃秃的,毫无遮拦,他躲都没有地方躲。

押送士雍的兵士们本来对车上是什么人并不在乎,一副听之任之的样子,他们是例行公事。但他们此时也被惊住了,呆呆地看着士雍,不知所措。

“他不是傻子?”

士雍原来以为坐着这免费官车能乘机混出去,但是居然被牛倌发现了。

被认出是晋末总比认出是士雍要好,但是逃不出去还是死路一条。士雍心想。

但是现在无路可逃。

“是他吗?”兵士长最后向牛倌确认。

“没错,就是他!”

“带走!”兵士长喝道。

兵士长正守在这个最重要的城南门。看到出现了异常情况,就走上前来。

他一挥手,两个兵士冲上前欲把士雍拉下车。士雍不等他们下手,已经跳下来。

士雍被带上兵车,兵车奔向了公族牢狱。

从梁风靡被刺时候起,关于执拿刺客的最新信息都集中到了荀府。

荀府里多了步履匆匆的行人,行人的脸上大多是紧张严肃的神色。

兵士长火速赶到荀府向荀叹息报告了刺客被抓的消息。

“大人英明,大人安排的行动象乌云盖顶,一下子就把凶手罩住了。”兵士长激动地赞扬。

“你这是赞扬吗?”荀叹息皱眉。

“我是说,云,云,”兵士长局促地结结巴巴,憋红了脸,忽然爆发出一句,“可以叫‘云搜查’!轻松,面广,效果太好了。”

“他家里的牛倌为什么会刺杀他?”荀叹息捋着胡子思索。

“据梁府管家说,这个人的哥哥原来是梁府的门客。他在新田坠崖了,好像与梁大人有关。”兵士长回答。

“问出来什么结果了?”

“他承认他杀了梁风靡大人。”

“既然如此,就把他杀掉算了。”

荀叹息疲惫地说着,一边拍着头。

智敞来了。

“听说您头疼,我赶紧来了。”智敞说着,放下药箱。

“不象是着凉了,也不象是累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来看看。”

智敞刚为荀叹息把完脉,一个仆人匆匆赶来。

“什么事这么慌张?”荀叹息有点不耐烦,端起茶盏饮一口水问。

“禀大人,那个刺杀梁大人的凶手是士雍。”仆人一头汗水不敢抹一把。

“什么?”荀叹息手一抖,茶盏差点摔在地上。

“他没有在山崖摔死。”仆人接着说。

智敞也被仆人的话吸引了。

“摔下山崖的不是他?”荀叹息惊问。

“梁大人派人去新田调查,发现他没有摔下山。更多的情况可以拷问他本人。”

“快去牢房,给牢长传我的令审问他。”

仆人应“喏”而去,刚刚走到门口,又被荀叹息叫住了。

“慢。”

“请大人吩咐。”仆人回过身来。

“既然已经确定是他,不用审问了。立刻处死!”

“稍等一下。”智敞忽然开了口。

“你有事吗?”荀叹息问。

“关于士雍这个人,主人一直有想法。主人认为,如果杀不死他,收服他是首选项,对这个人要有足够的耐心。雪戎人有句俗话,一匹烈马越难驯服越有驯服的价值。”智敞特别强调,“是不是再向主人请示一下?”

荀叹息陷入犹豫之中。

“处置他也不在这一日半晌。”智敞说着,不耽误取出竹片为荀叹息开药。

“你向主人禀报一下,这里再等一天。”荀叹息捋了一下胡子,做出决定。

“给你开完药我就去请示,尽快给你回复。”

智敞离开不久,梁风靡府上管家前来求见。

“梁风靡情况如何?”荀叹息问。

“禀大人,梁大人醒过来了。”管家报告。

“他有什么话吗?”

“是的,大人。他说要尽快处死士雍,否则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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