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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不去的悔恨「忘不掉的痛」

被日军炮火毁坏的临沂城门

自1938年3月7日开始,日军不断派飞机对临沂城狂轰滥炸,特别是在城垣弃守前的两三天内,轰炸扫射日甚一日。从早晨到黄昏,每天有六、七架飞机来往扫射、投弹不止。

一枚炸弹在城内北大街路南王贞一杂货店的地窖口爆炸,在窖洞内避难的30多名百姓,有的被炸死,有的被闷死,无一幸免。颜家巷郁鸣漪一家,除郁鸣漪外,其他人全部遇难,他本人也因忧愤过度而于当晚自缢身亡。

西门里路南开杂货店的李润生之父,被炸死在自己家中,尸体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张茂申家堂屋内炸出一个大坑,足有一米多深,目睹着熊熊燃烧的大火,竟无法扑救。在西门里天主堂(现临沂天主教堂)内避难的百姓被炸死炸伤300多人,修女尤姑娘、夏姑娘还有一个信童也被炸死,尤修女被炸得骨肉分离,糊在了墙上,其溅在教堂内从南数第二根石柱上的血迹,至今依稀可见。

日军屠杀居民的老营房巷头

4月20日,日军飞机投下数枚燃烧弹,城内到处起火。同时,日军以坦克为掩护,进逼临沂城西门。黄昏时分,城内百姓由南门逃出,涌向南坛。男女老幼,挤成一团,妇女孩童,哭声一片,翘首北望,火光冲天,烈焰腾空,烟雾弥漫,全城一片火海。

4月21日晨,日军攻入临沂城,这支曾参与南京大屠杀的板垣支队,再次大施淫威,血洗临沂。日军在大街小巷密布岗哨,架上机枪,挨家搜查,堵门截杀。每到一户,遇人就刺,对中青年妇女先奸后杀,连老人孩子也不放过。年老体弱的郑老太因跑不动,被日军抓住后强奸,李树英的三叔见后喊了一声:"她老了",当即被日军用刺刀挑死,发泄完兽欲后的日军接着又将郑老太刺死。

未及走脱的西大街西部的居民纷纷越墙,逃向西门里天主教堂寻求避难,瞬间聚集了700多人。可是,教堂大门紧闭,千呼不应,万敲不开,堂内之人,置若罔闻。此时,丧心病狂的日军一面从教堂西面向难民扫射,一面在教堂以东各个路口用机枪堵截,毫无遮挡的百姓纷纷中弹倒下。这是日军进城后的第一次集体大屠杀,700多人无一生逃。事后日军用汽车连运几天,才将尸首清理干净。

日军进入临沂城

日军进城当天,搜索发现了城内西北坝子的3个防空洞及西城墙根躲难的百姓,先用机枪扫射,再用刺刀戳杀,480多人全部被杀害。幸存者宁振芳全家10口,被日军刺死了9口。当时,宁振芳刚出生8个月,还裹在母亲怀里吃奶,因母亲穿着一件大棉袄,倒地时伏身护着她,其身上挨了3刺刀,当场毙命,宁振芳却侥幸没被刺着。后被一陆姓老人盖尸时,将其偷放筐中,送与天主教堂做饭的宁孙氏抚养,才幸免一死。因母亲的热血流进了宁振芳的眼睛里,右眼从此失明。

城内居民凡被日军发现者均惨遭毒手。西门里太公巷一少女被日军轮奸后,又用刺刀戳死。老营坊巷东一女青年,惨遭日军轮奸致重伤身亡。日军从南门里一杂货店院里的防空洞中搜出20余人,当场用刺刀全部刺死。崔家巷一户居民的小孩出疹子,门口挂了根红布条,日军因怕"传染病",竟点火将小孩活活烧死。城隍庙街东面的杨家园有一口水井,日军在附近挨户搜查时,各家妇女纷纷被逼逃出,跳井自杀,死尸顷刻间塞满井口。

(图片来自网络,感谢原创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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