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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读《鼠疫》 带给我震撼与平静「鼠疫书籍」

转载自公号:杨梅小雨,作者:赵小雨。

认识一个城市的最好办法,就是去认识里面的人们如何工作、如何相爱以及如何死亡。

——加缪

这本小说带给我很大的震撼。每次翻阅后,我又觉得内心十分平静,重新获得了面对生活的沉静和勇气。

鼠疫来了。一座被封锁的海边小城,一群平凡的人,他们如何与鼠疫抗争,如何面对绝望,如何克服恐惧,如何看待信仰,如何坚定内心。他们中有理性的医生,有怀着写作梦想的公务员,有热爱交际的新闻记者,也有四处流浪的街头青年,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征:经历人生沧桑之后依然善良真诚。他们之间的友情十分动人,是一种生命对生命的惺惺相惜,一种不言自明的默契。

我向你脱帽致敬,医生

在被封锁的奥兰小城里,人们的恐惧和不信任感逐步扩散。一些人选择了听天由命,但还有一些人,不想对鼠疫让步,他们自发组成了志愿者义工小队,负责诊治、运送和隔离病人。格朗是义工小队的一员。里厄第一次见格朗的时候,发现他是一个有“怪癖”的人,他认为鼠疫不会找上像格朗这样的人。

格朗的“怪癖”是在一天工作忙完后,日落之时,写一本永远也写不完的小说。他的梦想是把稿件寄给出版商,商人读完,站起来对员工说:“先生们,脱帽致敬!”

为了这个梦想,格朗反复修改草稿,草稿上只有一句话:“5月一个天气晴朗的早晨,人们也许见过一位优雅的女子,骑着一匹俊美的栗色牝马在布洛涅森林鲜花盛开的大道上飞驰。”直到他感染上鼠疫,他也不放弃对这句话中每一个词语的思考。

当格朗躺在病床上时,里厄守在他身边,安慰他一切会好起来。这位没有亲人的老人,一直对没有给离开的妻子写封信耿耿于怀,他感谢里厄的陪伴与安慰,露出温和的表情说:“要是能挺过去,我向你脱帽致敬,医生!”

书中两次出现“脱帽致敬”,像是一种对现存现实的积极抗争,象征着一种对美好的单纯向往,对朋友陪伴的真诚感谢。我觉得,格朗心中的热爱和纯粹并没有因为现实的残酷无情而消失,这是最能打动人的地方。

里厄的妻子还在疗养院

里厄医生是本书的主人公,他没有太多的想法,并无伟大理想,他只想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治病救人和维护真相。他并不是正义的斗士,也不是擅长说服别人的圣人,他只是在尽力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帮助朋友和理解他们。

塔鲁问里厄是否相信上帝,他回答说不相信,他只是在黑暗中摸索,挣扎着想弄明白些什么。

笔者猜想,里厄医生的平静与坚强或许与他的母亲有关,那位满头银发的小老太太。

书中这样描述里厄的母亲:

医生的母亲对此很平静。“有时候就是这样。”她温和地说。她是个满头银发的小老太太,有一双黑色的、目光柔和的眼睛。“很高兴又能和你在一起,贝尔纳,”她补充说,“总之,这些老鼠改变不了什么。”医生点点头。说实话,母亲一来,似乎一切都显得轻松起来了。

一位温柔的母亲,安静、不喜欢说话。她在夜色中平和的目光或许给了里厄医生力量。

朗贝尔和里厄性格不同。他是一名来自外地的新闻记者,为人大胆热情,积极维护自身的幸福与权利。封城后,他一直想出城去见自己的未婚妻。

他认为集体幸福是个人幸福的总和,他不认可义工小队,认为放弃家人的做法并不值得效仿:

“为理想而死的人我见多了。我不相信英雄主义,那并不难,而且我认为英雄主义是危险的。我感兴趣的是,为了自己的所爱活着或死亡。”

里厄温和地表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他觉得朗贝尔这样的想法并无不可。可朗贝尔不依不饶,他觉得每个人都不能忘记爱情和美好。

“我选择了爱情,当真是个错误?”朗贝尔怒冲冲地说。

“你们,”他说,“我想你们在这场变故里不会损失什么。站在道德的一方,那样做总是容易得多。”

里厄把酒一饮而尽,告诉塔鲁需要接着干活儿了。塔鲁跟着里厄出门,但他又转头回来,看着朗贝尔,告诉他:

“我想一件事你不知道,里厄的老婆正在外地一家疗养院里,离这大约100英里。”

朗贝尔吃惊。

后来,朗贝尔加入了他们的义工小队。

里厄身上有一种魅力,他总能体谅别人的想法,告诉他们自己愿意倾听和理解。他有自己的原则,那就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他身上的务实与平和在鼠疫肆虐的小城里更显珍贵。

如何抗争

当某种传染病爆发时,人们束手无策,眼睁睁地看着每天的死亡数字上涨。大家蜷缩在家里,用比平常更少的物资来维持生活,并且不放过新闻里每一个关于病人治愈的消息。

还能怎么办?毕竟病毒来无影去无踪,我们肉眼看不到它,就像我们看不到各种情感和信仰一样,我们只能感受它。

为了摆脱情感的被动,人们偶尔会羡慕超脱之人,因为那些人已经看淡一切,不会为任何情感所困;为了摆脱鼠疫或者新型传染病的桎梏,人们也需要拿出勇气,做出哪怕一点微小的努力。

简单来说,塔鲁因不满奥兰当局对组织抗疫的低效率,他打算组建一支志愿者义工小队。里厄问他是否考虑过参与其中的危险。

笔者按照书中的思路和自己的想法把对话场景展示出来:

塔鲁反问:“你相信上帝吗?医生”

“不相信”里厄回答。

“既然你不相信上帝,为什么又显示出这样的献身精神?”

里厄回答说他无法亲眼看着人们受苦但不去做什么,如果真的有全能的上帝,那把病人交给他们就好了,可惜没有。

“我坚持自己的道路:同客观事物作斗争。”

“世界未必都如你所愿,可能到头来只是失败。”

里厄表示赞同,但他依然会这么做。他说假如你信仰上帝,当你遭遇苦难的时候,上帝可能更情愿看到他的信徒做点什么而不是仰面无助。

塔鲁说他完全正确,自己也已经知晓了其中的危险。

“说吧,塔鲁,究竟是什么促使你参与这件事的?”

“不知道。也许是我的道德准则。”

“你的道德准则?什么准则?”

“设身处地。”

在面对这场鼠疫时,笔者还看到了另一种态度,那就是帕纳卢神父的态度:坚信上帝,不动摇自身的信仰。他和里厄见证了一个小男孩的垂死挣扎,孩子受尽折磨后离开人世。医生和神父都无能为力。

里厄感到愤怒和厌恶,帕纳卢说或许他们应该尝试爱那些暂时还难以理解的事情。

里厄:“不,神父,我对爱有不同的理解;到死我也不会爱这个使儿童遭受折磨的造物。”

神父的脸上出现了一种深刻的痛苦表情。

尽管理解不同,帕纳卢神父也一直在为志愿者小队工作,直到他可能也感染上鼠疫。神父写了一篇短文,名字是《一个神父是否能请医生看病》,但他最终用行动给文章画上了句号:至死也没有让医生来查看他的病情。

鼠疫一直都在,但我们不会怯懦

塔鲁去世后,里厄感受到一种惊人的平静。他描述为战斗后的暂时平静,一种失败的平静。

鼠疫结束了,正如现在的新冠肺炎也会结束一样。但当人们看着亲人离世,又从撕心裂肺到永恒的哀伤,好像是一种无可补救的痛苦。

那个夜晚,加缪描述为寒冷的夜晚,星星被冻结在晴朗而冰冷的天空。里厄的妻子也在100英里以外的疗养院去世了。

城门大开,人们奔涌而出,而心态却完全不一样了。

当灾难结束后,除了冰冷的失去,还有人们对新生活的向往和期待,融入庆祝,体验一下人们的生命力和纯真。

这不是一个胜利的故事,而是一个记录:

告诉我们如何抗争,以及在反抗恐惧及其无情进攻的没有尽头的战斗中,那些身为凡人但拒绝向瘟疫让步,不顾自身困境,拼尽全力济世救人的人又一定会做些什么。

笔者喜爱这本小说,因为它就在讲述我们的生活。鼠疫无处不在,人一定不能失去希望。

里厄、朗贝尔、塔鲁、格朗、神父,以及在奥兰小城里各色各样的人,笔者认为他们是真实存在的,就在我们周围。当他们的笑容、目光、身影出现时,会给摇摆不定、失意落寞的我们极大的鼓励和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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