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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偷盗故事「古代神偷」

山东泰安的张公,任职期间很有政绩,名声很好。一天,某地送往京城的十万两官银被大盗抢走两万两,案件发生在张公辖区。张公问劫匪有几人,回答说:“只有一人!”张公很吃惊。紧急派人破案,并发榜文征集线索,却没找到蛛丝马迹。

几天后的傍晚,一个小吏进来商讨捕盗的事。小吏问:“捕头赵某辞职多久了?”张公说已经一个月。小吏又问:“他是什么理由辞职?”张公说:“因病辞职,自称中风。”小吏道:“赵某在大案发生前一个月辞职,必有原因。只要追着他不放,肯定能破案。但赵某是个剑客,大人要妥善处理这件事,好好对他。”

张公连夜造访赵某。赵某避而不见,张公径自进屋,来到床前,对着赵某行礼。赵某站起来说:“大人如何知道我能破案?贼人的踪迹我的确知道,但是不忍心用武力解决。”然后让张公屏退随从,悄悄说:“您先把我妻子儿女关押,我以此做借口去找他们的首领,肯定能找到劫官银的人。”于是,张公当夜就把赵某的家属带走。

第二天,赵某来到官署。张公有个亲戚叫叶九,有力气,擅长射箭。叶九看到赵某年迈驼背,就有些轻视。想跟着一起去捉贼。赵某不同意,叶九一再坚持。赵某说:“那好吧,但是要听我指挥,到了某处,不要出声,咳嗽也不可,如果不听我的话,死期马上就会到。”

夜里,叶九跟着他进了山,走过一段很陡的山路,来到一棵大树下。赵某说:“停下!”然后让叶九爬上树躲起来。

赵某忽然大声号哭起来,片刻后,听到远处有人问:“哭的人是赵翁吗?”赵某回答是。远处的人说:“不要哭了,你的事我知道,现在饿吗?”赵某说饿。不一会儿,一个人提着灯笼走来,带着酒肉,和赵某在树下吃喝起来。

叶九在树上往下看,灯火颤动,看不清来人的样子,听声音像个年轻人。他们对话的声音很小,也听不清说的是什么。来人临走前大声说了一句:“去屈鹿店取吧!”

叶九下树问来人是谁,赵某不回答。过了好一会儿,他说:“官银还在,某天去某村的桥下拿吧!”叶九又问:“刚才他说去屈鹿店做什么?”赵某说:“取劫匪的尸体。”

回去后,赵某对张公也是简单的说了官银所在。张公并不细问,到约定的日期拿回了官银。

叶九年少好奇心重,很想去屈鹿店看个究竟。就打扮成商人,傍晚来到那个客店。店里没有住客,店主却推辞客满。叶九一再请求,店主说:“有巨盗派人通知我,今夜不准留客。如果你非要留下,就躲在马圈的粪堆后面,强盗走后再出来。”叶九听从,躲了起来。

天黑后,有个英姿飒爽的青年带着灯笼来了,在院子里摆下酒席。半夜时分,又来了八个人,都穿着长袍,开始喝酒。喝到一半,有个人大声说:“时辰到了吗?”一个人说:“到了!”所有的人都站起来。问话的人走到青年面前,青年对着他胸口戳了一指,这个人倒地死去。

有个壮汉突然大声说:“这件事全怪你!”青年瞪着壮汉,显得很生气,壮汉说:“你不知道这是张公的辖区吗?还要派他去!”青年跺了一下脚说:“你说得对,只好加倍抚恤他吧!”说完,众人全都离开。

叶九回去后禀报张公,张公派人取来劫匪的尸体安葬。

(出自《技击余闻》,原标题是盗侠,其实内容和侠关系不大。另外,原文结尾部分,壮汉和青年的对话我理解的不全,所以做了小小的改动。)

【原文】山东泰安张公,官泰安时有政声。一日,京饷十万过境,为剧盗取其二。公问:“盗几人?”曰:“一人。”大疑,日召游徼楚榜,卒不得盗。

时天暮,有小吏突进告公曰:“捕盗赵某除籍几时矣?”公曰:“先一月耳。”吏曰:“以何病告?”曰:“风痹耳。”吏曰:“赵之移病在被盗之前一月,何也?但得赵,贼踪明矣,然赵剑客也,公宜善遇之。”

公夜造赵,深匿不见。公微得其卧处,直前拜之床下。

赵奋起曰:“公何闻而知我?顾贼踪余知之,但不忍以力胜。”屏人告公曰:“公先录吾妻子以去,吾始得以情哀其渠,必得贼。”公果夜收其妻子以去。

明日,赵自诣公。有叶九者,公戚,多力善射,见赵驼背,易之,自炫以力,欲从赵侦贼。不可,固请。

赵曰:“苟至贼所,吾曰‘止’,君止也,勿咳勿哗,违之立毙。”

夜同行乱山中,路陡绝,及大树,赵曰:“止矣。”令升树勿动。

赵忽举声号,闻隔山问曰:“哭者其赵叟乎?”曰:“然。”曰:“叟哭止!叟事吾固审之,叟饥乎?”曰:“饥。”声已,人至,手一灯,并挟酒肉,对饮树下。

俯瞰之,风颤灯光,初不甚了,声似一少年也,问答语细不可闻。临去,乃大声曰:“取之屈鹿店耳。”

即下,叶问:“少年谁也?”

不答,久曰:“金具在,当以某日取之某村桥下。”

曰:“适言屈鹿店者何?”

曰:“取盗尸。”

既至,告公亦数言。公不更诘,如期果得金桥下。

叶九者,伉侠少年也,必欲一觇屈鹿之异,变服为布贾,日晡,至店,店人辞,然固无客。

更请,店人曰:“适巨盗以人告我,曰今夜必勿宿一客。今请客处马圈中,以矢偎身,盗去乃出。”从之。

抵暮,有英伟少年笼灯至,以膏粱藉庭中都满。三更向尽,有八人曳长裘至,席地饮酒。半,座间人呼曰:“时至未?”隔座一绿衣少年曰:“至矣!”

举座皆起,呼者直前,少年以指置其胸,立死,微喟曰:“此子愚乃自毙!”

辈中有伟丈夫抗言曰:“死七弟者,君耳!”

少年愠,丈夫曰:“君乃不知是为张公境耶?而遣之。”

少年顿足曰:“良然,当倍恤之!”

言已,皆去。

叶潜归告公,公取尸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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