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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失踪八年后回归小说「失踪时全身伤痕176处伤痕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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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亚脑中一片空白地在石板路上飞奔,活像只野兽。她跑到一处狭窄的交叉口,意识到那把鲜血淋淋的匕首还握在自己手里。她猛地刹住脚,扭头将匕首朝小巷深处狠狠掷去,转过身来朝反方向继续奔跑。金属撞击石砖,发出清脆的声响,警报声恍然又起。她用袖口擦拭着脸上的血渍,真是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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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浑身上下都是血。奥赫拉姆神慈悲,快来救救我吧。泰亚一路狂奔,在拐角处慢下步伐,转到大道上,然后朝第一间店铺走去。那是个加工和纺织羊毛制品的商店,宽大的百叶帘敞开着,有些商品还被摆放到了街面上。一位年逾古稀、牙齿脱落的老妇人坐在柜台边。泰亚蹲在一个挂满山羊毛格特拉头巾的货架旁,万一那老妇人从里边走出来,有门挡着也不会被她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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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泰亚来得及考虑自己是否做了个极其错误的决定,口哨声忽然再次响起。泰亚听见有人在距离自己不到十步之外的地方奔跑,巡警们愤怒地将口哨吹得震天响。他们是在忙着往事发地点跑。那帮人此刻正在设法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顾不上缉拿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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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看不见的感觉可真痛苦,但泰亚还是蹲在原地,过了几秒,门嘎吱一声打开,老妇人跟另一个女人一起从店里走出来,从泰亚身边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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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们这次又是在办什么案子?”年轻的女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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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亚纵身一跃,从一扇开着的窗户跳进商店,脚步轻盈地快步窜上陈旧的楼梯。楼上宽敞的房间里堆满了未经加工的羊毛,但通往楼顶的那道门上有道门栓——被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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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菲兹?”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问,显然是听见了她的脚步声,“是你在楼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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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真是倒霉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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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有人走上楼梯,只好躲进一堆羊毛后面藏了起来。那男人手里没拿提灯,可她眼前也是一片漆黑,而且眼睛还没适应黑暗。她以前也被这样困住过,吓得根本没法有意识地放大瞳孔。要是这次重蹈覆辙可怎么办?要是她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可如何是好?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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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亚闭上眼,呼出一口气,又将眼睛睁开。她感觉到自己将眼睛一点点睁大,越来越大,大到能在黑暗里清楚地视物。眼前出现了一片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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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顶上男人的身影被一团柔光笼罩,用薄红色顶多能看清到这个程度。热感最敏锐的部位是脸,接下来是其他部位裸露在外的皮肤,除了腹股沟和腋窝之外,任何有衣服遮蔽的部位都暗淡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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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从那男人身后绕过去,结果光顾着看他,在黑暗中没留意脚下,一脚踢到了羊毛堆底下的木头底座,发出了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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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菲兹?”男人重复着问道,靠她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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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光用薄红色不足以应付眼前的局面了。泰亚爆发出令自己都感到吃惊的速度,放松着双眼制作出了一根暗彩火把。可暗彩发出的光线没能照穿厚重的羊毛。白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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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绝望让她焕发出强大的意志,而暗彩的光芒如尖刀一样穿透了羊毛堆的边缘。虽然只是微弱的亮光,可已经足够让她看清楚那人就站在距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她轻手轻脚地在羊毛堆里移动着,现在已经能把地上的一切障碍物看得清清楚楚,不会再发出任何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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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丽娜,如果又是你那只该死的猫捣鬼,我肯定会杀了它——每每吓得我魂不附体,却连一只老鼠也没见它捉到过。”他嘴里唠唠叨叨地走下楼梯,“外面这是又出什么大事了?”他终于听见了哨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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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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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拉斯泰亚总算不用再屏住呼吸。她的暗彩快用完了,于是灭掉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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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紧迫。光躲在这里不是办法,必须得想办法脱身才行。她在羊毛堆里摸索着,终于根据气味和手感找到了清洗漂白过的羊毛,抓过一把在手里摩擦起来。她没带镜子,也不知道脸上是不是还沾着血,但只能抓紧时间尽量抹除痕迹。她将用完的羊毛使劲往羊毛堆里塞——说不定他们会认为那是猫干的,觉得那血迹是由于它在那儿杀了只老鼠。对不起啦,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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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三两下地扯掉了偷来的那套小男孩衣服,用束腰外衣干净的背面抹着脸、身体和手臂,希望能把身上的血渍弄干净。她摸黑把裙子穿好,胡乱扎好束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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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快啊,泰亚。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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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犹豫着要不要把那染血的脏衣服就这么留在这儿,但也许过不了几分钟就会有人拎着提灯走上楼来,而且要是他们将这一切疑点都拼凑起来的话,立即就会有卫兵来盘问他们是否曾看见可疑人物从店里出去过。左邻右舍没准有谁会说自己见过一个小杂工,将嫌疑人的范围大大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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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只能带着那几件脏衣服从他们眼皮底下溜走——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吗!她尽量把衣服折好压紧,拽下头上的帽子,把衣服塞进去,然后走下楼来,努力装出镇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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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空无一人,但门外有几个其他店铺的掌柜和路人正在朝出事的小巷走去,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泰亚仔细确认了一遍自己身上还有没有血。裙子看上去倒是挺干净的——她之前一直担心万一血渍随着她的移动渗进裙子里怎么办,但就目前看到的状况而言还算走运。她四处寻找镜子,可惜店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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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亚退回窗边——心悬在了嗓子眼——借助反光看了看自己的手,每根手指的指甲缝里都是血。两手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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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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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门来到街上,溜到那个年老的女店主身后。另外两个较年轻的女人早就钻到小巷里去看热闹了,把她一个人留在门口看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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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亚站在她身后抻着脖子往外探,脑袋差点撞到站在街上的另一位店主,那人一边照看着店里的生意,一边也在踮着脚确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说是凶杀案。”他告诉泰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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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赫拉姆神保佑,那太可怕了。”泰亚回答,这一切确实令人胆寒,难过的情绪如波涛般涌上她的心头。她使劲地咽着口水咬着牙,拳头攥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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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露馅,泰亚。千万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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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代很少发生这样的事,”那男人说,“我们都是老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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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嗯”了一声表示认可,继续往前走着。他几乎都没注意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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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看热闹的人群往相反的方向走令她有些心虚,想回头又不敢,生怕自己被别人当成嫌疑犯。突然,她听见有人急匆匆地跑过来。“让开!让开!卫兵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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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没有停下脚步。在她身后约二十步之外响起了刺耳的哨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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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跑。你看上去就像是个无助的小女孩。他不会把你扭倒的,只会抓住你的手臂。然后你会反抗。要是你逃跑的话,他就会一把将你摁在地上。你们的力量如此悬殊,你绝无丝毫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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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哨声再次响起,近得简直就在她耳边。当他抓起你胳膊时,拧一下,用肘关节撞向他的头,将他击晕,然后撒腿就跑。跑过两个街区就是地下排水沟。到那儿再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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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沉重的脚步声判断,泰亚意识到来的卫兵还不止一个,起码两个。两个?她的计划对两个卫兵可不太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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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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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卫兵擦着她的身体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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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兵来了!都让开!”其中一位大喊。他们继续跑着,很快就被在夕阳下看热闹的人群淹没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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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亚又往前走了一个街区,这里的一切都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人们并不知道发生在咫尺之外的惨剧。泰亚走到集市的喷泉处,有几个商贩正在准备收摊回家。她坐在喷泉的水池边上,假装若无其事地洗手。她直起身子四下张望,看有没有被什么人察觉出异样,然后在叠好的束腰外衣上蹭了蹭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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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吗呢?”一个小男孩问她——可爱得令人恼火。不用说,肯定是某个商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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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御光者。”她说,“赶紧走开,不然我烧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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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她装出攻击他的样子,吓得小男孩一个箭步跳开了。她又迅速擦干了另一只手,站起身来。她必须继续赶路,得把帽子里那身血迹斑斑的脏衣服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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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过几个街区之后,泰亚发现了一个大大的泥水坑。她佯装跌倒,把叠好的衣服扔到水坑正中央,又使劲踩了几脚。这下泥渍总算能把血渍盖住了。她一脸厌恶地把黏糊糊滴着泥水的衣服捡起来,又塞回了帽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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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根本没人注意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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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过一个街区,她把脏衣服连同帽子一起丢进了垃圾堆,又在好几个街区里绕了半天,以确认自己没被盯梢,最后在另一处喷泉边上停下脚步,把手和脸清洗干净,终于心满意足地踏上了返回光明利亚的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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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没有任何人阻拦她。没被任何人发现。她成功脱身了。文书还在手里拿着,可她的脑子还没准备好梳理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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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光明利亚就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个没有谋杀的世界,也没有突如其来的暗影会吓你一跳。这是个安全的世界。她穿过百合之茎,朝自己房间所在的光明王之塔入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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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快要走到门口时,看见一个长相酷似奇普的人倚在墙边,手里翻看着纸牌,像是要把它们都刻在脑子里。他像是觉得自己这个举动再正常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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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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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普?”泰亚喊出他的名字,“奇普!”她飞也似地跑过去紧紧抱住他。“你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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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对她的拥抱作出回应,而且有那么一瞬间,她简直怀疑面前这个人会不会根本就不是奇普。她松开手臂,退后几步。他的样貌变了很多:可能掉了二十几斤肉,宽大的肩膀在甩掉那些赘肉后显得更加健硕。下巴的轮廓变得突出,原本带着几分婴儿肥的圆脸也变坚毅了。可他是奇普没错。除了样貌之外,还有些别的变化。她之前就觉得自己在城里见到他了——看来并非错觉。突然,恐惧感涌上她的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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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回来。见到你真是太令人兴奋了。”他这样说着,可是语调里没有半分愉悦,“真是让我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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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头感到铅般沉重,快要无法呼吸。她脸上写满了内疚,奇普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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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普。”她用比蚊子叫还轻的声音呼唤着他,连气都要喘不上来,“奇普,我是个奴隶。你不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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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不是奴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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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跟踪了我多久?”她问。他不可能在没被她发现的情况下跟在她身后太久,按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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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普脸上的表情闪烁不定,时而像只被狠狠踢了一脚的小狗,时而又像个拼命隐藏着伤口的硬汉。“你应该在被人发现前就换掉那身沾满血渍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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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吓坏了,飞快地夺门而出,可奇普却大步流星地紧跟在她身后。他什么时候长这么高了?他不可能从一出城就尾随在她身后。他究竟看见了什么?也许他跟在自己身后好一阵子,甚至包括看见她偷了衣服。这有点糟糕,可还不算太严重,那样一来他也看见了衣服上的血——更糟糕了,但仍然不算太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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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另一方面说,即便他从头到尾目睹了一切——那反倒对她有利——因为他知道人不是她杀的。但要是恰好错过了开头那一幕呢,他也许已经把她当成了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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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向他坦白一切的代价是什么?泰亚,虽说你是奴隶,但你总不是白痴吧?那意味着什么?自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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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进升降梯,里面除了他们俩之外还有另一个学徒,于是泰亚暂时不用编造更多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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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并不在于我在做什么,而是那些人想做什么。需要厘清的线索真是千头万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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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奇普走出升降梯时,泰亚顿觉恍然大悟。原来这么简单。她为韦朗艾蒂夫人盗取的所有东西——其实是为阿格莱雅·克拉索斯女士干的,但是她那时并不知情——都是金属质地,这样她才能看得见。可是所有东西又都是那么的容易辨识。她本以为,那只是为了让她更易得手,事实显然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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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将她盗取的一切都保存起来,作为今后要挟她的工具——用那些证据证明她是个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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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普将她的手臂拽得生疼,迫使她转过身。她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男孩已经发育得如此健壮,一身臃肿的肥膘不知何时全都变成了肌肉,体态的改变是如此缓慢,竟然谁都没有注意到,直到现在——想必他是饿了好几个星期的肚子才减掉那么多磅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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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亚,别闹了,快跟我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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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公平啊,泰亚心想,男孩怎么能这样,上一刻还像个大孩子,下一刻就能把你的胳膊给扯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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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望着她朋友的脸——不,准确地说是她主人的脸,在那些赎身文书正式生效前这个关系还没改变——她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碎了,但却是甜的;那是蜂蜜从破碎的蜂巢滴落的感觉。他都知道了。她必须将一切对他和盘托出,希望结局能如她所愿。就算他退缩了,就算他转身逃之夭夭,她也终于不用再一个人背负这重担。光明与希望倏地在她眼前绽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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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普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把她的胳膊捏得太重了,于是松开了手。“你是跟人交手了还是怎么着?”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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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亚的心又跳动起来。原来他不知道。她感到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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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普皱着眉,她看出他觉得自己说错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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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先去换身衣服,然后咱们找个不会被人偷听的地方继续这个话题。”泰亚回答——又一次占据了主动,争取时间和空间来思考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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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显然不是对奇普的归来唯一感兴趣的人,各路间谍肯定会把他现身的消息报告给所有掌权者。白袍使、红袍使和黑卫指挥官一听说奇普回来了,必然会忙不迭地赶来。话说间谍们报信的速度会有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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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管怎么说,泰亚都应该在跟七大郡最有权势,同时也是最重要的利益相关者的仆人们见面前,好好梳洗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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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先擦洗干净,这对我们俩都有好处,奇普。”她步履匆匆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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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快要走到女生营房时,泰亚看见加文的房奴玛丽希亚从奇普房间所在的方向走过来。泰亚低着头。“给我五分钟就好。”她说完闪了进去,“顶多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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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房里此时空无一人,感谢奥赫拉姆神垂怜。大多数女孩这个钟点都在外面学习、干活或是用餐——泰亚不禁想起自己从早饭后就没再吃过任何东西。她将门在身后关上,然后等待着,倾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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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普,”玛丽希亚语气僵硬,“很高兴看到你活着回来。请你立即到楼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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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但我正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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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光谱七政使紧急会面。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你要么自己跟我走,要么我们只能来硬的,会有黑卫架着你上去,你也许还会挨顿打,红袍使向来说一不二。你在这儿跟个奴隶浪费什么时间?还不立即去向白袍使汇报。奥赫拉姆神啊,但愿你的愚蠢不会害得别人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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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十分钟前才刚刚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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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奇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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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亚在里头真恨不得扇玛丽希亚一记耳光。她竟然敢对她的朋友说这样的话?奴隶?什么叫奴隶?难道你不是奴隶吗,你这个愚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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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亚把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听奇普会有什么反应。结果房门突然打开砸在脸上,撞得她眼冒金星,虽然算不上太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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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没你的事了,内奴。”玛丽希亚那冰冷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来,“为什么不递交赎身文书?你在玩什么鬼把戏?背后指使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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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嘭地关上,脚步声渐行渐远,泰亚一个人愣在房间里,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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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总要一件一件地做,她这样安抚自己。你身上还有血呢,笨蛋。先弄干净。她上床打开箱子,抓出一件干净的胸衣,然后走进盥洗室接了盆水,从镜子里打量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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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快地往门口瞥了一眼,确认不会有人破门而入之后,她脱掉了裙子。胸衣正面沾着一摊血,干了之后变得暗暗的,但脖颈处的血渍仍然是鲜红色——她身体的温度和汗液没让血渍风干。她突然有把它扯碎的冲动,想要大哭,想要呕吐。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他的目光,那种明知道自己要死了却无计可施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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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气,扶住盆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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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亚小心翼翼地脱掉胸衣,唯恐脸上沾到血污。她制止了脑海中的第一反应——将胸衣扔到水里洗干净。那可是血啊,不但洗不掉,还会把整盆水都染红。她开始查看身上是否还有其他部位沾到血迹。她用布料边缘沾了点水,清洗着自己的脖子和两胸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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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赫拉姆神慈悲,她耳朵里居然有血,怎么都弄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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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肠胃抽动着,勉强忍住不吐出来。她慢慢地、细心地把衣服上干净的另一角浸入水中,然后从里到轻轻外地揉搓耳朵和脸颊。她再一次检查了双手。十指的每个指甲都干净了。她将那件报废的胸衣小心地叠好,把血污全都折在里边,然后用毛巾将手擦干,穿上新胸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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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地对着镜子笑。真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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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已经尽了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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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该想办法处置那件胸衣了——最后一个能将凶杀案和她扯上关系的证据。胸衣背面都有号码,便于洗衣房的奴隶们将它们送回主人的手上。泰亚费了好大力气才将衣服撕烂,扯下号码。不过就是那么小小的薄薄的一片布,还没她大拇指宽。她把它塞进嘴里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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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她将被撕成一条条的胸衣塞进装女孩污衣的布袋中,走向奇普的房间。她轻轻推开门,睁大双眼寻找暗彩,一心想着那该死的男人应该还在屋里。结果房间里连个鬼影都没有,也没陷阱,但在奇普的梳妆台上有个四四方方的信封。泰亚缓慢地靠近,确信在自己离开时屋里绝没有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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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写着:“拿去吧,泰亚,我说到做到。——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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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希亚查房时信封就已经在那儿了吗?泰亚的喉咙再一次缩紧。奥赫拉姆神啊,如果她进来拿起信封时,奇普也刚好出现又该如何是好?秘密的重量真是压得人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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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杀手夏普留下的信封,就像是在跟一条毒蛇周旋。泰亚谨慎地将它拿在手里,确认里面只有纸,这才像躲避瘟疫似的后仰着头,将信封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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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是她的赎身文书,是那一纸束缚她身体的契约。泰亚松了口气,一切都进行得按部就班。之后只要递交文书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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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下楼梯,排了几分钟队,将文书交到办事员手上。办事员反复核对着每个细节,又和身边一位年长的办事员交谈了几句,从他手里接过一把钥匙。那人拿着几筒硬币走了出来。他替泰亚数了数,又让她签署一份声明愿意加入黑卫的文件,将硬币筒交到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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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他说,“你自即日起,除去黑卫和光明利亚以外,对任何人都不再负有效忠的义务。”他对她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打起精神来啊,干吗苦着脸?你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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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亚向往多年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多年来,她一直为此苦心奋斗,而且她从没想过还能拿到这么多钱。可惜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自由是那么的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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