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娶侧妃当天,见帝后宫殿白灯高挂,他疯了般冲出:不
月末。
帝君迎娶侧妃之日。
大红灯笼挂满了整个乾华宫殿,在皑皑白雪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喜庆。
“我的明月宫,一个灯笼都不许挂!要挂也只能挂白的!”
于是那天,见帝后宫殿高挂,他当时一紧疯了般冲出:不!
可一看,却发现她不过是在无声反抗自己,一气之下将她禁足了。
回去又继续完成了婚礼。
后来,
扶瑶勒令所有下人撤走自己宫殿里的灯笼和绸缎,这是她第一次大发雷霆。
霜华殿载歌载舞,只有她的明月宫冷冷黛儿。
“帝后,该吃仙丹了。”百合端来一杯温水,还有一些花花黛黛的仙丹。
“扔了吧,以后都不吃了。”扶瑶坐在云亭中,看着霜华殿的方向。
飞雪落在她束在脑后的黑发上,星星点点,瞬间便融化成冰水,隐入发丝。
“娘娘,您得好好活着,才能让殿下回心转意啊……”百合的声音带着哭腔。
“早回不来了。”扶瑶喃喃说着,声音飘得很远。
霜华殿的喧闹声直到半夜才消停。
扶瑶侧躺着蜷缩在床上,下巴几乎抵在膝盖上,整个人消瘦得不成人形。
夜越深,她胸口的疼痛就更浓。
那个信誓旦旦地发誓只会对她一人好的墨颛,今晚会明目张胆地抱着另一个女子入眠。
她扶瑶,不再是他的唯一。
千年的婚姻,墨颛在外面胡乱了三百年。
可这是他第一次让别的女人怀孕。
扶瑶狠狠咬着自己的手背,直到那细密连绵的疼意让自己浑身颤抖。
第二日。
墨颛带着新娶的侧妃青黛来明月宫,说是让她给扶瑶敬杯过门茶。
扶瑶坐在床上擦掉鼻血,对门外的动静充耳不闻。
“不见。”她态度坚定。
就算病死在这明月宫,也决不见他的怀中佳人。
百合没有拦住,墨颛直接带人走了进来。
见扶瑶还躺在被子中,他神情多有不悦:“都什么时辰了还躺着,像话吗?”
一旁的青黛闪了闪眼眸,娇滴滴说道:“殿下,黛儿刚进宫,你就别生姐姐气了。”
说罢她还抬起小手顺了顺墨颛胸口,这幅善解人意又温柔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舒服。
扶瑶自嘲地笑出了声,眼眸已经灰暗无光。
自己这幅模样,怎么比得过新人让他赏心悦目呢?
“看不顺眼就别来。”扶瑶也没打算给好脸色。
墨颛被扶瑶的话噎住,他好心好意带青黛来见她这个后宫主人,她就是这态度?
“姐姐不想见黛儿,黛儿走便是……”青黛识时务地放下手中的茶壶,脸上带着一丝收敛后的委屈。
扶瑶依旧没有正眼看青黛,她仰头看着天花板,防止再流鼻血。
可这模样,落在墨颛眼中,却显得孤傲冷漠。
待房中只剩他们二人,墨颛一把捏住扶瑶的下巴,逼迫她正视自己。
“黛儿现在怀着孕,你就不能多为我考虑一下?”他眼底的情绪起伏不断。
扶瑶直直看着他:“我也怀过孕,不是吗?”
墨颛的心莫名被刺了一下,瞬间僵了身子。
四百年前天界动乱,墨颛的心腹臣子突然叛变,拿诛仙刀直捅向他。
墨颛躲闪不及,旁边的扶瑶挺着孕肚生生替他挡了那刀。
孩子没了,扶瑶的子宫受到了重创,还损耗了半生修为。
可墨颛却毫发无损。
回想起那些过往,墨颛的心狠狠一痛,不由自主松开了掐着扶瑶下巴的手。
“瑶儿。”他的语气柔和了不少,“我知道委屈你了,等那女人孩子一生,我就过继给你,孩子的母亲,只能是你。”
“你走吧,我累了。”扶瑶闭上眼,胸口又开始闷疼起来。
她不咸不淡的语气让墨颛不悦,他已经做了让步,她为什么还要如此?
“瑶儿,别闹。”墨颛将她搂在怀中,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垂。
“别碰我!”扶瑶的声调忽的提高,眼底透着显而易见的厌恶。
墨颛被外面莺莺燕燕环绕着讨好着养大了脾气,早就受不得枕边人忤逆。
扶瑶的反应,瞬间让他恼羞成怒。
“本帝君养你这么些年把你性子给养刚烈了?不让本帝君碰,想让哪个野男人碰?”
墨颛怒从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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