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群》
作者:苏格兰折耳猫
文案: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
家乡少有的寒冷,入夜,她穿着单薄地坐在病房外走廊的长椅上,手里握着病危通知书。
不知过了多久,万籁寂静中忽而传来低缓而稳重的脚步声,她抬头,透过薄薄的雾气,清晰地看见了他的身影。
你有没有遇到过这样一个男人?
你渴望从他那里得到爱情,而他能够给予你的仅仅只是生活。
从她爱上他的那一天起,褚恬就明白,他们之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片段节选:
两人下了车,早就等候着的招待所干事上来跟顾长安握了握手,并一路将他们送到了准备好的房间。放下行李,顾长安谢绝了干事的摆宴邀请,简单地吃了晚饭,就跟傅毓宁回了房间。
傅毓宁换了宽松的衣服,仔细打量了下这个房间,摆设虽简单,却让人感觉很舒适。窗外种了一排高大的梧桐树,此刻正在下着雨,雨水打在树叶上沙沙作响,简直是一首天生的催眠曲。傅毓宁打开称呼,呼吸了口新鲜空气,顿觉得心旷神怡。
“喜欢这个地方吗?”顾长安走过来问。
“喜欢是喜欢,就是觉得有些奇怪。”
顾长安哦一声,“哪里奇怪?”
傅毓宁转过身:“为什么突然想起来带我到这里玩?”
笑意染上眼角,顾长安说:“因为我想这几天能天天看见你。”
半个多月没见,可想他有多么想念她。
夜晚,留盏壁灯,听着窗外细密的雨声,两人亲密地温存。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傅毓宁感觉受到的刺激比之前要大多了,由此带来的身体反应险些让顾长安招架不住,他将她整个人揉在怀里,听她或是啜泣或是喘息,力道却是分毫未减。结束之后,傅毓宁感觉自己小死过好几回了,身体止不住地抽搐,喉咙也在发烫,是刚刚喊的。
想起这个,傅毓宁神智终于清醒了一些,埋首在顾长安的怀里,感觉无脸见人了。从头到尾他都压抑着声响,可她却那么忍不住,像是比他还要急切。这也,太丢人了。
顾长安笑,声音也异常悦耳:“看来以后要多带你出去。”
《京洛再无佳人》
作者:乔维安
文案:
仿佛冬天第一场雪落下时的傍晚,天色灰暗,庭院茫茫,想身边有个人,想暖酒,想喝醉,想跟他共赴地老天荒。
公子哥儿捧女戏子,从荒唐到深情的故事。
片段节选:
西棠顿时哭了。
眼泪流出来,却又笑了。
赵平津哑着嗓子低声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西棠说:“贞贞告诉我的。”
“大概是哪次喝多了,她翻了我外套。”赵平津斜睨她一眼:“人家比你聪明多了。”
西棠瞪他一眼:“最后一面了,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赵平津骤然沉默了,嘴唇深深地抿了起来,眉头深锁,一言不发,那是受到重击之下,最极端的防御姿态。
西棠声音放得更柔了,轻声细语地跟他说:“你结婚了,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吧。”
赵平津起初不肯说话,西棠就执拗地等着,等了很久,终于听到他答应了她一句:“好。”
西棠一直绷着的神经,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她以为自己会轻松,心脏却无法控制地在紧缩。
赵平津深深地吸气,终于开始说话:“以后,把烟戒了吧,对身体挺不好的。”
“嗯。”
“手要还是经常疼,要定期去做检查。”
“嗯。”
“拍戏少熬夜,倪凯伦会给你签好每天的工作时间。”
“嗯。”
“如果有什么事处理不好的,让倪凯伦找沈敏。”
“好。”
赵平津抬手,小心翼翼地抚了抚她的头发:“再交男朋友,要找好点儿的。”
西棠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怎么样算好?”
赵平津认真地想了想,思索得太艰难,仿佛脑仁里有颗碎石子在磨着似的,一寸一寸的割细微的疼:“人要好,身家要有点,尊重你的工作,他和他家里人都对你好的。”
西棠的鼻子里涌起一阵酸楚。
赵平津声音有点发抖:“别再找别像我这样的。”
西棠泪又落下来,却抬头望着他笑了:“一定。”
她擦了擦眼泪,对赵平津笑笑:“我挺满足的,我们之前分开时候,闹得那么的难看,至少这一次,大家都是好好的。”
赵平津咬着牙别过脸,忍住了喉头涌起的一阵剧烈刺痛。
西棠终于说:“我走了。”
《十年一品温如言》
作者:书海苍生
文案:
多年以后,冬日火炉前,孙子们的小脑袋围成一团,要听老奶奶讲故事。
温衡笑眯眯,那就讲个十年的故事好了,先说好,宝宝们,这只是个故事。
第一年,她从江南小镇的乌鸦变成了金光闪闪的凤凰,撞到一男一女接吻,此
男长得甚是可口,心喜。
第二年,他生了怪病,她趁乱,鸠占鹊巢,赖在他家。
第三年,他的奸夫从维也纳飞回,她,鸡飞蛋打,灰溜溜逃窜。
第四年,她奉父命,当了别人家的童养媳,他几乎忘了她。
第五年,准未婚夫瞧不上她,跟别的女人跑了,他幸灾乐祸。
第六年,没印象。
第七年,一对奸夫淫夫,奶奶的,继续没印象!
第八年,她出国留学,他为了别的男人跟家中彻底决裂。
第九年,他被逼无奈,和她结婚生子。
第十年,孩子出生,他干了囧事,一家三口,被驱逐出境。
片段节选:
她从看到自己的手机消失的时间和信号就已经醒悟过来。白衬衫,带横梁
的自行车,未兴盛的商业街,还是平房的幼儿园。
还有,才五岁的她的丈夫。
她不曾参与的一切的开始。
悲伤,痛苦,年轮齿序,红尘的车印还未从他身上碾过。
他未做了土,做了尘,做了匹诺曹,做了阿衡的言希。
她不知道自己和丈夫的初见,原来早已发生。
不是十五岁的少女和十七岁的少年。
言希呵言希,少年轻狂的男子,尚未拉开粉色的窗帘。
错乱的时空,这么荒唐。
现在是一九八六年。故事尚未开始的遥远时空。
远处提醒时间的钟声,蓦地响起。
脚下有些微的震动,钟声悠长绵延,震耳发聩。
阿衡却抱紧了小言希,温声开口,我说的话,你记清楚。
如果,三年后,你遇见一个叫陆流的人,不管他多好,离他远一些。
如果,十二年后,你遇见一个叫温衡的人,不管你看着她有多不忍心,如
果,着实不喜欢,便当邻家姑娘看待。
她有些极缠人的小心思,如果,逼着你选择,不要理会,只选你一见钟情
的女子。女子如果叫楚云,这很好。
如果不是楚云,也无妨,她要够独一无二,才配得上你的深情无双。
言希,我给了你这许多如果。
如果,因此,我们的姻缘就此打断。可是,你有避开宿命平安幸福的权
利。
这是你的妻子给你的权利。
是以大爱,是以见放。
小小的孩子,感受到了强烈的震动,身上温暖的重负却一瞬间减轻。
他抬眼,本来一直抱着他的女子已经消失。
天上的星子,依旧眨着眼。
身旁的空气,如若不是还流淌着松香。
大抵,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