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是一个风云激荡的年代,但也是百家争鸣和思想急速变化的时代。在民国初期,涌现出了新旧众多大师级的人物,在国学、西学和新文学等方面各领风骚。但这股风潮并没有维持很久,到了民国后期,竟已消失得差不多。
这一方面,是因为时局的变化,使得思想失去了培育和生长的土壤;而另一方面,则是曾经涌现的大师们,一个接一个地逝去。像康有为、王国维、鲁迅等等。
逝者已逝,而生者还在,空悲切之余留下的便是载满真情的挽联。现在读来,仍然是字字锥心。
一、周作人追悼“3.18”惨案殉难者
1926年,“3.18惨案”发生,造成四十七名和平请愿者的学生、民众死亡,二百多人伤残,惨案发生后,舆论一片哗然,纷纷报道揭露真相。而在“3.18”殉难者全体追悼会上,周作人默默送上了一幅挽联,追悼逝者之时,表达内心的愤怒:
赤化赤化,有些学界名流和新闻记者,还在那里诬陷;
白死白死,所谓革命政府和帝国主义,原是一样东西。
二、梁启超挽康有为
康有为在读过其七十大寿仅仅二十三天,就病逝于青岛。在后来的由梁启超组织举行的追悼会上,梁启超忍痛写下的挽联最为瞩目:
祝宗祈死,老眼久枯,翻幸生也有涯,率免睹全国陆沉鱼烂之惨;
西狩获麟,微言遽绝,正恐天之将丧,不催动我党山颓木坏之悲。
三、陈寅恪追悼王国维
王国维自沉昆明湖后,作为同事的陈寅恪,在其于清华园举行的备极哀荣的葬礼上,不仅泪洒衣襟,还送一挽联:
十七年家国久销魂,犹余剩水残山,留与君臣供一死;
五千卷牙签新触手,待检玄文奇字,谬承遗命倍伤神。
四、蔡元培挽鲁迅
1936年鲁迅在上海逝世,蔡元培与宋庆龄等名流组成治丧委员会,精心而周到地料理葬礼事宜。而蔡元培献给小他十三岁的晚辈鲁迅的挽联是:
著作最谨严,岂唯《中国小说史》;
遗言太沉重,“莫作空头文学家”。
生老病死,谁能幸免?谁都无可奈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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