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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 金粉世家「金粉世家舅舅」

燕西终于如愿以偿地搬进了与清秋家一墙之隔的房子里。尽管两家大门各自对着不同的街道,可架不住天公作美——院墙塌了,这下子两家像一家,清秋要看看燕西的房子什么样都不用走大门,直接从豁口便过来了。

最近看到很多批评清秋的文章。有时候觉得网络上的风格真奇怪,你很难听到客观的、辩证的观点,要么是清一色的黑燕西,过一阵子又偏低是指责清秋的。大概是观众总看一个人审美疲劳不买账,所以输出观点的人只得另辟蹊径去瞄准别的人吧。



关于清秋去看燕西家豪华的陈设,我觉得很正常。是人们习惯于将她想象成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而她本身只是个穷人家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隔壁突然搬来个和自己贫富悬殊的年轻人,怎么可能不好奇?好奇是正常的,跟某些交际花比起来,没有投怀送抱就够清高了。



清秋毕竟只是个孩子,人生阅历太浅,容易被吸引也容易被诱惑。她的母亲冷太太却是个成熟稳重的长者,说话做事都是沉着冷静的。她不喜欢“房屋中介”王得发随便把自己和燕西介绍认识,也不指望自己的哥哥去拜访攀附燕西,面对燕西的殷勤献礼也只是按规矩回敬,她的所作所为似乎更符合大多数人心里“冷”的形象。



从舅舅的口中得知,冷太太这个大妹是掌管家事的,在二人之上还有个藏书万卷的大哥,不幸已经亡故。兄妹三人的能力排行大概是大哥胜过三妹,三妹胜过二哥。

舅舅宋润卿是个类似于丑角的形象——八字胡,小眼睛,雷公脸——说难听点就是贼眉鼠眼,尖嘴猴腮。他在毒品禁卖所工作,那个年代遍地都是抽大烟的,民国政府根本不彻底禁毒,禁毒衙门肯定没油水。他这人也没什么文人骨气,听说燕西住在隔壁早就起了攀龙附凤的心。



燕西和便宜舅舅的对话很有意思。燕西醉翁之意不在酒,说要跟舅舅学事,话头句句都往去府上亲自拜访上引。宋润卿会不会作诗都难说,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徒弟给收下了。不得不说,这俩人真是彼此彼此,不分上下。不知道该说舅舅是神助攻还是猪队友,毕竟他在燕西和清秋的婚姻里发挥了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舅舅吃宴席也很有趣,比他战斗力高的恐怕只有刘姥姥和应伯爵兄弟。刘姥姥进大观园,把一辈子没吃过没见过的都吃了见了;应伯爵去西门庆家吃饭,上来就“狠吃”七大碗;便宜舅舅上半辈子吃过两次宴席,其中一次还是素宴,看到燕西送来的一桌好菜口水都要泛滥成灾了。可人家有点文化不说自己嘴馋,偏说是谢师宴,倒也说得过去。

舅舅这人的人设不怎么讨喜,把他放在诸多人物中却也是个有趣的存在。就像戏曲中的丑角,一般人还演不了呢!

——《金粉世家》第四回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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