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花,吴玉玉,翁小晴三个女教师同在农村三麦山小学教书,她们都已是大龄女青年了,在农村属于嫁不出去的年龄了,七姑八婆到处张罗着给她们做媒,可是她们觉的自己是有文化的人,追求爱情,希望碰到一个自己真正想嫁的人,好好爱一回。就这样一年又一年,寂静的山野消耗了她们近七八年的青春,到如今依然孑然一身,单着呢?1998年,全国掀起了一场轮岗支教的大运动:鼓励大城市,发达城市,沿海城市的学校教师深入到边远山区,贫困小学支教做贡献的活动。几年来活动开展得轰轰烈烈,这活动冲击了山区小学的教育,也给死寂一般的农村学校带来了不少新生的力量,也让大家看到了繁华的世界下人与人之间的区别。
时间回到过去,故事就此拉开了。记得那年秋天香江教育局和她们三麦山小学也结了对子,她们听说一名香港的香江小学的男教师贵金葵要来她们学校见习考察一年,这一两天她们都特别准备了几节课以便交流。而此时的贵金葵老师手里拿着一张地图正边走边瞧,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见迎面走来了叶如花老师忙上前面带微笑地问道:“小姐,请问三麦山小学怎么走?” 如花定了定神,一看,一个白白嫩嫩的长得方脸尖鼻的男青年正闪着一对黑眼睛盯着她,一幅虔诚求教的样子,不经扑哧一声笑了:“偌,这前面不是吗?这么大的门没瞧见吗?”
贵老师一抬头,发现学校的校名正挂在他头顶上了,他用手摸摸头不好意思地笑着说:“瞧我怎么看路的?谢谢你,谢谢你。”说着就往前走,想跨进大门。
“咦,你这人怎么回事,不能进去的,有什么事我通知一下校长再说。”如花忙挡住他的去路说道。
“噢,对不起,我是湘江小学的,上面派我来贵校取经的,请问你是这儿什么人?”贵老师一本正经的说着。
“哦,你就是从香港来的老师?”如花不经在心底犯叨咕,这么个白白净净的,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就是派来山沟沟的香港老师,真是不可思议啊!
“怎么,有问题吗?你好,我叫贵金葵,请问贵姓?”他又接着问道。
“噢,我姓叶,是这儿的老师,你跟我来吧。”如花抢前一步跨入校园,贵老师随后跟着。
“你们这儿有几个老师,几个班,学生多吗?”贵老师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瞧把你急的,待会儿就知道了,走吧!校长在二楼办公室里。”如花加快脚步想跑去报个信。
“诶,诶,诶,你别跑啊。”贵老师以为如花要甩掉他忙向前跨了一大步拉住了她的手。 如花的手被扯住了,她一急,冲贵老师不满地瞪了一眼。
“噢,对不起,对不起。”贵老师忙缩回手不停地搓着双手,连眼都不敢抬,一抹红晕爬上了他的双颊。 如花见了觉得刹似可爱,忙收回眼神,放慢脚步与他肩并肩一起走,不一会儿到了办公室。“校长,香港来得老师到了。”说完转向贵老师,“现在你可以进去了。”
第二天上课铃一响,如花就走进了二年级教室,把桌椅排整齐,顺手又抓了一把椅子自己也在学生侧边坐下,这时贵老师跨着个文件包大步跨进教室与瞬间抬头的如花的双眸碰了个正着,他微笑的向如花点了点头,哈了哈腰说道:“叶老师,以后请多关照。”
“哪里,哪里,是我们向你学习的,辛苦你了。”如花忙迎合他往下说。正在此时学生们也三三两两地跑进了教室,大家都拿着眼好奇的望着贵老师,轻声议论着: “这就是刚才校长说的从香港来的老师,哇,好白哦!” “你瞧你瞧,他长得多嫩啊!”
“人家是香港人嘛,不白嫩才怪了。”
“才不是白嫩呢?应该说长得很帅,叶老师你说是不?”小珊冲老师嚷道。叶如花点点头,高举左手张开手掌,右手伸长食指抵在下头,用手势示意学生安静下来,过了两三分钟时间,大家才安静了下来。贵老师开始自我介绍“同学们,你们好,我是湘江小学过来的,是来向同学们学习的,请你们多多关照。” “哈、哈、哈”学生们听完后笑成一团,“老师,你真逗,哪有学生关照老师的?” 叶老师赶紧拉下了脸又用手势阻止学生,贵老师冲如花摆了摆手,示意她让学生继续说。
一节课就这样在唧唧喳喳,闹闹哄哄中结束了,贵老师兴奋得不得了,冲如花说:“想不到你们这里的孩子这么好玩,他们太有意思了,淳朴可爱,敢说敢笑。” 叶如花不满地看了看贵老师:“瞧学生给你惯的,以后还怎么好上课。”
“叶老师这你就不懂了,这叫发挥学生的语言表达能力和思维能力,这不很好吗?”贵老师一脸满意地直夸这里的学生聪明,可爱。叶如花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晚饭时间到了,几个老师聚在食堂用饭,不由得就谈起了贵老师: “瞧那刚来的香港的小子,也太惯学生了。”
“是啊,我们乡下的娃野得很,可不比那大城市的好调教,这下可好了,看他以后怎教。”
“是啊,美红,你在这里资格老可要好好说说他了。”
“我能说吗?人家可是来支援我们山区教育事业的,连校长也让他三分。” 正说着,见贵老师从教学楼向这边走来,大家又忙住嘴了,只见他身边还跟着几个高年级的学生正和他唧唧喳喳得谈得火热。
“克林,孝敬你们几个还不回去!”五年级的班主任翁小晴和几个老师一起走了出来,只听得她大声喝道,几个学生伸了伸舌头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噢,贵老师你也在此啊,那几个学生也太不象话了,瞧,烦着你了吧?”她好象突然才发现贵老师似的忙接着打圆场,同时又用双眼瞟了一下他那白净的脸蛋,有点妩媚的扭了扭滚圆的身子,那圆鼓的大屁股跟着一颠一颠的走出了餐厅。贵老师饶有趣味地盯着她的大屁股露出赞赏的眼神,笑嘻嘻地说:“没有,没有,我非常喜欢他们。”说完就跨进了食堂,拿着饭和菜劲直往如花坐的位子上走来:“叶老师,我可以坐这里吗?”
“噢,贵老师请坐,你以后就别客气了,让人听着怪别扭的。”如花不好意思地说着。 “是,是,是。”贵老师在如花的对面位子上坐了下来,“那叶老师,我可以叫你如花吗?”
“瞧你,又来了,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如花抬起头正对着他的脸,她感到脸有点发烧忙笑着答道。
“如花,你真漂亮,人如名一样美丽动人,饭后想喝什么饮料,我们一起去买吧。”贵老师诚恳的邀请道。
“随便,我最喜欢椰子汁,你们那里有饭后喝饮料的习惯吗?”如花有点奇怪地问道。 “是的,饭后来杯饮料润胃通肠,这是保养身体的关键。”贵老师接着又问,“难道你们这里不这样吗?”
“怎么说了,我们平常很少喝饮料,那很贵的,也觉得喝得浪费。”如花如实说了。 “不,不,小姐,这不叫浪费,这叫经济,你想想做一次美容要花多少钱,而饮料就经济多了,你说,是这样吧?”贵老师一本正经地说着。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说了,反正我也说不过你,快吃饭吧,吃完饭我带你去就是呢。”如花忙打断他的话不想再说了。 于是他们一起默默地吃着饭,吃完起身去洗碗筷。“如花,你这里没有自来水吗?” “没有,取井水吧,我们这里吃喝用都在这口井里。”
“那卫生吗?为何不装自来水?”
“我们祖祖辈辈都这样过,也没听说谁吃了井水生出什么病来,你放心用吧?”
“如花洗好了吗?我们走,去买饮料。”洗完了碗贵老师冲如花喊道。
“好了,等我一下。”如花忙跑回宿舍,简单的梳洗了一下,换上一套宽松的衣裙下楼来。 贵老师在校门口等着,见如花迎面走来,夕阳映照在她的身上,一层淡红的余辉洒在白色的衣群上像上了一圈闪亮的光环,美丽极了。贵老师一边欣赏着一边说道:“如花,你真美,像一尊玉观音。”
“谢谢,我们走吧。”如花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于是他们肩并肩,一起向一里外的小卖部走去。一路上夕阳西下,晚风习习,稻田里的水稻笑弯了腰,小溪里的流水哗哗地欢唱着,偶尔还有几对小鸟在路旁的树杈间嬉戏追逐着,互相卖弄着歌喉。如花感到舒心畅意极了,她好久没有出来透透气了:“啊,这可真美啊!我今天才感到三麦的美丽所在。”
“什么,你今天才感到,你来这几年了?”贵老师惊奇地叫道。
“七、八年了。”如花有点伤感,“岁月无情啊!”
“岁月无情,感受不到美吗?能问一下为什么吗?”贵老师更奇怪地问道。
“不知道哦,大概今天跟你在一起心情会好一些吧,以前我们很少出来玩,山村太寂静了,静得让人感到有点害怕。”
“哦,是这样吗?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以后我们天天出来玩好吗?我很喜欢这里的山山水水,还有人,特别是你——如花。”贵老师高兴地说着一脸灿烂地望着如花。
“瞧你,又开玩笑了,我有什么好的,哪像你出生好,家庭好,仕途也光明……”如花说着说着又伤感地低下了头。
“对不起,我勾起你的伤心事了吗?我很抱歉,请别介意。”贵老师像犯错似的低下头轻声说道。 如花没有回答,她甩了甩一头的秀发,默默的向前走去,贵老师只好也默默地跟着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了。沿着山路翻过了一座山,他们来到了小卖部。小卖部熙熙攘攘的有几个大人和孩子正在看电视,孩子看到他们都礼貌地打招呼“老师好。”随后一溜烟地跑掉了。贵老师买了好几样饮料,店主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们没卖椰子汁。”贵老师还在跟他们罗嗦着什么,如花听到人们在用方言议论着他们:“这男的是不是她的男朋友,怎长的像个小白脸。”
“去去,哪有你这样说的,听说他是从香港来的,家里可富了。”
“是吗,那如花要是攀上他肯定有福气。”
“那自然,不过听说香港男人花着呢,谁知是福是祸,你是她亲戚可要提醒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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