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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身份低微的宫女,一朝得皇上宠爱,可她想要的却更多「贵虚派」

燕窝炖好之后,蓝云释亲自端着来了浣纱院。

“这一天下来可是累坏了吧?”放下燕窝,蓝云释看着凤哀蝶藏不住疲惫的脸,忍不住很心疼的询问她。

“那也没什么。为了能吃到皇宫里的山珍海味,做这些都是值得的。”凤哀蝶却调皮的皱了皱鼻尖,懒懒的靠在软榻上一动也不想动一下。

现在的凤哀蝶在蓝云释面前已经完全没有了初来乍到时候的拘束和疏离。

蓝云释自然也知道凤哀蝶说得这么轻松就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于是轻轻拍了拍她纤细的肩膀,温言道:“那到时候你可要使劲吃了。实在不行的话,我们还可以把吃不了的都带回府!”

“扑哧!”凤哀蝶也被蓝云释貌似认真说出的话给逗乐了,眨了眨眼睛然后一本正经的点头。

现在,她和蓝云释是心脉相连的至亲之人。

天气一天比一天转暖了。

距离二月二就还只剩下两天时间。

在此之前,凤哀蝶就已经学会学好了所有的礼仪。

听说一向待人严苛的赵嬷嬷走出蓝府之后也逢人就夸凤哀蝶有难得的大家风范呢!

凤哀蝶靠在窗前的软榻上慢慢的做着刺绣活,然后回想起琴衣听回来对她说的话不免得心中得意,眉宇间神采飞扬。

转念间,她又忽然想起来了那个气质冷冽的男子。

听蓝云释说起,他面对底下一干贼臣的时候会摆出一副温柔庸碌的样子。

那样子的他,一定活得很累吧?

想到这儿,凤哀蝶立刻就笑不出来了,心中被忽然漫上来的疼痛淹没。

下意识的皱着鼻子,凤哀蝶承认元宵节那夜他于雪中的背影,已经令她怦然心动。

对他心动是那么的自然,她还没有多想,就被他牢牢的占据了心的一处,而且是很重要的一处。

胡乱的遐想着,凤哀蝶猛地感觉指尖一疼。

她低头一看,竟是绣花针硬生生刺进了指尖,难怪这么疼了。

摇摇头,凤哀蝶轻轻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吮了吮,然后找一条干净洁白的丝帕擦了擦。

心想还好现在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不然她一定窘得连钻地缝的心都有了。

这算什么?她想一个男人想得这么出神,真是丢人到家了。

“小姐。”砚衣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她叩了两下门才走进来。

凤哀蝶飞快的放下绣工,然后把沾着她血的丝帕藏在身后,佯作镇定的问:“什么事?”

砚衣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恭恭敬敬的说:“玲珑坊已经把小姐几天前订做的衣服送过来了,歌衣也把小姐要求打的首饰送来了。”

“你先帮我收好吧,等晚上我再看。”凤哀蝶回答,同时暗暗庆幸着还好砚衣没有发现她又被绣花针刺伤了手,不然又丢人了。

为了二月二的皇家宴,凤哀蝶特地精心设计了一套适合那天穿的衣服秘密交给唐柳怡的玲珑坊制作,同时设计了与之相配的首饰交给自己的商行打造。

砚衣颔首,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走了出去。

亲眼看着她消失在视线中,凤哀蝶才长长松了口气。还好,没有被发现啊!

放松下来,凤哀蝶又不由得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实在幼稚可笑,于是扬了扬嘴角。

她没有发现,她最近的笑越来越多了,在现代承受的阴郁形成的阴影已经几乎彻底的消失了。

傍晚吃过晚饭后,凤哀蝶看到了自己的新衣服和新首饰。

玲珑坊不愧是百年老店,衣服制作得精致巧妙,把她想要的感觉都做出来了。

这是一身孔雀蓝色的十二层丝纱广袖宫装,外面罩着一件及地的白纱长袍。

宫裙袖口挑着一圈浅藕荷色的花纹,裙摆上刺绣着数朵小而别致的亮银色牡丹花,花蕊是浅浅的蔷薇色。裙角则堆积着几层繁复轻盈的浅蓝色轻纱。外面的白色长袍薄如透明,却也在下摆处刺绣着两只偏偏欲飞的蝴蝶。

整套衣服给人的感觉就是华贵而不繁琐,既可以彰显她的身份又不太招摇。

另外,凤哀蝶特意吩咐加在腰带上的水晶垂珠则是点睛之笔,不仅可以凸显腰肢的纤细,更是为这件中规中矩的衣服增加了一抹难得的通透妩媚。

至于首饰,凤哀蝶选择了一整块上等南海白玉,由巧手的匠人照着凤哀蝶自己设计的图样精心打造的一套耳坠子、项链以及手镯。

南海白玉的色泽温润柔和,配合上凤哀蝶巧心的设计使得这一套首饰显得端庄内敛同时又不失大气雍容。

“小姐似乎还缺少一些发饰?”砚衣以为凤哀蝶疏忽了,站在旁边忙不迭的提醒了一句。

凤哀蝶微笑,打开了一只一直放在梳妆台上的精致木匣。

“好漂亮啊!”这一次是琴衣出声赞叹,“小姐一定会在皇家宴上出尽风头的!”

木匣里放的正是几件发饰:一枚团花造型的紫玉珠花、一对素金双羽含珠钗、一支聚珠流苏银步摇。

这几个物件看起来都不太奢华,但是却给人十分精巧的感觉,更是与刚才的衣服首饰出奇的相衬。

出身新尚奢侈品公司的凤哀蝶的品味当然是绝对一流的。

“我要做的可是比艳压群芳更有难度的事情。”合上木匣,凤哀蝶低叹一声,发钗上的珍珠轻轻掠过她饱和的额头,让她感觉有些许的凉意。

她本只是中上之姿,却既要挫伤絮婷郡主的锐气又不能让昭慈太后和帝娴大长公主、大长驸马等人说出微词。

这个任务的难度可是简单的艳压群芳不能比拟的。

砚衣自然是明白凤哀蝶话中意思的,只有琴衣一脸的莫名其妙。

凤哀蝶命她们又把一系的衣服首饰妥善收好,然后也不再多说什么,依然靠在软榻上静静的刺绣着。

“主人,是否要我随行?”墨衣出现在凤哀蝶的身边,嵌在冰丽容颜上的墨绿色双瞳静如一汪深潭。

“不必了。”抬头朝她笑了笑,凤哀蝶细心的解释,“这一次是我同表哥一同进入皇宫,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

其实,凤哀蝶一直都很感动墨衣随时像影子一样的保护着她。

墨衣沉静的看了她一会儿,也极不自然却极美丽的弯了弯嘴唇。

二月二这一天终于到了。

中午刚过,凤哀蝶就坐在了青铜镜前由砚衣和琴衣为她仔细的打扮,今天她又选择了独创的单蝶髻。

“今天我要用浅色胭脂。”凤哀蝶看见琴衣拿起玫红色的胭脂要打开,于是出言阻止。

琴衣听从她的话放下了原来的胭脂盒,却是不解的看着她等待她的解释。

凤哀蝶也没有叫她失望,微微一笑,回答:“既然是隆重的皇家宴,那么各家闺秀一定都用上了颜色艳丽的脂粉,我若也是如此便显不出与旁人的不同。而且我的肤质亦不适合太艳丽的颜色,反而是浅色的胭脂更能突显着别致。”

“小姐果然英明。”琴衣听完之后嘴甜的恭维了凤哀蝶一句,其实也是希望能减少凤哀蝶的紧张。

倒不是凤哀蝶表现得不好连琴衣也看出来她的紧张。而是因为琴衣能接触她的皮肤,感觉着她的手都是凉的,才知道她眼中一向出色的小姐也是紧张的。

明明只是一次皇家宴,却隐隐有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等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凤哀蝶又琴衣和砚衣左右相扶到了前院。

其实凤哀蝶也是最不喜欢要人扶着她的,又不是七老八十走不动路了。可是她没有办法,因为这也是礼仪的一项:大家闺秀娇弱无力,出门必要婢女相扶。

“可以出发了?”蓝云释看见凤哀蝶走出来之后温和的眼底闪烁过一缕惊艳,然后继续温润的微笑。

凤哀蝶轻轻点头,走向蓝云释为她准备好的马车,蓝云释自己则是骑马的。

扶着凤哀蝶上马车的时候,蓝云释也握到了她冰冷的手。

他这才发现,凤哀蝶只是表面上云淡风轻镇定自若,实际上也是紧张的,手指都在微微的颤抖着。

一缕怜意从蓝云释的心底涌出。

“小蝶。”待凤哀蝶上了马车之后蓝云释又叫了她的名字。

凤哀蝶将马车的帘子稍稍拉开了一点儿,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蓝云释。

“有我在,不要害怕。”蓝云释这样对她说,脸上的笑容中第一次夹带着无言的张狂,眼神却还是无比温润的。

听见他这句话,凤哀蝶心中一暖,终于安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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