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童锦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垂下眼帘,贝齿紧紧咬着嘴唇。
三年前,童锦本想趁着生日之际向席北城告白,对于那时的童锦来说,席北城就像她心中的遥不可及的神,她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爱恋藏在心中,好不容易决定将自己的真心奉上,席北城却疯狂的扑向了她。
童锦甚至天真的以为,席北城也是喜欢她的。
所以她并没有拒绝,任由男人索取着。
可童锦怎么也没有想到,缠绵过后,男人扼住了她的脖子,恨不得亲手将她杀死。
席北城说:“童锦,你以为你用这种下作的手段爬上我的床,我就多看一眼吗?”
席北城说:“你不过是席家收养的一条狗!”
席北城说:“在我心里,你连冉云的一根手指头都配不上!”
……
童锦想,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那个残忍的夜晚,席北城将她推到了闻风而来的记者媒体面前,一时间,她成为了所有眼中不知廉耻勾引小叔叔的女人,各种各样的丑闻满天飞,席老爷子被气得心脏病突发,童锦无法面对,开车想要逃离,却撞上了陈冉云的车子和两名无辜的路人。
路人无辜惨死,陈冉云重伤昏迷,童锦醒来时,面对的便是法院的判决。
法医判定她是酒驾,席北城认为她是为了除掉陈冉云故意策划了那场车祸,一手将她送进了监狱。
一切的一切,童锦怎么可能忘记!
“席先生这么晚来找我,难道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个?”童锦调整好呼吸频率,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席北城眯眸紧锁着眼前的这张脸,脑海中不经意间闪过三年前童锦在他身下婉转求饶时的模样,两张脸在席北城眼前不断的交叠着。
条件反射的,席北城抓住童锦的手腕,一个用力将她代入到了自己的怀抱之中。
熟悉的味道让童锦有些沉迷,但是下一秒就清醒过来,语气里带着愤怒:“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席北城唇角勾起了邪魅的笑容,“三年前你为了爬床给我下药,今日又在这装什么贞洁烈女?”
触碰到童锦滑腻的皮肤,席北城明显发现自己有了感觉,瞳孔染上了情.欲,欺身而下,咬住了童锦的脖子。
“你放开我!”此时的童锦从感到屈辱不已,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要碰她?
只是他的温度,她又是那么的贪恋!
“放开?”席北城的声音在童锦耳边响起,如此近距离,他吐出来的气息触碰到了她的敏感点,让她情不自禁的身体发颤。
大手隔着衣服抚摸着童锦的身体,玲珑的曲线让他眼神愈发深邃起来:“你的身体果然比你的人要诚实许多。”
冰冷的声线让童锦从心底深处涌入上了一股恐惧,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与平常无异。
“席先生不是嫌我脏吗?那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十三岁时,他们初遇,他是席家遗留在外的私生子,而她不过是席老爷子收养的小孙女。
在席家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和他少不了被人鄙夷嘲讽,甚至童锦以为,他们是同类,可以互相取暖。
童锦卑微的爱了他五年,看着他为了在席家立足,不惜出卖婚姻,和帝都另一大家族唯一继承人陈冉云订婚。
过往的种种如同一道旧疤,此时提起,不过是将伤疤重新揭开罢了。
童锦眼底的淡漠疏离刺到席北城。
这不是三年前的那个童锦!席北城莫名的愤怒起来,不过才三年,童锦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样子?
席北城愤怒的想要将童锦的面具撕毁!
“撕拉——”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席北城看着童锦背部裸露出的那些斑驳的疤痕,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童锦面无表情的拉了拉已经被撕毁的浴袍,看着席北城复杂的神色,只是弯了弯唇:“很丑对吧?”
这些疤痕,是她在监狱里一点点累计起来的,童锦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
席北城眉峰拢起,刻意在心中暗示自己不要去关心童锦身上的那些伤痕到底从何而来,只是面无表情道:“当初是你自己开车撞死了人,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席家为你赔偿了五百万,已经够仁至义尽了,你在监狱这三年不过是你咎由自取!”
童锦脸色一白,这三年,她最不愿面对的就是那场车祸。
如果不是她,那两个无辜的路人也不会死去,就算是车有问题,而她也还是罪魁祸首!
“是我开车撞死了人,但席先生别忘了,那辆车到底是谁的,还有我说过,那辆车被人动过手脚,就算我有罪,难道席先生就真的无辜吗?”
当年,童锦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开走了席北城的车!
“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知道爬上我的床,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所以你就怀恨在心,故意撞上冉云的车子,你以为区区三年,就可以洗清你身上的罪孽了吗?”
席北城冷笑着直接给童锦定下了所有罪。
童锦忍不住发笑,是她故意撞上了陈冉云的车?这恐怕是最好笑的事情了,如果当初不是陈冉云突然开车撞过来,她也不会因为刹车不灵,撞到旁边的路人了!
当真是颠倒黑白!
只是童锦也不想再去解释了,反正也不会有人相信。
“说完了?”童锦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席北城被童锦漫不经心的态度彻底激怒,一把揪住童锦的手腕,冷声道:“如果不是因为你,冉云也不会失明,你在监狱三年是为撞死的那两个人赎罪,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要最好准备给冉云赎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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