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知微被人扣住,已成了阶下囚,冷声开口,“你以为你名不正言不顺的身份可以继承皇位吗?”
凤雪儿被说中痛处,目眦尽裂,这些年,她一直都对这件事心存芥蒂,“凭什么?我就是大凤的皇女啊!我也想问为何我要食不果腹,在民间看人眼色过日子!你们就可以锦衣玉食,日日还想着儿女情长。”
“真是笑话,若不是当年你母亲做得那些龌龊事,会有你们俩吗?”凤知微低了低眼睑,心里百转千回。
她的父皇爱极了她母后,并且发下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的誓言,天下皆知的事。
就是那个不要脸子的宫女,让她母后不知偷偷抹了多少眼泪。
“你……”
“够了!呵呵,凤知微,你想等着有人来救你是吗?不要再拖延时间了,外头都被我的人包围了,包括君上的贴身侍卫在内已经尽数拿下,里头可是有君上在,还有谁敢进来?”
凤雪儿收回手,细细的看着手上的蔻丹,好真是好看的紧,这就是她该有的生活啊!
反手过来,掌心全是厚厚的茧子,水眸里划过一抹恨意。
“从今往后,从我便是大凤朝唯一的皇女,也是大凤的继位者,女皇,不如,您也来试试这皇宫里的酷刑,如何?”
凤知微心里咯噔一下,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压到凤雪儿面前,腿上被重重踹了一脚。
膝盖一软,当即跪下。
刚刚被放下来的女巫师满脸得意,盛气凌人的模样,“雪儿,好女儿,今后这江山可就是咱们的了,什么女皇,还不是跪在你的面前。”
凤雪儿听到她的话面上一闪而过的不耐烦,摆了摆手,“我过些时日就把你送出宫,会给你备好银两。”
还不待女巫师说话,就被侍卫带下去。
凤雪儿因为女巫师的话弄得心神不宁,拿起一把匕首。
“试试?”
刀子扣在凤知微的下巴,刀光剑影间,只见一道明黄色身影晃过去,凤知微猛地抬起眼眸。
“祁烨……”
“你,你怎么可能会没事?”凤雪儿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男子,森冷的眸子透着凌冽的气势,明显就是已经挣脱了她的摆布。
不会的,怎么可能。
没有人能够解她研制的毒!
祁烨冷漠的看着凤雪儿,视线最后落在凤知微身上,意味不明,半晌,才徐徐开口,“我根本就没有吃你给我的药!”
凤雪儿一惊,难怪祁烨会留下遗诏将皇位传给凤知微,她一直以为是祁之前就准备好的,现在想来怕是那时候祁烨就已经识破了她的目的。
祁烨是硬生生用手指接住的刀锋,此刻已经鲜血淋漓,他却恍若未见。
“来了。”
随着话音落下,外头已经传来一阵厮杀,凤雪儿突然意识到什么,“是你?”
“是。”祁烨狠狠一甩,连同凤雪儿也趔趄的往后,人已经杀过来了。
凤雪儿看着把凤知微搂入怀中的祁烨,疯狂的大笑出声,“你真的那么爱她吗?为什么?祁烨,她是真的恨你,你杀了那么多人,她是不会原谅你的。”
凤知微目光呆滞。
目光,死死盯着外头浴血奋战的男子,她永远也忘不了的背影。
是他,他没事!
呐呐的喊出口,“容景哥哥……”
祁烨猛地一僵。
“哈哈哈,祁烨,你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凤知微爱的,一直都是那个男子,你就是为了这样的凤知微如此折磨我姐姐,现在还要如此对待我,值得吗?”
凤雪儿疯狂的大笑,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很快,凤雪儿的人已经被制服。
“知微……”容景许久没有见到过凤知微,看到她清瘦的面孔,忍不住伸出手。
凤知微愣了愣,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两三步,下意识的看向祁烨,迎上了那双清冷的眸子,凤知微急切的移开目光,“容景哥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祁烨原来并没有杀容景哥哥……
凤知微也不明白心底莫名的内疚是怎么回事,不,都是因为她太过于仁慈,祁烨杀害了那么多人!
“祁烨并没有对我怎么样,他一早便把计划告诉我了……知微,但凡是会威胁到你的生命,我都愿意去做。”
即便是配合祁烨。
容景神情的凝视着凤知微,为了她,他可以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凤知微也说不上是什么情绪。
“噗——!”
“御医!宣御医!”凤知微能感觉自己的一颗心猛地提到嗓子眼,那种不容忽视的感觉,莫名让她惶恐。
祁烨擦了擦嘴角的血渍,一把抓住凤知微的手,瞧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倏然笑出了声,“我没事。”
“别说话,等会儿御医就来了,祁烨,朕警告你,无论如何都不能有事,不然,朕会恨你一辈子。”
生硬的说完,心底忐忑不安,经过此番折腾,祁烨的寿命怕是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
为什么?
心会那么痛,不是应该是高兴吗?
“哈哈哈,他已经没救了,别白费心机了,凤知微,你不是整天说着要为了父皇母后报仇吗?怎么,这个时候知道心疼了是吗?你的良心不会受到谴责吗?”凤雪儿一眼就看穿了凤知微的想法,见她惊慌闪躲,忍不住发笑。
一根银针没入角落里的凤榕儿身体。
“啊!我要杀了凤知微。”
凤榕儿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从地上跳起来,看着凤知微双眼通红,猛地就朝他袭去。
“小心!”
异口同声,祁烨先一步揽住凤知微的腰迹,奈何他是强提起内力,又是一口血吐出来,溅在凤知微白色的衣裙之上,霎时染上的片片红梅。
“祁烨!”凤知微瞳孔猛地一缩。
御医已经尽数赶过来了。
“快给君上看病,如果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朕摘了你们脑袋!”
凤知微被容景扣在怀中,御医已经开始为祁烨检查,凤榕儿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尸体,被两个侍卫抬了出去。
御医擦了擦额上的汗珠,跪在祁烨面前,半晌也不敢说话。
凤知微勃然大怒,狠狠甩开容景,不顾阻拦的跪下拉住祁烨的衣袖,低了低眼睑,没人看得清她的神色,“快点说!君上到底能不能治好!”
“禀,禀女皇,上一次君上便是时日无多,现下吐血可能是气郁攻心,怕是……”
剩下的话御医也不敢说下去了,但是凤知微全部都知道,无非就是一些什么没得救之类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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