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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的《流言》「张爱玲曾经说过」

《流言》:张爱玲承认,在现实社会里,我等于一个废物

好书的体验大约分两类吧。一类让读者欲罢不能,管它吃饭睡觉或外出是都不顾了,学生第二天考试也不在意,总之当下是非要读完的。另一类才看到中途便忍不住停下、细想、再看。《流言》即算这类。是不必非要一口气读,零散一点的篇幅就抵够当日食粮,没事了慢慢咀嚼去。

《流言》概括了大约四零至四七年间的散文,也真是乱世中的乱世。曾以为张爱玲的文字女子气息浓重,却全然错的,又并未沾到半点狂妄的男子气。就像一个身体常常不太好的小神仙,呼吸吐呐自说自话,却并不跟现社会脱节或超越了去。

而我通常最怕见自恋文章。出于人格多面,自己看自己时常比别人看自己还更能伪装敷衍过去。其次厌恶油里油气的入世类型。多半因技巧挺好,生活经验丰富,题材抢新热辣,就难免得意成长篇并俗套的文字。再就怕重女子气的,并见不得哀怨遮掩。这多半出自性格原因,会趋向喜欢男性化的,即便感情激越些倒也能体谅。

那么张的散文好处是中性、半入世的,也就有平静有例外了。明知她本人有点自恋并势力的、文字技巧挺高、女子气也重的,却有办法叫我一个普通读者如此受用,是不得不折服。张的主观性就像白骨,外头包了精致客观的血肉,你没法察觉一丁点突兀、不雅,和任何被迫接受的说教。

张看待世情应当特别熟络了那时,你看懂她对他人的了解与体察,即使不一样的阶层环境,张能感受并准确呼应人们的乐与苦与悲。而这些不大不小的乐与苦与悲们才是贯通人一生的情绪及宿命。张是很早就有能力觉察并于适当时候一声叹息,蜻蜓点水般掠过,是绝不非要造个浪花不可,以至情感泛滥开的。可见张是非常聪明认真在写她的字了。

又尽可爱在一些小例外小淘气,比如:……教我琴的先生是俄国女人,宽大的面颊上生着茸茸的金色汗毛,时常夸奖我,容易激动的蓝色大眼睛里充满了眼泪,抱着我的头吻我。我客气地微笑着,记着她吻在什么地方,隔了一会才用手绢子去擦擦。

“我发现我不会削苹果。经过艰苦的努力我才学会补袜子。我怕上理发店,怕见客,怕给裁缝试衣裳。许多人尝试过教我织绒线,可是没有一个成功。在一间房里住了两年,问我电铃在哪儿我还茫然。我天天乘黄包车上医院去打针,接连三个月,仍然不认识那条路。总而言之,在现实的社会里,我等于一个废物。”

张爱玲完成这些文章是在1943~1944年上海的日据孤岛时期。那时候他正经历着和胡兰成相遇相识的爱恋。这位看透人间冷暖的女作家最终也没能摆脱悲剧的收场。不过,这也给她的一生增添了俗世传奇的色彩。或许也正如她自己所说:长的是磨难,短的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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