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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过哪些小说「记忆时间」

我四五岁识字后最早接触的东西是地图,随后是一些自然科学的普及读物和历史书,对文学著作接触得很晚,父母最开始也不让我接触这类东西,也许是他们搞文学搞怕了。反正我也说不清原因,就是家里的小说都被爸爸锁在柜子里,我能看到的书只有这些科普读物和杂志,此外就是一些医学书。这也导致了后来一个比较有意思的后果,那就是我直到今天仍然不喜欢读小说。

我在六岁的时候,爸爸给我拿出过一本鲁迅翻译的《表》,这是我读到的第一本小说。大约到了七岁前后,我终于有机会从爸爸手中拿到了一本锁在柜子里的书,是一本名叫《萌芽》的短篇小说选,那本书当中我印象最深的是一篇短篇小说《黑掌柜》。这篇小说中把一个敬业、优秀的基层供销社负责人写得活灵活现,而且语言非常有个性,让人读起来就觉得这个售货员非常了不起。尽管已经过去了50多年,但至今我还能想起其中描写的一些细节,比如“黑掌柜”对来供销社买东西的农民都非常熟悉,卖布的时候一看见顾客就知道他要什么颜色的布,只问一句“要多少”,就变魔术一样把布量好,然后双手一撕,一下子就把布撕下来包好。卖盐的时候也是如此,连问都不问就直接给顾客挖了两碗盐,而且分量丝毫不差,简直神了!还有,他把糖都包成小包,给农民送货下乡的时候方便农民买。另外,“黑掌柜”下乡卖货时还顺便收犁钩和大耧脚,帮助农民调剂余缺,这一段也写得很神。还有那句我至今都记得的话:“买卖人手是戥子眼是秤,心底就是定盘星”,就凭这一条,“黑掌柜”练成了“一抓准”的绝活。

这本《萌芽》小说集可以说是我读的第一本中国小说,这篇《黑掌柜》也是我记忆中最早、最生动的小说之一。可不知为什么,这本小说看了两遍之后我就觉得没大有意思,于是把书还给了爸爸,转身还是看我的《赤脚医生手册》去了。

在读小说之前,我读过的有情节的书就是那两本《南方来信》上下集和三本《战斗的越南南方青年》,这五本书我都不止读了一两遍,至今都记得里面写的美国鬼子和吴庭艳反动派的军队对越南南方的游击队员施加的酷刑,其中一种叫“坐船”,就是给一个“犯人”肚子里灌水,一直灌到肚子都鼓起来之后,一脚踩到“犯人”肚子上,这时肚子里的水就会从人的嘴、鼻子和肛门中喷出来。这个情节当时看得我毛骨悚然,但越害怕越想看,所以这一段令我印象极为深刻。《南方来信》和《战斗的越南南方青年》能够吸引我的地方在于,我相信那里面的事情写的都是真事,所以我反而觉得比小说好。

我从童年时代养成的这种习惯几乎保持终身,直到今天,我读过的小说也是屈指可数。原因在于很多小说我读上一会儿就会觉得这些都是编的,于是兴味索然。换言之,我读故事的时候容易“出戏”。这种“出戏”的坏习惯体系在很多方面,比如看电影和看戏也是如此,我往往对情节不大感兴趣,因为总感觉是编的,所以极少被情节感动,结果我在看电影或者看戏的时候往往更多地关注一些别人不大关注的地方,比方服装道具或者演员的表演、唱腔、台词等等,家里人都说我“冷血”,跟我聊电影或者戏剧的时候往往聊不到一个点上。前面我说过,我连听音乐也是容易“出戏”,把一段旋律硬生生听成了一堆音符,以至于任何独唱或者乐器的独奏都很难让我听得投入进去,非要听重唱或重奏。

扯远了,说到这本《萌芽》短篇小说集当中的其他故事,我如今连名字都想不起来了。相反地,我在那个时候读过的一些历史类书籍,却连里面的人名都能记得。

一个人不爱好文学,多少是一种缺憾,不过我早就与自己和解了,不爱读小说就算了,不用勉强。不过好在我对文学并非完全没有爱好,我喜欢读诗词,有时也会试着写上一两首,也算是补上这点缺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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