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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英于山的婚事「乡村野花香完整版免费阅读全文」


春英靠在于山的胸膛上,摸着他的那道疤痕,小声地埋怨起来。

“人家这一年多想死你了,你都不想人家。”

于山抓住她的小手,粗哑地说:“哪儿能不想呢。”

春英撅起嘴,抬头看看他说:“那你干啥这么狠心,一去不复返呢,连个信儿都不肯捎回去,害得人家担心死了。”

于山看着她撅起的水润红唇,认真地说:“捎信儿回去了,可能是你出来得早,怕是没有看到吧。”

春英歪头想了想,又说:“好吧,就当你捎信儿回去了。可是你真的想我了吗?”她仰起头看着他,“你怎么想我了啊?是不是天天想?我可是天天想,夜夜想,睡着了还在梦里想呢。”

于山把头埋在她带着馨香的发丝中,叹息着说:“小傻瓜,我这边战事忙乱,哪儿有时间天天想啊。除非是晚上没人了,一个人躺在那里想想。”

春英听于山说了这番话,心里感觉甜滋滋的,觉得自己一年多的苦等,还有一路的坎坎坷坷从心里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她抿嘴笑着,歪头调皮地说:“我晚上躺在那里也会想,不过想得可不是你啊。”

于山挑眉问道:“哦,那你想谁了?”

春英笑着在他胸膛的疤痕上亲了一口,软声地说:“这个疤痕开始看着挺可怕,现在咋看咋顺眼,就要比你本人看着还顺眼呢,我就是想这儿。”

于山有些哭笑不得,便故意虎起脸来说:“我的小春英真是越来越可恨了,该罚。”说着低下头用自己的胡茬子在她娇嫩的脸颊上磨蹭,扎得春英的脸上又痒又疼,弄得她笑着叫着胡乱躲闪……

春英连笑带痒,眼泪都流出来了,她含着喜泪故意埋怨于山说:“疼死了,疼得我都哭了。”

于山见她两眼汪汪小脸绯红,爱怜地将她揽进怀里说:“以后再也不扔下你一个人了。”

春英感觉于山看她的目光热辣辣的,心里立时明白了几分,于是故意推着他胸膛说:“不要刚才那样了,跟饿狼似的。”

于山在她耳边柔声说:“好,听我小媳妇的。”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旁边有一个木柱子,是用来支撑营房的。于是便将春英抱起,放到木柱旁,让她扶着那根木柱。春英弄不明白咋回事,只好乖乖地听话。

……

曾经在榆树村里住了一冬的响马头子裴占峰,听从了于山的安排,带领他的弟兄们从军投奔了鲁景安,鲁景安也是赵将官的部下,当他从旁人口中听说春英前来寻夫了,于是便兴奋地带着自己昔日的手下,到于山这边探望春英来了。

他走到距离于山营房不远处的时候,忽然停下不动了,看着前方营房的绿色顶子,脸上现出了一丝怪异的神色。

曾经的小白脸响马看到裴占峰停下了,奇怪地问:“咋不走了?头儿啊,发生啥事了?”

裴占峰连忙摇摇头说:“没事没事。咱先回去吧,等过会儿再去拜见于军长和春英。”

一旁其他响马们不解地问:“已经走到这里了,干啥不进去啊?”

裴占峰摆出威严的脸色,不容置疑地说:“我都说了要走,你们问这个多干啥!”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走。

响马们更加纳闷了,他们的老大可从来不会这么奇怪啊!

其中一个响马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忍不住大叫起来。

“奇怪了,于军长营房上面的旗子在动呢。”

裴占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懂啥,那是风吹的!”说着甩手带人离开了。

无辜被骂的响马又看了一眼营房顶子,摸着脑袋疑惑地说:“是风吗?没有风啊,别的营房顶子也没有动啊!”

他纳闷了一会儿,回头见大家都走出老远了,于是也赶紧跑步跟上去。

营房里,梅子委屈地说:“我扶着柱子的手都酸了。”

于山带着满足的笑意,抱起她放到床上说:“没事的,我帮你揉揉手。”

春英睨了他一眼说:“胳膊也要。”

于山爽快地答应着:“好,胳膊也要揉。”

春英在被子里蹬了蹬腿说:“腿也要,腿都站酸了。”

于山的手伸进被子里,摸到了她的腿说:“好的,腿也揉揉。”

裴占峰等到了傍晚时分,再次过来探望昔日的春英,今天的军长夫人。

春英看到他时,意外的感到惊喜。这个军营里她特别陌生,除了于山以外,她一个人都不认识,现在忽然来了这么一群老熟人,春英觉得格外的亲切。

裴占峰按着军中规矩在于山和春英面前毕恭毕敬的说话,这倒让春英很是过意不去。

她捅了捅旁边于山的手指头说:“我不喜欢这样,就像以前那样不好吗?”

于山低声说:“军中有军中的规矩,你不让他这样,以后别人看到对他也不好。”

春英听得似懂非懂,只能装成懂事的样子点了点头。

于山让这群人坐下来,开始说起别后的情景。

原来这群响马到了军营,拿着于山的信函投了鲁景安,后来于山出了大山率兵支援鲁景安,一路胜仗打下来,最后两路人马合为一路,驻扎在此地等着攻打叛军最后的一块驻地。

裴占峰对春英解释说:“早就知道于军长身份不凡,也隐约猜到一些,但当初在黑山见到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于军长当年力助赵将官夺回辖域,早已威名远播了,我和弟兄们慕名已久,非常佩服。”

春英听得好奇,忍不住问于山:“你真的这么厉害吗?我只知道你是个啥军长,却不知道原来你这么有名。”

响马们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时裴占峰又说:“春英,不……夫人,那是你一直在深山里没有听说过。当年于军长率兵平乱的时候,攻城掠地无坚不摧,敌人个个闻风丧胆,凡是对手都吓得屁滚尿流。”

于山看了众响马一眼,回头对春英说:“哪儿有那么厉害,不过都是外人传说的,你听听就行了,不要当真。”

裴占峰等人一听这话,知道于山不愿意让春英知道过去那些血腥动乱的事情,于是心领神会,也就不再乱说啥了。

春英却因此起了好奇之心,忍不住拉着于山问东问西,偏偏她的问题又实在让于山无从回答,只好唯唯诺诺地闭口不谈。

响马们见到这个情景,止不住偷笑起来,心里暗想,我们怕你怕得要命,原来你也有克星啊。

裴占峰却是一脸肃容,见到属下一个个偷笑,狠狠地冲他们瞪了一眼,瞪得他们赶紧绷着脸,做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来。

就在于山处在尴尬的时候,忽然外面不远处传来大笑。那人边笑着边说:“听说小嫂子过来了?”

于山连忙迎出去,春英也赶紧跟了出去,原来这个人就是那个曾经见过的鲁景安。

鲁景安看到春英,上下打量了一番,惊奇地笑着说:“还真是小嫂子!”

春英见过鲁景安一次,知道对方是于山的至交好友,连忙搭了话,鲁景安也以兄嫂之称见过了于山和春英。

裴占峰在鲁景安的麾下,于是裴占峰赶紧带着自家那群兄弟给鲁景安问安。鲁景安不太在意这些,挥挥手说:“大家彼此都认识,那就不分啥高低,直接坐在一起说话吧。”

鲁景安坐定后,笑着打量着春英,对于山叹息着说:“我听说了小嫂子的事,实在让人意想不到,青山县距离此地何止千里,她竟然一个人跑到这里来找你了。”

他把目光对向春英,敬佩地说:“嫂夫人,景安实在叹服!大哥有你这样的贤内助陪伴一生,实在是没啥遗憾的了。”

春英听到鲁景安的夸赞,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禁红着脸说:“我那时候哪儿知道啥千里万里啊,就是感到担心,担心了就出来找他来了。出来后也没多想,就是边走边问,谁知道一走就走了上千里呢!”

鲁景安听了,大笑了几声,笑得胡子都颤抖起来,笑完叹息着说:“嫂夫人就好比那山里隐世之人,不问世事,想法也很简单。世上许多事,要是都像嫂夫人这样不问理由随心所行,不知少了多少纷争呢!大哥当初放下世间杂念,隐居到了山林中,我以为他注定孤独一世,没想到遇到嫂夫人这样一个奇女子,实在是天缘巧合呀。”

听着鲁景安这么一说,春英觉得自己和于山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心里不由得冒起了小泡泡。她偷眼瞅了一下于山,发现他也正凝视着自己,不由得羞涩地冲他笑了一下。

这边正说得热闹,外面忽然有人来报,说是崔副官求见。

鲁景安摸了摸他的大胡子,皱着眉说:“崔副官,哪个崔副官?是不是把小嫂子关到营房里一夜的那个崔副官?”

春英一听,也好奇地看向外面。

于山笑了一下,命崔副官进来,只见崔副官背了一个包袱小心地走进营房,进来后低头站在了一边。

鲁景安皱起眉头,故作严肃地拉起腔调问:“这位,就是那个从旅店里把嫂夫人拉到军营关了整整一夜的那位崔副官吧?”

崔副官虽然和鲁景安不熟,但知道他不是一个好惹的主。传说他曾经一怒之下把得罪了他的下属一脚踢到树干上,活生生地给撞死了。

崔副官战战兢兢地上前回道:“是我有眼无珠,没问清楚便把军长夫人错当奸细抓进来了。”

鲁景安手指头梆梆地敲着椅子的把手,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问道:“崔副官,你平时都是怎么抓奸细?”

崔副官低头如实回答:“我以前没有抓过奸细。”

鲁景安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一拍桌子说:“你既然没有抓过,那现在怎么就敢胡乱抓人了呢?”

于山见鲁景安越说越不像话,笑着说:“行了,景安,你别闹了。崔副官,你坐下说话就行,鲁长官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

崔副官小心地看了看鲁景安的脸色,可鲁景安不像是开玩笑,他低着头不敢抬头,把背上的包袱拿到手中说:“军长,这是夫人在旅店时的包袱,当时夫人被我……被我带回来时念念不忘,我想里面一定有重要物件,所以今天特地前去为夫人取回。”

春英早就注意到他背上的那个包袱皮看着眼熟,特别是系带上还有自己系上的小红绳,只是碍于鲁景安一脸严肃的样子不敢去看。现在听崔副官这么一说,便惊喜地对于山说:“我还以为这包袱找不见了,没成想崔副官这么有心,竟然给我取了回来。”

她不敢再提当初自己要去拿包袱,崔副官偏偏不让的事了,不然旁边那个看起来如同瘟神一样的鲁景安哪里会饶得了他呢。

崔副官见春英替自己说话,连忙捧着包袱上前一步说:“夫人,请查看一下里面的物件有没有短缺。”

春英笑着接过来说:“也没啥要紧的,就是几件旧衣服。”她接过来打开一看,那些衣服都在呢,根本就没有被人碰过的痕迹。

鲁景安见春英有心替崔副官说话,便拉着脸说:“崔副官啊。”

崔副官见这位鲁长官又提起自己,连忙冲他敬个礼说:“鲁长官。”

鲁景安装模作样地说:“你们于军长啊,一向对待下属宽厚,肯定不会说你们什么,可是你也应该想想,你这样对得起你们军长吗?你这样害的你们军长夫人受了多大的委屈啊?要是她万一出了啥事,这个责任谁来担啊?”

他这一番话说得意味深长,直说得崔副官惭愧万分,低头不语。

于山见了,在一旁笑着说:“算了,你既然有心帮我媳妇寻回包袱,也算是将功折罪了,此事从此不再追究了。”

有了于山的一锤定音,鲁景安总算是消停了。崔副将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敬个礼后从营房里告退了。

此时,在座的裴占峰等响马弟兄,他们可是鲁景安的麾下直属啊,看了这个场面,心里都不由得暗自思忖,这个鲁长官,以后说啥也不能得罪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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