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余秀华,小说里的我,是我,也不是我
评价一个诗人,是让人痛苦的,因为我们常常很难剥离诗人的作品,和诗人本人,单凭文本去谈她的创作,往往是标签化了的诗人,比如余秀华,一提到她,第一时间想的不是她的诗歌,而是她的出身,她的残疾,她的苦难。
从来不怀疑,余秀华的诗与其本人的遭遇密切相关。那些绵密的细节,扑面而来,日常生活往往更能打动人心,那些抒情毫无造作、矫情之感。认真,细致,无论你说那些阅读的共鸣是否廉价,也不能否认她的优秀。
小说却不同于诗歌。一本带有高度自传色彩的小说,究竟如何评价呢?我害怕堕入猎奇和粗暴的审视当中。这个名叫吴东兴的丈夫,是否是中国真实乡村丈夫的平常形象。我想大概是的,他太写实了,以至于那些日常的暴行和罪恶也司空见惯。
一个残疾人和一个健全人的结合,我们天然就会同情弱者。但更多的时候,这份对于弱者的同情是怜悯和夹杂着优越感的审视。我们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应该相濡以沫,互相照料,和和美美,平安度过人生冗长且无聊的日常生活。
小说中不厌其烦地描述自身痛苦的挣扎,也让人们想起诗人的成长过程中还是有许多人爱着的。父母带着小时候的她去北京接受照料,为了她的日后为她谋求一段婚姻和孩子的庇佑。这种现实和虚构界限的打破,往往将人拖入对诗人回忆录的整理和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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