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说还没有完全脱稿,只能节选单篇。也是想征求读者们以及条友们的意见。多请大家阅读评论!如果大家觉得还行,我会从头连载,也会考虑签约其他媒体。
抗日战争部分,有待进一步整理,因为那是重点,不能太草率了。只能稍后连载。
别人家的孩子淘气,那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父亲那是一天三顿打还误不了上房揭瓦。
据邻居们回忆我父亲小时候的事。我奶奶手里的笤帚疙瘩,一天到晚总是在手里提了着。
父亲那真是家里外面不让人省心。街坊邻居上家告状的每天都有。不是把张三家的枣没等红就给落干了,就是把李四家的刚谢花的黄瓜给摘了。就是和小伙伴们一起玩儿,谁不听话就会把人家打哭。父亲把我爷爷奶奶气的没招没落的。十来岁送父亲上学,没去几天就气的先生来家里告状。
说是父亲上课不听话,先生打了他几下。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偷偷把先生的尿壶捅了一个窟窿,让先生睡了一宿湿被窝。先生只得退了学费,说这个学生我实在教不了。
先生走后,气的爷爷拿着棍子满院子追着父亲打。一边追着打一边说,你既然不好好上学,那就给地主家去放牛吧。父亲满不在乎的说,放牛就放牛,只要不把我卷在屋子里念书就行。
第二年开春,爷爷就把父亲送到邻村马家屯,给马财主家放牛。马财主家有七八头黄牛,基本都是自繁自养的。农忙的时候有几头会犁地,也能套上大车,拉拉拽拽的当大牲口用。
爷爷和马财主谈好放牛的条件。马财主说,管吃管住,如果一年到头不出现死牛的事,还可以给点粮食做为工钱。马财主家里雇着几个长工,父亲吃住就和他们在一起。
马财主家有的是荒地,平时父亲把牛牵到荒地上,没事就看着长工们干活儿,只要看到那个牛跑出荒地,父亲就顺手抄起地上的土坷垃,根本不用瞄,一坷垃准打在牛头上。黄牛立马就往回跑。它们就会老老实实的围在一起,低头吃草。不敢再离开父亲的视线。
牛吃饱了,到了该回家的时候,只要父亲学着牛叫,“吽,吽”两声,所有的黄牛就会乖乖的走在前头,听话的往回走。
一晃儿就是几年。大姑父来我家。和爷爷说,爸,我看老二也不小了,是不是该给老二找个挣钱的活儿了?总这么给地主家放牛,也落不下几个钱。
爷爷一点办法也没有,低着头说,这年头不让他去放牛还能干什么?不大不小的去哪里挣钱。大姑父说,我认识新城县的一个财主,对人很好,是个大善人。每年过年他都会叫我给他家杀猪宰羊的。而且从不拖欠长工们的工钱。他家里长期雇着几个长工。
爷爷犯怀疑的说,真有那么好的财主?大姑父说,是真的,有两个长工就是我们村的,都去了三年了,还是我给介绍去的呢。
爷爷看了看大姑父说,照你这么说,这个财主真不赖,可是你二弟才十五岁,力气还没长全呢。人家能要吗?大姑父说,我跟张财主好好说说,工钱不行就让他看着给,多少都行,总比给马财主放牛强。
大姑父看了爷爷一眼又说,我是考虑咱家就这几亩薄田,打下的粮食连吃都不够。再看看这几间土坯房,四下里漏风,再不翻盖就真的不能住了,一家子六七口都挤在一起,别说二弟大了娶个媳妇,就连提亲的也不会有。
爷爷唉声叹气的说,这个破年头,我是没招儿了。他大姐夫,你就看着办吧。谁让你是这个家的老大呢,这个家的主你就做吧。
大姑父是个走南闯北的人,家里是屠夫,祖辈传的手艺,在我们这三五十里提起张屠夫还是很有名的。因为开不起肉铺,平时只是煮点熟食,挑着担子走村串户去卖。接年过节再去各村杀猪宰羊,挣点零用钱贴补家用。
自从和爷爷说过以后,大姑父就把父打工的事放在心上。
有一天,大姑父卖熟食,来到新城县张家场,在张财主家门口吆喝了几声,看到张财主没有向平时那样出来,就直接进了张财主家的院,进了大门就使劲的喊,东家在吗?东家在吗?张财主听到喊声,连忙出来,一看是大姑父,说到,是张屠夫啊,又来我们村卖熟食了,今天都有什么好吃的?
大姑父说,刚出锅的猪头肉,还热乎着呢。三十多里路,我一口气也没敢歇着,知道东家您爱吃热乎的猪头肉。张财主说,行,还是老样子,你给我称上三斤吧。
大姑父掀开盖着熟食的白布,用刀斜着给张财主切了一块,双手送到张财主面前。张财主一愣说,你怎么不称称,白送给我不要。大姑父说,我不白送给你,我是有事求你。
张财主说,有事归有事,白送的不要。你先说是什么事吧。大姑父说,东家您先把这块肉收好了我在说是什么事。张财主说,那可不行,我从来没白吃过谁家的东西,也没白粘过谁家的便宜,这你是知道的。
大姑父一看张财主不接这块肉,就把担子两头盖好。拿着肉直接进了张财主家的屋里。张财主跟在后面,大姑父来了个喧宾夺主。
进了屋把肉往张财主家桌子上一放。张财主的媳妇连忙给大姑父倒了一杯水。大姑父一口气喝完。擦了擦嘴说,是这么个事,我有个内弟,今年十六岁了。
大姑父故意多说了父亲一岁。怕张财主嫌父亲太小,不能接受。
张财主坐下后,对大姑父说,你坐下慢慢说。大姑父说,我就站着说吧。我想让我内弟上你家来干活儿,家里实在太穷了,全家几口人还挤在三间土坯房里。东家您行行好吧。
张财主听完说,这叫什么求我,他干活儿我出钱,这不叫事。再说是你介绍来的,又是你内弟,那还有错。让他来吧。
大姑父说,不瞒东家说,我内弟个子小,家里穷,吃了上顿没下顿,身体不是太壮,东家可要担待点。
张财主说,咱俩是多年的交情,又是你内弟,工钱好说。我一分钱也不会少给的。
大姑父一听张财主满口答应,又是点头又是作揖。万分感谢后,告别了张财主。
天快黑的时候,大姑父卖完熟食回到家,放下担子就来到爷爷家。进门就说,都说好了,张财主说那天去都行。爷爷不放心的问,没嫌老二个子小吗?工钱说好了吗?大姑父说,说好了,张财主说了,和其他长工一样开支,一分钱都少不了。
爷爷听后,脸上出现了少见的笑容。全家人听完大姑父说的,都非常的高兴。
第二天爷爷就去马家屯,到马财主家去了。正好中午父亲放牛回来,长工们也要吃饭。见到马财主,爷爷说,东家,我家老二不能再伺候你了,我想让他回家跟我种地。马财主说,不想干了那就回家吧。我还正好不想用了呢。
父亲一听马财主这么说话,心里就有了火。心里想,给你家放了这么多年的牛,我哪点不好了?你早就还不想用了。
爷爷看惯了地主老财的嘴脸,马财主这么说话,一点也没往心里去。就又和马财主说,咱们也叫好合好散,谁也别生气。这样吧,东家您把我儿子的工钱给结了吧。
马财主一听说要工钱,俩眼珠子瞪的跟牛铃铛一样,大声说,什么?还跟我要工钱,你儿子这么多年,吃我喝我,还跟我要工钱,再说了,你半路途中走人,你他妈的让我上哪去找人。赶紧着给我滚蛋。
我父亲在一旁越听越有气,指着马财主的鼻子骂到,你个老东西,你骂我行,你骂我爸爸就不行。我爷爷历来就是逆来顺受,连忙吓唬我父亲说,你小孩子别跟着瞎掺和大人的事。
马财主一听我爷爷吓唬我父亲,他也来劲了,你个小东西,敢和老子叫板,看我不打死你的。
说着他举起手里的拐杖就要打父亲,父亲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扬手就把马财主的拐杖给夺了过来。正好要吃饭的几个长工也过来看热闹,气的马财主浑身直打颤。马财主的老婆也踮着小脚跑过来,一边跑还一边骂,你个小东西,白吃了我家几年的饭了,现在翅膀硬了,想造反呢?
我父亲用夺过来的拐杖,指着马财主的老婆说,你再骂连你一块打。吓得马财主的老婆一步也不敢往前走了。
吓得爷爷说,小兔崽子,你可别给我惹祸呀。我父亲说,爸,你别怕。他们就是欺软怕硬。今天少给一个子都不行。
父亲用拐杖指着马财主说,你立马给我结账,不然的话,我一把火把你家给点着了。快去!
马财主被我父亲吓得浑身筛糠,吩咐家丁给我父亲结账。
家丁不一会儿背出半袋子棒子。往地上一放,说了声,一会儿把口袋给东家送回来。
我父亲背起口袋,和爷爷回家了。
郑重声明:本文版权归原作者所有,转载文章仅为传播更多信息之目的,如有侵权行为,请第一时间联系我们修改或删除,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