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还钱!”领头的一人很眼熟,穿了一身黑色的短打,恶狠狠地叫嚣。
“我的老婆卖了,可是还是填不上,我没钱了,饶了我吧!”那人哀嚎,眼泪鼻涕直流。
“你要我们宽限几天,我们宽限了,现在你还差赌坊三百四十六两。”领头的那人大肆耍了威风。
“你要是还不上,就要你的女儿来还。我记得你女儿长得挺可爱,白白嫩嫩的,父债女偿,天经地义!好好调教调教,叫她一天接四五十个客人,二三十年还得差不多了!是个顶顶稳赚不赔的生意!”
说话的人手舞足蹈,在那人面前耍足了威风,仔细一看,居然是王九日,好好的活计不干,到赌坊专门当打手,替赌坊要债,赚黑心的钱。
王九日一示意,立刻就有人从拉出了一个女孩来,那人看了流泪不止,拼了命的磕头,要放她女儿一把。
王九日纹丝不动。
笑话,赌坊要是那么容易说话,那不就成善堂了?
尽管那人那么可怜,他的女儿哭哭啼啼,王九日依旧铁石心肠,王九日说了:“姓冯的,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我能帮的帮了,你自己捅得窟窿填不上,我不过是奉上头的命令行事。”
女儿在那帮打手手中拼命挣扎,哭叫个不停,叫局外人听了不得不动容,几个人面上露出不忍的神色。
王大牛此时认清了,欠债挨打的那个人正是他要找的冯卫。
“我还有,我还有东西!”冯卫大吼。
“你还有什么?”王九日问他。
“我……”冯卫的手胡乱在怀里摸索,一开口就是吐出血沫子,“我还有房契,地契,在我家里,我给你们,我去拿。”
他眼睛里流露出野兽濒临绝境求生的光芒,苦苦挣扎,以求寻得一线生机。
王大牛慢条斯理从怀里掏出几张发黄的纸,有点可怜他:“冯卫,你贪了老板娘的钱,你的房契地契我替你收着了。等我有时间交给老板娘。”
冯卫听到了王大牛的声音,慢慢掉过头,通过了血水模糊的视线,看见了王大牛的身影,他如蒙大赦,竭尽全力支撑起上身,两条腿的膝盖跪在地上,慢慢向王大牛移动,拖出了长长的血印。
冯卫拽住了王大牛长袍了下摆,沾满鲜血的手将他的下摆染红,王大牛就听他哀求道:“王先生,求求你向老板娘求求情,我以后不敢啦!你不能让我的女儿去那些地方呀!求求你,求求你!她的年纪还那么小……怎么能让人糟践……”
冯卫又一顿猛磕头。
王大牛不为所动:“我没办法。”
轻飘飘一句话就把他回绝了,救命的稻草在手中抽走,冯卫提高了嗓门嚷嚷起来:“你有办法的,你一定有办法,老板娘……你跟老板娘的那点……”
王大牛大踏步往前走,蒲扇大的巴掌扇到了他的脸上,教他底下的几句话闷到肚子里,一个字都迸不出来。
冯卫整个身体狠狠砸向硬邦邦的地面上,周围的人听见一阵骨头断裂的响声,不过王九日的嗓门很快把响声掩盖过去了。
一顿血红的条状物从冯卫的口中掉出来,红通通的,还携带了一团血渍,是嘴巴里的舌头。
王大牛打人的力气过大,冯卫正好吐字不清,舌头拖的长长的,正好抵在齿关处,冯卫自己把自己的舌头活生生咬断,从此成为一个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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