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院外便响起了各种家仆的哀嚎声。
陆颜夕醒来,草草穿好衣裳,只见院外围了一圈士兵。
她心头一沉,认出这是皇城中的那些守卫军:“这是怎么回事?”
士兵见她出来,领头的手一扬,陆颜夕便被他们抓获。
嬷嬷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军爷?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要抓郡主?”
士兵头子冷笑一声,“宥王犯了谋反的大罪,郡主也犯了欺君之罪,若不是看在你们是奉陛下的指令看守郡主,早就一同杀了!还不快闪开!”
嬷嬷闻言面色骤然惨白,连连道:“哎,是是是,多谢军爷饶命!”
陆颜夕被押着往前走,脑海里还有些浑噩,谋反?欺君之罪?
她回想起昨日那狗皇帝的话来,他竟这般敌视叶君临么?以至于不惜给他强行按上一个没有实证的罪名。
也是,一个王爷,却处处觊觎皇位,甚至设计谋害龙胎。而登上皇位的人,也从未隐瞒过对对方的杀心。
明明是兄弟,却要如此勾心斗角,银棘皇室真是令人厌恶。
陆颜夕被带着走出了宥王府,一眼便看到同样被刀剑相向的叶君临和赵雪凝。
叶君临依旧无甚表情,反倒是赵雪凝,犹如泼妇一般疯狂大喊大叫:“你们这些狗奴才!快放了我!我爹爹可是左将军赵祁!你们居然敢抓我!”
士兵头头明显受不了她这种聒噪的声音,讥讽道:“宥王犯了谋反的大罪,你身为宥王妃,必然牵连到赵家,左将军若是聪明,必然立刻将你迁出族谱,与你断绝关系。”
“你说什么!我要杀了你!”赵雪凝气的大喊。
那士兵头子简直烦不胜烦,取了块破烂布头,塞入她口中,让她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陆颜夕见此情景,只觉无比解恨,按赵祁的性格,他必然会放弃赵雪凝一个女儿,保全整个赵家。
果不其然,他们才刚刚被押送到皇城,赵家便传来了消息,与赵雪凝断绝关系。
赵雪凝当即怔在了原地,因口中被塞着东西,只能发出低低地“呜”声,可她的面容却无比狰狞,眼底满是愤怒与怨恨。
新帝听到这个消息,冷笑着扫视了他们三人一眼,下令道:“将他们先关入地牢,明日行凌迟之刑,另外吩咐下去,赵祁助宥王谋反,株连九族。”
叶君临对上新帝的目光,面色依旧十分平静,似乎在对他的命令无声讥讽。
而陆颜夕绞尽脑汁想着脱困的方法,只有赵雪凝,似乎被刺激的有些失智了,竟然弯着眉眼笑了起来,可那笑意中满是癫狂,让人不寒而栗。
他们三人被关入了地牢,临走前,士兵取走了赵雪凝口中的布,她便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株连九族好啊,株连九族!让那个老不死的与我断绝关系!该死!都该死!”
陆颜夕忽的觉得赵雪凝真是可笑又悲,她收回目光,不再瞧她。
待到狱卒进来送饭,约莫应该到了正午时候,他将三盘糟食丢在他们面前,赵雪凝抓住木栏杆问他:“赵家如何了,被满门处斩了吗!”
那狱卒呸一声:“这赵家也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起兵谋反了,陛下果然是有一双慧眼,一眼就看出了宥王与赵家的祸心!”
赵雪凝一怔,尖叫一声:“谋反!”
那狱卒被她吓了一跳,一脚踹翻了她的饭盘,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叶君临面色也彻底阴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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