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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河边洗衣长舌妇指桑骂槐，背后听谤苏小梅忍气吞声
01 一天上午，薄雾像轻纱一样在高家湾村境旁的小河上空飘荡。河水缓缓地向前奔流。
几个年轻妇女正蹲在河边洗衣服。有的揉，有的搓，有的捶。声音在空旷的小河的上空，被河风送出很远很远。
“你们知道苏小梅和向志林两人做的丑事不？”这时候，蹲在中间的那个正在石头上捶打着衣服的四十来岁的胖女人，突然停止了捶打衣服，神秘兮兮地扭头对在自己两旁揉搓衣服的两个三十多岁的年轻女人说道。
“不知道呢。”胖女人两旁的两个女人听了胖女人的话，停止了揉搓衣服，对胖女人看着，好奇地问道，“苏小梅和向志林两人做的什么丑事呢？”
“你们俩真的不知道么？”胖女人听了，惊异地看着自己旁边的两个年轻女人问道。
“真的不知道呢。”两个女人伸直身子，看着胖女人再次肯定地回答，“知道我们还要问你？”
“哎，这事已经闹得飞飞洋洋，你们两现在竟然都还不知道？”胖女人不无遗憾地看着自己两旁的女人说道。
“是真的不知道呢。”旁边的两个女人又再次肯定地回答道。
“你们两个真是个傻帽。”胖女人没好气地看着旁边的两个女人责备道，“只知道天天蹲在家和老公缠绵，连这么大的新闻都不知道呢。”
“都是老夫老妻了，还缠什么绵啊。”旁边的两个女人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就是家里的事多，一般时候出不来呢。所以不知道啊。”
“这也难怪。”胖女人表示谅解道。
“你就不要掉我们的胃口了，还是快点说了吧。”胖女人左边的女人催促道，“苏小梅和向志林两人到底做了什么丑事啊？”
“是啊，快点说呢。”胖女人右边的女人也催促道，“究竟是什么丑事呢？”
“不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点破事吗？”胖女人在吊足了两个女人的胃口之后，终于对她们揭开了谜底。
“他们两人怎么搞到一起了呢？”胖女人左边的女人不解地问道。
“她们两人怎么不能搞在一起呢？”胖女人解释道，“苏小梅和向志林两人原本是一个组的，从小一起长大，熟得很呢。要搞到一起还不容易吗？”
“嗯，有道理。”胖女人左边的女人说道，但接着问，“但苏小梅家里有公公婆婆，还有两个孩子；向志林家里有个常年卧病在床的老爹，也有个孩子，不方便做这些事啊。”
“是不方便做这些事。”胖女人承认道，“但毕竟是年轻人啊，一个老婆不在身边，一个男人不在身边；一个锅要补，一个要补锅，干柴烈火，饥渴难耐啊。所以就经常在向志林家里，有时也在苏小梅自己家里，但主要还是在向志林的家里，双栖双飞，风流快活呢。”
“怎么主要在向志林家里呢？”胖女人右边的女人不解地问道，“还要跑那么远？这不是送肉上砧板吗？”说完，就淫荡地放肆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个你们不懂啊？”等两个年轻的女人停止淫笑后，胖女人嗔怪道，“向志林的家里方便些啊。老爹卧病在床动不得，孩子白天要到学校去读书，还不任由他们俩风流？”
“这个倒是真的。”胖女人旁边的两个女人互相对视一眼似乎恍然大悟。接着其中的一个又问道，“但经常间到向志林家去，他们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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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堂客真是蠢，小梅的娘家在那里啊。”胖女人抱怨身旁的两个女人道，“苏小梅要去和向志林相会，可以打着回娘家的理由啊。谁会说女儿回娘家回得勤了呢。”
“这倒也是啊。”胖女人旁边的两个女人听了解释几乎认可了胖女人的说法。
“你刚才不是也说过，”胖女人左边的女人又问道，“他们在苏小梅的婆家也做过这丑事吗？”
“是啊。又怎么那？”胖女人回答后接着问道。
“那他们啥时候在苏小梅的婆家做这些事呢？”胖女人右边的女人问道，“难道苏小梅的公婆对他们两人的这事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个倒不会。”胖女人解释道，“做公婆的谁能容忍自己的儿媳妇在家里偷人养汉呢。”
“那苏小梅和向志林什么时候在婆家做这事呢？”胖女人旁边的两个女人又几乎同时问道。
“晚上，只能是在晚上啊。”胖女人解释道，“等到公婆带着两个孩子睡了，向志林就可以悄悄地溜到苏小梅卧房里去，神不知鬼不觉地。”
“哎，这真是叫做色胆包天呢。”胖女人旁边的两个女人不禁感叹道，“时间长了，苏小梅的公婆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啊。”
“谁说不是呢？”胖女人附和道，“虽然事情做得隐秘，但后来还是被苏小梅公婆两老知道了。两老那个气啊，真是不打一处来呢。很快就导演出了一出深更半夜到苏小梅的房间里捉奸的闹剧。”
“这个倒是很有趣啊，”胖女人两旁的两个女人听得兴趣盎然地问道，“只是不知道这两老是怎么导演这场捉奸闹剧的呢？”
02 胖女人正要继续往下说，忽然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人走路的声音，就下意识地回转身对后面看了一下，不想竟见到苏小梅提着一篮子衣服像河边走来。显然也是来洗衣服的。忙用嘴对旁边的两个女人嘘了嘘，旁边的两个女人听到了，也转身对自己的身后看了看，立刻就停止了议论，各自开始埋头各洗自己的衣服了。
苏小梅和这几个洗衣服的女人，本是住在一块的，不是同组就是邻组，非亲既邻，彼此原本都很熟悉，见她们在河边洗衣服，正考虑该不该和她们打招呼，却见她们三个人只顾埋头洗衣服，好像不知道她来了一样，对她不理不睬，知道是为了什么，心里不禁惭愧惶惑，只好不和她们打招呼了，而是揣揣不安地在河边蹲下，独自搓洗自己的衣服来。
河水缓缓流淌着。河床里除了洗衣服的声音外，一时别无它声。
“哎，”隔了一会儿，胖女人似乎还是憋不住自己心中的愤懑，突然停止了洗衣服，伸了伸自己水桶般粗大的腰，然后看着两旁的女人感叹道，“世风日下，现在的这些年轻女人，怎么就这么闷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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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梅知道胖女人是在含沙射影，指桑骂槐，但做声不得，只好忍气吞声，三把两爪地草草把衣服洗完，然后装在篮子里提着默默回家去。
几个还在河里洗衣服的女人，见苏小梅已经走远了，便一齐扭过身躯对着苏小梅的背影，从嘴里吐出“呸”的声音。
但想不到没有多久，这个似乎是满嘴道家言语，一身正气的胖女人，当自己的老公在离家出去打工后，竟也耐不住寂寞，和村里的一个老汉好上了。到这时她才理解比她年轻不少的苏小梅独自在家居住和向志林想好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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