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涌的雷云中,身穿黑色短打,腰间别一深紫短笛的女子望着突然灵光大盛的飞舟皱了皱眉,疑惑地自言自语道:“分明先前……他们理当支持不住了才是。”
她正是先前操纵戮血鬼的人。此刻,那双银灰色的瞳仁紧紧盯着飞舟,眼中满是困惑与不安,似乎有什么脱离自己的掌控了。
疑虑之间,她的手缓缓按上了腰间短笛,却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高度紧张的女子被这一下惊得反手抽出短笛横空劈去,却被一只看似纤细柔弱的手轻松格挡住了。
那双手虽然不算白皙,然而丰润得如同上好的羊脂玉,见肉不见骨,手指宛若削葱根一般,随意一拈,便好似捏了一朵莲。
有了缓和的时间,女子这才看清对方的脸,干脆利落地单膝跪下,认错认得比谁都快:“宫主!……属下办事不利,请宫主责罚。”
这该死的求生欲。
相较于一身黑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神秘女子,这位宫主穿着极为开放。
她面上带着一层薄薄的白色金边的面纱,露出一双含情带俏的眼。上半身只用白纱裹着,且作为抹胸。
裸露的腰间系着一根缀满七色金铃铛的银链。下裙面料与面纱、抹胸相仿,亦是带金色碎闪的白色面纱,堪堪围了大半圈,露出一侧修长的腿。
虽是黑发黑瞳,但她的肤色是偏巧克力色的,结合这一身东方不常见的衣物,显得极具异域风情。
“不必再打。”她轻轻巧巧地开口,一股奇怪的韵律在她舌尖绕着,莫名的有些勾人的意思。
不过女子显然没有特别的倾向,对于宫主这种四处发散着过剩的雌性荷尔蒙的行为完全免疫,对她就像对亲爹一样恭敬,面不改色心不跳:“属下不明白为什么。”
这宫主好似很平易近人一般,弯下腰伸出那只好看得过分的手把人搀起来——黑衣女子比她高了有小半个头,站在小鸟依人的身边时颇英姿飒爽。
“你瞧那灵光,”她用手娇娇地推着女子的面颊,让她看飞舟,好似很正经似的说,“那灵光之中有天道之力。”
她的手温度有些高,即便是隔着面罩,女子也能感受到那股热度,偏偏因她修炼功法的缘故,自身体温又低,于是这热度就有些让人难以忍受了。
可她又不能直接躲开宫主的手,只能顺着她的指引往飞舟上看。说实话,她还远没有到接触天道之力的层次,如此看了半天什么也看不明白。
因此她也不装相,老老实实地问道:“这是何意?”
“你笨呐,”宫主娇嗔地叹一口气,“这说明,那艘船上,要么有我们的神,要么有我们的敌人。”
“未长成的敌人。”她愉悦地眯起双眼,屈起手指,轻点面纱下的红唇。
敌人?从未听说过我们还有敌人……
女子愣了愣,而后很快地反应过来:“这是东檎学校的飞舟?待其经过我们的地界时,可借盘查之名查出这天道之力究竟与何人有关。”
“那就交给你了。”宫主对她似乎很是信赖,“我分身在外面不能呆太久,所以最后,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
“宫主请说。”
“你到底愿不愿意和我双休?”
最后一个字,尾音缠绵,可惜早已见怪不怪的神秘女子眉毛都没抬一下:“宫主莫要再开这等玩笑。”
“如果你不愿,”宫主早就被这位下属拒绝习惯了,闻言也没有恼羞成怒,只低笑一声,那声音赫然已经变为了魅惑的男声,“要我在上面,也是可以的。”
不管多魅惑多低哑多有磁性,可那确确实实是男声不错。
这什么虎狼之词?!
神秘女子终于被这一句吓得瞳孔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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