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八人宣誓完毕,本想用匕首各自划开食指滴血为盟,有的说天气炎热伤口容易感染,有的推说晕血,个个都不忍心。于是晁盖去院内抓了只公鸡回来,一刀砍下鸡头,把鸡血滴在八碗酒中,众人一起干了,此乃效法古人“歃血为盟”。一通仪式结束,现场气氛顿感神圣庄重,逼格飙升,众人信心爆满,壮怀激烈。
“劫取‘生辰纲’前敌总指挥部”就此宣告成立,以晁盖为前敌总指挥,吴用为参谋长(掌筹划计谋),公孙胜为作战科长(掌具体作战事宜),白胜为情报科长(掌打探消息),刘唐为直属警卫团长(掌会场警戒),三阮分别为辎重团长(掌大车)、生化团长(掌蒙汗药)、后卫团长(掌断后),人人都有官职,个个兴高采烈。
刘唐道:“此处离黄泥冈较远,何处可以容身?”
白胜道:“小人家便在黄泥冈不远处安乐村,众英雄可去小人寒舍暂住。”
晁盖乃率众人移师安乐村,差出三人在黄泥冈四周各路口布下眼线,其余人等都在白胜家,由吴用做总导演,依计策再行排练几遍,反复打磨细节,以防执行中出现偏差,务求以最完美的演示呈现在杨志一伙面前。
话分两头,再说杨志这一行十五人,当日客店里辰牌时分,慢慢地打火吃了早饭行。正是六月初四日时节,天气未及晌午,一轮红日当天,没半点云彩,十分大热。当日行的路又专捡难行的山僻崎岖小径,似此已行了十四五日都是这样,那十四个人没一个不在心内暗骂杨志。杨志一心的要把‘生辰纲’顺利送往东京,好换得高官厚禄,哪管他众人死活,只催促快行。约行了二十余里路程,看看日色当午,那石头上热了脚疼,走不得,众军人们思量要去柳阴树下歇凉,被杨志拿着藤条打将来,喝道:“快走!教你早歇!”众军汉道:“这般天气炎热,兀的不晒杀人!”杨志喝着军汉道:“快走!赶过前面冈子去,却再理会。”
正行之间,前面迎着那土冈子,一行十五人奔上冈子来。那十一人都歇下担仗,去松林树下睡倒了。杨志说道:“苦也!这里是甚么去处,你们却在这里歇凉!起来,快走!”
杨志拿起藤条,劈头劈脑打去。打得这个起来,那个睡倒。杨志无可奈何。只见两个虞候和老都管气喘急急,也巴到冈子上松树下坐了喘气。看这杨志打那军健,老都管见了,说道:“提辖!端的热了走不得!休见他罪过!”
杨志道:“都管,你须是城市里人,生长在相府里,那里知道途路上千难万难!”老都管道:“四川、两广,也曾去来,不曾见你这般卖弄!”杨志道:“如今须不比太平时节。”都管道:“你说这话该剜口割舌!今日天下怎地不太平?”
杨志却待要回言,只见对面松林里闪过一个人影,在那探头探脑。杨志道:“我说什么,兀的不是歹人来了!”撇下藤条,拿了朴刀,赶入松林里来,喝一声道:“你这厮好大胆,怎敢看我的行货!”赶来看时,只见松林里一字儿摆着七辆江州车儿;七个人脱得赤条条的,在那里乘凉,见杨志赶入来,一起惊叫:“什么人也?”都跳起来。杨志喝道:“你等是什么人?”那七人道:“你颠倒问!我等是小本经纪,那里有钱与你!”杨志道:“你等小本经纪人,偏俺有大本钱!”那七人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杨志道:“你等且说那里来的人?”那七人道:“我等弟兄七人是临濠人,贩枣子上东京去;路途打从这里经过,当不过这热,权且在这林子里歇一歇,待晚凉了行。只听得有人上冈子来,我们只怕是歹人,因此使这个兄弟出来看一看。”
杨志道:“休要胡说八道,我自北京往东京去,你等自临濠贩枣子往东京去,天南地北,本不在一条路线,如何能在这碰见?再说这几车枣子能值多少钱,却值得你等七人大老远去东京贩卖,岂不是连一路上的吃住都不够?”
吴用心下暗自叫苦,他穿越而来还不熟悉北宋时期的地名,当时设计这段台词时,只想到了自己的家乡,就随口给编上了,没成想这杨志如此鸡贼,赶忙圆谎道:“实不相瞒,我等家乡遭了水灾,一路逃难而来,临行就带了这几车枣子,只求沿途能换口饭吃,并不企求能赚几个钱。我等确是从临濠一路而来,原是去往东京,却不知如何迷了方向走到这里,万幸大哥提醒,不然要走多少冤枉路。”
杨志持刀怒喝:“休要絮繁,你等赶快走远,如但敢靠近我的担子,定叫你一刀一个拿去喂狗。”
七人不情不愿的慢慢起身,小声低估道:“你这汉子也甚是霸道,你只顾歇息你的,我们歇息我们的,两不相干,如今我们且去冈子下面歇息,把这宝地都留给你,只求不要再难为我等。”
杨志看着七人离开,也觉得事情不能做的过分,便提了朴刀,再回担边来。
老都管道:“既是有贼,我们赶紧走!”杨志说道:“是几个贩枣子的客人,不过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们且歇了,等凉些走,只是要小心提防。”老都管别了脸对众军道:“似你方才说时,他们都是没命的!”众军汉都笑了。杨志没理会,把朴刀插在地上,自去一边树下坐了歇凉。
没半碗饭时,只见远远地一个汉子,挑着一副担桶,走上冈子来,松林里头歇下担桶,坐地乘凉。众军看见了,便问那汉子道:“你桶里装的什么?”那汉子应道:“是白酒。”众军道:“挑往那里去?”那汉子道:“挑去村里卖。”众军道:“多少钱一桶?”那汉子道:“五贯足钱。”众军商量道:“我们又热又渴,何不买些吃?也解暑气。”正在那里凑钱,杨志见了,喝道:“你们又做什么?”众军道:“买碗酒吃。”杨志拿起藤条便打,骂道:“你们不得洒家言语,胡乱便要买酒吃!好大胆!”众军道:“我们自凑钱买酒吃,干你甚事?也来打人!”杨志道:“你等懂个什么,只知道要吃酒,全不晓得路途上的勾当艰难,多少好汉被蒙汗药麻翻了!”
那挑酒的汉子看着杨志冷笑道:“你这客官好不晓事!早是我不卖与你吃,却说出这般没气力的话来!”
正在松树边吵闹,只见冈下那伙贩枣子的客人,都提着朴刀走出来问道:“你们做什么闹?”那挑酒的汉子道:“我自挑这酒过冈子村里卖,热了在此歇凉。他众人要问我买些吃,我又不曾卖与他。这个客官道我酒里有甚么蒙汗药。你道好笑么?说出这般话来!”那七个客人说道:“呸!我只道有歹人出来,原来是如此。说一声也不打紧。我们正想酒来解渴,既是他们疑心,且卖一桶与我们吃。”那挑酒的道:“不卖!不卖!”这七个客人道:“你这鸟汉子也不晓事!我们须不曾说你。你左右将到村里去卖,一般还你钱,便卖些与我们,打甚么不紧?”那挑酒的汉子便道:“卖一桶与你不争,只是被他们说的不好,又没碗瓢舀吃。”那七人道:“你这汉子忒认真!便说了一声,打甚么不紧?我们自有椰瓢在这里。”只见两个客人去车子前取出两个椰瓢来,一个捧出一大捧枣子来。七个人立在桶边,开了桶盖,轮替换着舀那酒吃,把枣子过口。无一时,一桶酒都吃尽了。七个客人道:“正不曾问得你多少价钱?”那汉道:“我一了不说价,五贯足钱一桶,十贯一担。”七个客人道:“五贯便依你五贯,只饶我们一瓢吃。”
那汉道:“饶不得,做定的价钱!”
于是,精彩时间到。这一个客人把钱还他,那一个客人便去揭开桶盖,拿上便吃。酒贩去夺时,那客人手拿半瓢酒,望松林里便走。酒贩赶将去。此刻大家注意,按照套路接着应该是吴用从松林里走将出来,手里拿一个瓢,便来桶里舀了一瓢酒。酒贩看见,抢来劈手夺住,望桶里一倾,便盖了桶盖,如此,就把蒙汗药下了。不过现实可没有想象那么美好,却往往比想象更精彩。对面众军汉见了,那卖枣子的客人都买他的酒吃了,那桶里当面也见吃了半瓢,想是好的,心内痒起来,都待要吃。杨志见众军所说,想着行了二十多里地滴水未进,自心里也要吃得些。便拿出五贯足钱,朝卖酒的汉子喝道:“那剩余一桶卖与我等吧。”白胜一下愣住了,这吴用还没来得及下药啊,这可咋办?嘴上假说:“不卖了!不卖了!似你说的,这酒里有蒙汗药在里头!”眼巴巴望着吴用方向。杨志来火,“不少你钱,如何不卖,今日我等偏吃定了!”一把把卖酒汉子推开,便招呼众人过来分酒。此时吴用已去松林里取出药来,抖在瓢里,赶紧过来假装再饶他一瓢酒吃,想把瓢伸进桶里下药,被杨志挡住,“你这厮又来作甚,人家五贯已卖与你等一桶,刚前面一人白白舀去一瓢,如今你又过来,还要再舀一瓢,人家小本生意也不容易,这桶卖与我了,不得再舀。”
再说接下来这吃酒的方式也是让众人暗暗吃惊。原来杨志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深知江湖凶险,一路走来事事堤防,万般小心,每回打尖住店,都是三人一组轮流吃饭,五人一组轮流睡觉。这回虽然看着那些枣贩子都买他的酒吃了没事,但是杨志依然安排三人一组轮流吃酒。老都管和两个虞侯为一组,杨志请他们先吃,这时三人虽然口渴难耐,但是看杨志如此小心翼翼,内心也是有些担心,便推说众军士一路肩挑重担甚是辛苦,让军士先来,他们作为第二轮。就这样,三人一组,一组一组过来用水壶灌着轮流喝,杨志持朴刀在一旁警戒。这边晁盖一伙远远望着,心说杨志这厮实在鸡贼,如此却难下手。吴用手里拿着瓢,还想再过来,嘴上说着:“好酒沉瓮底,我来帮你们搅动搅动,这样更好喝,我这椰瓢也借与你们一用。”说罢便过来直把椰瓢又往酒桶里伸,被杨志一把推开,喝道:“谁要你搅酒,给我滚开,你这厮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看你就没安好心,如再不走开,需吃我一刀。”
晁盖一伙彻底傻眼,这根本没下手的机会,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干看着,全没了主意。突然后面炸出一声“梁山泊好汉在此,识相的留下财物,饶尔等性命!”众人望去,原来是赤发鬼刘唐瞅着十一担宝贝两眼发光,不甘心让到手的宝贝从眼前溜走,便跑去松林后面翻出朴刀,装成梁山泊强盗大喝了这一声。众好汉见罢也纷纷拿出兵器,干脆明抢算了。杨志这边众人正轮流吃酒,突然遇到这种情况,个个面面相觑,瑟瑟发抖。杨志横握朴刀挡在前面,大喝一声:“‘青面兽’杨志在此,谁敢造次,早就看你几个鸟人鬼鬼祟祟不是好东西,今日敢过来,定叫你来一个死一个。” 老都管、两个虞侯,并十一个军汉都躲在后面,也拿出朴刀在手,围护着担子。杨志一心护着财物,不敢先出击,而晁盖一方也是迫于杨志威名,不敢轻易上前,双方就这么对峙着。突然又凭空传出一声断喝,“哪个鸟人胆敢冒充我梁山泊好汉?真正的梁山泊好汉在此,都乖乖留下宝贝!”随后杀出一队人马。原来是梁山泊王伦一伙也盯上了这桩买卖,探听到押送队伍将从黄泥冈地面路过,就由“豹子头”林冲领头,带着“摸着天”杜迁,“云里金刚”宋万,并十七名身手矫捷、体格健硕的喽啰,共二十人,每人一匹快马,一身短打,轻装简行,也奔黄泥冈而来,想凭借人强马快,来个“闪电战”,快速奔袭得手快速返回。这“云里金刚”宋万也是个没头脑,要说做这杀人劫货的勾当都是隐姓埋名,怕日后遭到官府追查,可他远远听见有人敢冒充梁山人马,一心急就自己报出家门。林冲、杜迁见他透了底也不管那么多了,也跟着呼道:“梁山林冲来也,梁山杜迁来也,谁人敢挡……”一众人乌压压杀将而来。
杨志大惊,调转回头,手持朴刀迎上去,与林冲两个战作一团,杜迁、宋万与两个两个虞侯也接上了,其他喽啰与众军士也交战在一起。这边晁盖等人看着光景,也杀了过去,三方人马混战在一处,直杀得昏天暗地,分不清是敌是友,照面就砍。阮小五与林冲刚一照面,赶忙跳到一边,那边杨志又闪出来接上林冲,阮小五眼瞅着想从后面给杨志来上一刀,又被杜迁从侧面一脚踹开,又与杨志混战一处。这林冲手中一杆长枪,舞的是出神入化,杨志也不甘示弱,手中朴刀耍的是虎虎生威,两个对上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材,直杀的惊天动地、难解难分,看的众人胆战心惊。吴用心中暗自叹道:“真个是英雄人物!有此等人物在此,这桩买卖却是如何做得,哎!见好就收吧,”瞅着个空挡跑过去,胡乱挑起一副担子就跑,这里晁盖、公孙胜迎上来护着,直往松林后头跑,待跑到山下,将大车里的枣子一股脑倒了,放上担子,刘唐等人眼看得手了一担,也都相继退出战斗,跟了上来,众人一起推车撒开腿就跑。杨志见此,再不恋战,急撇下林冲,对众军汉大喊一声:“你等好好保护财物,我自去追那贼人!”便跟了过去。这里留下这帮军汉如何招架的住林冲等人,杜迁、宋万接上两个虞侯,只几个照面就各自一刀一个杀翻在地,老都管早不知逃哪去了,林冲长枪一舞,大喝一声,杀散中军汉,就牵过马来,驮上财物,扬鞭而去。再说晁盖这一伙推着车在前面跑,杨志在后面追,眼瞅着要追上,晁盖便让公孙胜和白胜推车先跑,与吴用、刘唐、三阮等六人围住杨志,转灯儿般厮杀。杨志抖擞精神,酣战众人,丝毫不落下风,一柄朴刀在手,前滚后翻,左右生风。这里六人哪个敢于他正面相抗,都是离得三五步远围着转,这个绕到后面瞅准时机,抢上去一刀,被杨志反身一刀劈开,吓得赶紧后退几步,杨志正待要追,那个又从后面一刀戳来,看着要到跟前,杨志扭腰转胯,回身就是一刀舞来,这人吓的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刀从头顶划过,急忙连滚带爬到五步开外。阮小二想复制石碣村斗雷洛的战法,捡起两块石头揣在怀里,爬到旁边大树上,居高临下,用石头来砸杨志,被杨志反手用刀面挡开,再一甩,石头反方向飞来,直砸到阮小二大腿,阮小二“哎呦”一声,就从树上跌落;阮小七仗着自己水性好,想把杨志引入旁边水池子再打,谁知杨志追着他跑到水池边只一脚便把他揣入池中,自己却并不下去;刘唐、阮小五仗着摔跤功夫好,弯腰下潜,拼死扑过去,想把杨志抱腿撞肩按到,这杨志只轻轻一跳,便后退两步远,两人扑了个狗啃泥;晁盖力大,从后面突然抱住杨志,大喊:“兄弟们快上,我已箍住这厮……”,杨志两脚叉开使劲登地,稳住重心,向后一肘正中晁盖小腹,反身抄过晁盖右臂,顺势弯腰扭胯,来了个夹臂过肩摔,让晁盖从身后翻到了身前。就这么打了有半个时辰,众人丝毫未占到便宜。这时间长了,职业军人和民间武术爱好者的差距就体现出来了。武艺高低另说,单说这体能就明显不在一个水平。晁盖等人虽也是日日习武,但打着打着渐渐体力跟不上来,一个个气喘吁吁,汗如雨下。有的人还勉强能应付,有的人已经瘫倒在地大喘气。再看杨志不愧是每日早晚五公里过来的,只觉酣畅淋漓,面不改色,是越战越勇。正在杨志大显威风之时,有逃散的军士来报:“杨提辖不好啦,梁山泊贼人杀了两个虞侯,已将‘生辰纲’劫走了!”杨志听闻大惊,急忙住手,他想留这几个军士在此也无用处,便道:“你等赶快去寻得老都管一并去郓城县衙报官,我这里除了这几个贼人,便去与你等汇合。”
众军士得令散去,杨志又待要打,对面公孙胜、白胜两位也跑了回来,高喊:“这一趟算是白忙了,这一担子想都是梁夫人送与太师府中宝眷的礼物,尽是些衣物书信、胭脂水粉、干果点心之类的,只些许几个金银首饰。”众人大感泄气,这趟枉费心思却为他人作了嫁衣裳,还引来杨志这厮追着不放,只顾撕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此刻吴用正斜躺在地上大喘气,看着杨志乌压压叫着又要杀过来,连连摆手冲杨志高喊一声:“杨制使且住,如今我们在此厮杀,却白白让梁山泊贼寇捡了便宜,杨制使大名我等久仰,不若我们就此打住,联手做笔买卖如何?”
杨志道:“休要花言巧语,我与你等草寇有甚好买卖做?”
吴用:“杨制使莫要误会,我等绝非草寇,相反都是行侠仗义、忧国忧民之辈,我乃智多星吴用,那位是托塔天王晁盖,那位是入云龙公孙胜,其他几位也都是郓城地面颇有声望的好汉。此番得罪杨制使,来劫‘生辰纲’,非为私心,实是为了劫富济贫,拯救百姓而已。今日有幸与杨制使一遇,乃是天意,我等何敢再有其他心思,愿与杨制使联手,助杨制使夺回‘生辰纲’回去交差复命!”
杨志收住刀,拱手道:“列为大名,江湖久闻,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只是我等如何联手,原听吴先生赐教。”
这时候晁盖等人也走了过来,吴用示意众人都收了兵器,走到中间说道:“梁山泊人马刚抢了‘生辰纲’而去,肯定会认为杨制使一干人会去报官处理,等官府调集兵马来讨,怎么也得三五天,甚至是十天半个月时间,此时一定疏于防范,我等反其道而为之,今晚就杀上梁山泊。杨制使本领高强,我等兄弟也各有所长。我们突然杀到,有如神兵天降,再乘风放火,一定杀他个措手不及。等拿下梁山泊,‘生辰纲’归杨制使,山寨归我等兄弟,杨制使、晁大哥意下如何?”
杨志想想也罢,便道:“如果你们真能助我夺回‘生辰纲’,我定会禀明相公老爷,饶了你们的罪行,至于众位英雄如想就此啸聚山林,杨志自不敢干涉。”
晁盖等人心想,如今机密已泄,我等断然是回不去了,不如就此夺了梁山泊落脚也好,也都纷纷赞同。
“那事不宜迟,我等即刻出发,快马加鞭今晚可赶至梁山泊,定要杀他个措手不及……”
郑重声明:本文版权归原作者所有,转载文章仅为传播更多信息之目的,如有侵权行为,请第一时间联系我们修改或删除,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