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额上刻的是“赫连”,多么让他神心向往。
他从未得到过她!
他一言不发地走向她,冰封的脸此刻已经微红但眼神却仍然阴鸷。
两片冰冷的嘴唇相触,孟姒央惊得睁开眼,就看见他近到变形的脸。
他眉头微皱,眼睛紧闭。
孟姒央本能地抗拒,却挣脱不了半分,她用力咬,鲜血就流出两人的嘴角,然而却并不能阻止男人。
半晌,赫连凌风眼底继而恢复了冷淡。
他冷眼看着那干净的干草堆,眼神越发阴鸷。
脑袋像要快爆炸,心像要窒息,最终他再也不看她,摔门而出!
朝堂之上。
赫连凌风又与几个朝臣争执起来,那起子文臣竟已天相不祥为理由请示放了前朝俘虏,让他做个仁慈的帝王,几个文臣嗡嗡嗡地让他烦不胜烦。
“你们是嫌朕太残暴?”赫连凌风挑眉,脸色阴沉,如乌云压顶。
但最早挑起话头的监天司仲奎仍说道:“自古武统天下,却须文德治国,皇上,不可不信古圣人之言!也不可不违天意之预啊!”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代表古圣人和上天的?”赫连凌风拳头重重打在龙椅扶手上:“朕只信实干治国!仲奎你忧心灾民,朕这就把你发配灾区赈灾,官降三级,十年之内再无灾情方可回京!”
仲奎吓到快瘫软在地上,再不敢言语。
赫连凌风高高在上地望着表面恭敬的众人,阴沉地说道:“北方还有镇北将军霸着不少城池随时可能谋反,朕不牢牢地圈着这群有几百年根叶的先朝世家大族,难道放了他们出去汇集实力谋反?朕不折磨他们来告诉这背后无数股势力败者为寇的下场,又怎做坐稳这江山?怎能给百姓一个稳定的新王朝?!”
“江山不是你们这帮子文臣用嘴皮子说来的!是朕赤手空拳打来的!休要以劳什子假仁德误国!”赫连凌风愤怒的拳头重重地落在龙椅扶手上。
“皇上英明!”在赫连凌风一番强势而狠厉的话语后,又有不少大臣开始歌颂送德,坚决站在皇帝这一边。
赫连凌风嘴角却充满了冷笑,屁股下的龙椅也觉得冰冷。
日日与这帮文臣老匹夫周旋,当真无趣至极!无聊至极!这就是引得无数英雄竞折腰的皇位?这就是她想要的无上地位?究竟魅力在哪里?
他想着想着,下朝后径直走向浣衣院。
此时已是近正午,饶是初秋,烈日也晒得人皮肤灼热。
玄色龙纹靴刚踏入门槛,就看到院子中央那口井旁就是孟姒央在打水,大病初愈的她有些娇喘吁吁地撑在井边,白壁如玉的手与粗糙的青石井沿形成强烈的对比,而她额边的几缕头发汗湿了杂乱地贴在脸庞……
他仅有的理智也消失殆尽。
孟姒央闷哼出声。
她抱着他的头想要推开却无济于事。
若说曾经,还是少女的她就想嫁给他,亦无数次在夜深人静时羞涩地幻想过他们的洞房花烛,仅仅是想起那张英挺的脸和坚毅的眸子就让她心如乱撞,用被子捂住头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而多年后,想不到确是如此场景,在这个破败肮脏的浣衣院干草堆上,以这样的身份,以这样的方式。
他们早已不是两情相悦,他们之间隔了家国仇恨,隔了上万条的身家性命。
想到此处,她眼角淌下热泪。
过后,赫连凌风阴沉着脸起身下榻,却被孟姒央一把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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