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明天起床,你会什么都忘记了,只能让你记住一件事,你会记住什么?”赵毅露慵懒地靠在墙角,缓缓地吐着烟圈。
他什么也没说,也许是他不知道,也许是他不想回答,他低着头思索,指尖的香烟熄灭了,他都没注意到。
他拿起了一杯酒“下一次,我们像今天这样坐在这里一起喝酒,会是什么时候?”
“五年,或许是五年后吧。”
“为什么?”
“五年后,我可能会结婚吧,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啊。”她熄灭了烟,笑着说。
“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就好了”他说着毫无边际的话。
一瓶酒不单单是一瓶酒而已,每一瓶酒在不同的每一天打开,都会有着不同的味道,有人开心饮酒,有人深夜买醉,也许这就是人们喜欢酒的原因
营长说,那一天他们喝了很多酒。那一天鹤城的夜很冷。那一天永远的过去了。
那一天他留下了半支烟,那一天他亏欠了一个答案。
他说“那天的夜很黑,路上的灯光很暗,在路上她同我说话的我没有听清,她说没有机会了。你看,我总是这样后知后觉,妈的。”
空留回忆其实是感情里最无望的让步。
也许,真的过去十年二十年,在街上或者在一切可能或不可能的地方,遇到以前的那个人,是不是可能像电影或者小说里写得那样,四面相对,傻傻的问:“你还好吗? ”
“不会,当然没机会了,五年以后她就嫁做人妇了,那个人真幸运,妈的真幸运。”营长清晰得知道,那天他没有说出的答案,或许,没有机会再说出口了。
有些话没说出口,以后就变得不合时宜,很多原本可以避免地误解积水成潭,堰塞成湖,又猛地破堤,骤然变成彼此之间的一条河,一个陪伴过你最艰难时光的人忽然就站到了河对岸,任你不服不解不知所措河水也奔涌不停歇,隔岸傻站着,很多话再想说,她也听不清了。
一切来得猝不及防,他不能开口说出那句“我想记住你,如果明天醒来我忘记了一切,我希望我唯一能记住的是你。”
营长说“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该有多好,我只想蓬勃生活在此时此刻,无所谓明天,无所谓将来,只是自己,不用为了任何人的期望而活着,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不能选择怎么生,怎么死;但我能决定怎么爱,怎么活。”
二零二零年十一月二十八日与二十九日没有什么分别,都是很平淡的日子,区别可能就是第二天的月亮比前一天更圆,太阳依旧升起,一切都很平淡,一个很普通的周末。
营长说“二十二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我知道这些是奢望,这些通通都不要了,我想要做我自己。那怕一天,那怕一晚。”
“我要怎么留下她啊,她就像是一只自由的飞鸟,这里不是她停栖的地方,谁又可以凭爱意将富士山私有呢?她不是我的花,我只不过是一个途径盛放的行人。”
五年的时间或许很长,五年的时间或许很短。我不知道五年后,营长会身处何地。但我清楚,婚礼的那天,他会如约而至,他会盛装出席。
倘若真的一生无悔,那该多无趣啊。这是一句假话,假的只能骗傻子的假话。我不知道当他垂垂老矣躺在病榻上时,会不会想起
一支未抽完的香烟, 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或许,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他没有回答那个问题,她没有留下。赵毅露会是那个少年心头的白月光,不会褪色成饭粘子。营长亦是那个姑娘梦中的红玫瑰,不会干涸成蚊子血。
“如果明天起床,你会什么都忘记了,只能让你记住一件事,你会记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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