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司九荇用力拍了拍柳丝魅。
柳丝魅本来也是个同道中人,她心思一动,当即就明白过来了司九荇的意思。
她以手掩面,眼泪说来就来。
“王妃姐姐好命苦,妾身真不忍心见你这样。”
院中,一片死寂。
众人都已石化。
她们完全搞不懂本来彪悍到无法直视的人,怎么转眼就成了这个模样?
还有柳妃。
刚才还在骂骂咧咧说大家做事不用心,一眨眼就成了病娇?
这世界也太玄妙了吧!
司九荇内心暗笑。
真不愧是柳丝魅,入戏就是快!
“王爷今晚还要招我过去,我怕我会熬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会努力活着回来的。”
“……”
柳丝魅一愣,眼泪掉的更急了。
实在是她接不上司九荇这无厘头的话题。
所以只能嘤嘤嘤。
见她哭得这般尽心尽力,司九荇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但安好就站在旁边,为了走捷径,自己也只能豁出去了。
还没等司九荇给自己加戏,安好已经开了口。
“王妃,可否借一步说话?”
“好。”
司九荇将手绢塞回了柳丝魅的手里。
“柳妃保重!”
“王妃姐姐也是!”
依依不舍的挥着手绢,柳丝魅目送司九荇和安好进了房间。
一转身,她立即冲到瞠目结舌的卡卡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
“我……这……王妃好像是要干什么。”
纵使卡卡见过世面,也无法猜透司九荇的用意。
她想了想,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
“王妃本来是去找人算账的,后来这个安好就来说要保护王妃。然后王妃就忽然变得很弱很弱,再后来,就是你们看见的这样了。”
“你这不是等于没说么?”
柳丝魅无语。
她心中万念闪过,隐隐猜到了司九荇只怕已经受制于人。
要不,以司九荇那高调的性子,也不可能会捏着鼻子在这里演一出。
看来事情有意思了!
柳丝魅微微眯起眼睛,嘴角飞快滑过一抹笑意。
屋内。
安好的眼睛都红了。
她虽然身为十杀之一,但她常年住在万香谷,心性自然比其他人要单纯很多。
“王妃,主子真逼迫于你?”
安好问的异常慎重。
司九荇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几丝哽咽。
“你也知道你说的那个柔骨绵有什么用吧?我本来还有点功力,可以适当反抗一下,但我怎么都没想到他会对我下毒。现在我就是砧板上的鱼,他想怎样当然就怎样。”
“可主子应当不是这样的人啊。”
“你别忘了,他可是个男子。”
司九荇说的斩钉截铁。
安好垂下眼,看起来还有几丝犹豫。
司九荇急忙又补了一句。
“他贪恋我的美色!”
安好诧异的抬起头,眼里满是愕然。
“可王妃你并没有主子长得好。”
“……”
司九荇差点一口血喷出。
你特喵的,不说实话会死啊!
司九荇心塞的不行,却还是强忍着掰道。
“安好,你应该不知道一句话,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我虽然长得没有他好,但在他眼里,我就是那个天下无双,绝无仅有的存在!我这样说,你明白么?”
安好点了点头。
像是懂了,又像是没有。
不过,现在她已经有了决定,自然也不在意懂不懂了。
“柔骨绵属下会解,但胭脂绕属下实在无能为力。王妃我可以替你悄悄解了柔骨绵,但还请王妃感念属下,别让主子知晓。”
“放心吧,我这人嘴很严的。”
见安好还是不大放心的神情,司九荇又保证道。
“我就是自保,绝对不会伤害他。你想我之前都没对他出过手,以后就更不会了,他毕竟是我未来的夫君对不对?”
司九荇说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
再加上之前在外面柳丝魅配合得极为到位,安好也就信了她八成的话。
一炷香后。
司九荇简直愉悦到要原地起飞。
江书易说她要两天能解的毒,在安好这里,几下就搞定了。
感受到体内重新拥有的力量,司九荇脑海里全是举着钢叉,呲着牙的小恶魔在飞舞。
小邪邪!
说我没得选择?
说晚上要教我学暗语?
还让我下口?
姐姐今晚就不要下限的满足了你!
还敢把这种单纯的妹纸往我身边送?
小邪邪你飘了啊!
司九荇笑的满眼狡黠。
呃,不对。
是满脸邪恶!
安好看着司九荇忽然展开的容颜,心里总有些不大妙的预感。
“王妃,你可是答应过属下,只是自保。”
“放心吧,绝对是自保!”
司九荇摆了摆手,眼珠子一转,凑近安好。
“从今天开始,你就安心住在九叫,要什么你只管和柳妃提,她一定会满足你。如果她满足不了的,吴绍也一定会满足你,总之九叫就是你的家!”
“吴大管家?”
安好一脸懵圈,莫名心虚。
王妃使唤得动吴绍那个老古董?
这事不对劲啊!
没等安好想明白,司九荇已经飞快闪身出了屋子。
开玩笑,从现在开始,自己一定要小心又小心。
但凡是用毒的,都得注意点。
至于九阎王嘛……
呵呵,就是得杀他个措手不及!
司九荇和柳丝魅随便说了几句后,就直奔客院。
既然自己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当然不能让江书易白费功夫,肯定要提前打声招呼。
可司九荇刚到客院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出的对话声。
“你怎么没把事情给九丫头全说全?”
这是路朝的声音。
司九荇脚步一顿,无声无息的跃上墙头,往院子里看去。
院中。
江书易坐在槐树下,路朝站在她身侧,满脸愁容。
抬起眼,江书易脸上依旧挂着温婉的笑容。
“何必说?她遭此大劫已是不易,那些事她知道了也无能为力,只会平添烦恼。”
“可是……”
“路朝,没有可是。如果你真想要保护九丫头,就不能让她知道那些事。”
江书易虽然在笑却满眼坚定。
司九荇蹲在墙头上,食指搓着拇指想了想,心里大概明白了这两人的意思。
恐怕还是和楼船案件有关。
就是不知道是书易查验自己身体的时候有所保留?
还是贝文成的事上两人瞒了自己?
但不管是哪一样,自己都不怪他们。
本来还想下去和江书易说一声的,但听了这番话后,司九荇跳下墙头折身去了褚玉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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