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柳叶儿
陕西 夏天
王秋花(3)
导演：我们这不是在演戏吗？
钉子：（猛悟出）哦——我们是……是在演戏，我还以为真的哩！对不起，重来！
导演：（看握着伤痛脸的日本鬼子，再看—眼钉子说）神经！（然后大声道）灯光，摄像，
部门注意，预备－－开始！
日本鬼子：你的，八路的，有。
钉子：我不是八路，我是良民的有。
日本鬼子：八格！—（打了钉子两耳光，然后飞起一脚……）
钉子：（钉子进了臭水沟，看了一眼日本鬼子怒火中烧，猛地扑去，又和演日本鬼子的演员厮打在一起）
导演：（又急忙把两人拉开）停停停。干嘛又打起来了呢。
钉子：我就是忍不住了我，（十分生气）导演！我问你，你是不是中国人？
导演：我是。
钉子：那日本鬼子的侵我中华大地，蹂我骨肉同胞，你生气不生气？
导演：生气！
钉子：生气，你为啥还对他嬉皮笑脸。你问我我干吗打他，实话告诉你吧，我爷爷让日本鬼子打死了，我奶奶让日本兵糟蹋了，……那时候我父亲才五岁呀！（钉子说着哭了起来！忽儿看见导演神色不对，猛悟出）哦？我都忘了，我们这是演戏，对不起，对不起，导演。”
导演：（生气）你以为啥呢，神经！
钉子：对不起，对不起，导演，我太激动了。重来，重来，这回我一定演好。
导演：重来，再不能出错了。灯光，摄像，各部门注意——————预备！—开始
鬼子：你的，八路的有。
钉子：我是良民。
鬼子：八格！—（日本鬼子打钉子两耳光，然后飞起一脚……）
钉子：（爬在臭水沟土地上，抬头一看日本鬼子．不由握紧拳头，忍不住了说，导演，我忍不住了，日本鬼子太坏了。我要打日本鬼子，言毕，俩人又厮打在一起
导演；（拉开两人．指钉子）停停停。你这演员怎么回事呢？前几天你演那个国民党军官挨耳光的戏不是演的挺好的嘛！
钉子：那不一样，那国民党也是中国人呀！他日本鬼子不在他国家好好过日子跑到我们国家欺负人来了，我能不恨他，能不打他行吗？
导演：（生气）你不能打他？
钉子：我非打不可。我一见日本鬼子就生气，我是中国人。
导演：你就不能不打他？
钉子，能，除非让他把服装换了。
导演：换什么服装，换成八路的服装。
钉子，对对对对！那样我不但不打他，我还把他当亲人呢。
导演：那八路本身就是亲人吗。可八路是不打百姓耳光的。
钉子：（想）也对！要不，换成百姓服装？
导演：什么乱七八糟！服装能胡乱换吗？（一伸手）拿来！
钉子：啥呀？
导演：一百元呀，我们另请演员。不然，这个编剧你来当吧！
钉子：行，当编剧一天多少钱？
导演：一万（一笑）你能当嘛，别做梦了。
钉子：（彻悟）我明白了。服装是不能乱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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