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年后,女儿考上了哈工大。我和妻陪同女儿到市大商城购买女儿读大学的应用品。由于长期的劳作,我患了腰疼病,并还连累了腿脚!走的时间长了就会受不了。妻和女儿怕我累着,就让我找个地方休息,等她们买齐了东西回来找我,我就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了下来。我感觉等人没意思,就掏出手机看百度新闻。
我正低着头看得认真,突然听到一声“小哥哥!”。我原本一愣,怕是听错了,就没有抬头去看,仍就看我的百度新闻。“小哥哥”。这回的叫声好像就是冲我来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我浑然抬头看到一位中年妇女站在我的面前,身材消瘦、个头不高、一脸的沧桑十分憔悴。“怎么了小哥哥?不认识琴妹了?”那个中年妇女带有疑惑的问道。
“琴妹?”我的嗓子一下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呼不出,又咽不下。语吃了十几秒后才说出了话“你是琴妹?”“是我呀!小哥哥,真的不认识你的琴妹了?”琴说着眼圈就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只是硬挺着没有流下来。妻和女儿过来了,已经买齐了一些日常用品。看到我和一个中年妇女在说话,并没有急于打断我和琴。我看到之后把他俩叫了过来,向琴介绍了妻和女儿,告诉妻和女儿这就亲琴,并叫女儿喊了声“琴姑姑”。
妻了解到是琴之后,很热情的邀请琴到家里去,琴不好意思的进行推脱。在妻的坚持下,琴接受了邀请。在和琴交谈的过程中,了解到在我上大学以后第一个秋天,琴得了精神分裂症的母亲病情加重,在疯跑的过程中从悬崖上摔下来,不治身亡。由于在治疗过程中高额的费用使本不是十分富裕的家雪上加霜,琴的大嫂为此离家出走。无奈,琴便跟着父亲和大哥一起去了临省在工地上给人打工,但是年底一分钱没有拿到。
原因是,那个30多岁没有结婚的工头看上了琴。琴不同意,那个工头就不给钱。由于没钱过年,甚至家都没有回。家里的二哥因伤残又没有劳动能力,二嫂就在春天和她的二哥离婚了。她的二哥向邻居借了路费到了临省找到了他们!开工后那个工头仍然拿钱相逼,最后为了父亲和两个哥哥,在没有结婚证的情况下,成了那个工头的老婆。工头就是那个川人。
工期结束后,琴的父亲和两个哥哥回了老家。琴便和那个工头辗转了四省十三地。生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男孩儿今年19岁,女孩儿今年15岁。去年因醉酒驾车,从山路上把车开到了谷底,结束了他的建筑生涯。保险公司因酒后驾车,只给了点丧葬费。他平时挣的钱又不给琴妹保管,再加上他们家里并不认可琴妹和重男轻女,并把琴妹和女儿干出了家门。 在琴妹漂泊的近20年里,没有回过一次家。回到到家后才知道父亲已经去世,大哥去了东北给人家做了上门女婿。二哥吃了低保,独自一人生活。琴妹回来后就住在她父母曾经住过的老房子里。
琴妹说这些的时候,犹如在说流水账,没有眼泪,相反好像释然了许多。琴妹说“我不哭,这是我的命!”。妻听着这些,倒是弄湿了两大包纸巾,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傻哥哥,还是那么傻!你到底给阳妹妹擦擦眼泪呀!”琴用手杵了我一下,我赶紧又拿了包纸巾递给了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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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虚掩丑陋
2018.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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