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治疗受尽酷刑,
忠贞不渝宁死不屈;
讲述游击队的抗战生存故事,
激发热血青年投身反满抗日;
面对敌人使用的各种“阴招”,
被迫实施艰难的出逃计划……
面对大野泰治、张兴武假惺惺地“关心”,赵一曼用轻蔑的冷眼盯着他们说:“既然我已经向你们透露了军事情报,你们已经知道了想要的东西,你们还来审讯我干妈?你们别想用‘汉奸走狗,叛变投敌’的冒子,来威胁利诱我,我没有像你这条走狗那样,做对不起中国人的事,我不怕!你们这些禽兽不如的家伙,还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吧,我奉陪到底!”
大野泰治见自己的“阴招”没有奏效,顿时气得面红耳赤,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抽出尖刀刺向赵一曼几乎愈合的伤口。
鲜血从赵一曼的腿上喷涌而出,疼得她当场昏了过去。
大野泰治就命令随从,马上去把张柏岸叫来抢救赵一曼。
张医生来了,一见赵一曼的状况,他也向日本人发火了:“你们太没有人性了,让我抢救她,可又经常来伤害她,本来她的腿伤就要愈合了,可你又用刀把她杀伤,我无力再救她了!”他说完话后,拔腿就离开了病房。
大野泰治就命令站在病房的汉奸张兴武,用冷水泼醒赵一曼。
在场的汉奸张兴武,他听命地立即从医院的水管里提来一桶冷水,啪——泼向赵一曼的头。她又睁开了眼:“你这条日本狗,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总有一天要受到人民的审判!”
张兴武遭到赵一曼的痛骂,他气愤地又举水桶,把桶里的水全部泼向她,以示逼其招供。然而,汉奸想错了,面对他的凶残,她不屑一顾,誓与敌人抗争到底。
敌人愤怒不已,大施淫威,对赵一曼采取了疯狂的践踏:把她拖到地上用皮鞭抽,用带钉的皮鞋踢,用烟头烧她的脸……能够想出折磨人的酷刑都用上了。
赵一曼仍然什么也不说,脸上透着坚强和坚毅。
董宪勋和韩勇义看在眼里,痛在心里,难过得只能淌眼泪。巴不得自己能为赵一曼承受敌人的折磨。
为了尽可能减少敌人对赵一曼的折磨摧残,张医生、董宪勋和韩勇义,常常想出各种法子,来阻止特务和汉奸的审讯。
这天,大野泰治一个人独自来到医院。他对医生护士说,他不是来提审赵女士的,因为他要离开哈尔滨,调到别的地方去执行任务,今天专程来向赵一曼道别的。
来到赵一曼的病床上,大野泰治用真诚的口气,对她说:“赵女士,我想征服你,但没能成功,其实你才征服了我。作为一个军人,我愿意向你敬个军礼;作为一个男人,我愿意像你这样的女人道歉,恳请你的原谅。”
大野泰治真的就站在赵一曼的面前,向她敬了一个日本军礼,表达他对她的尊敬,同时,用真诚请求她的原谅。随后,他恳求她为他写下几个字,作为留念。
赵一曼就说拿纸笔来。于是,她就在一张纸上写下“誓志为人不为家,涉江渡海走天涯。男儿岂是全都好,女子缘何分外差。未惜头颅新故国,甘将热血沃中华。白山黑水除敌寇,笑看旌旗红似花。”这首《滨江抒怀》诗,送给了大野泰治……
每当敌人提出审讯赵一曼时,韩勇义就设法搪塞和阻止,有的时候说赵一曼的伤口恶化了,张主任要求不要打扰病人的治疗;有的时候说医生给赵一曼服用了安眠药,怎么叫也叫不醒。
赵一曼在医护人员的掩护和帮助下,确实少受了一些苦头,但毕竟不是长远之计。看着敌人折磨赵一曼的惨状,董宪勋就更加坚定了要尽快帮她逃出虎口。
然而,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却与他们原来的想法越来越不妙了。
一天早晨,张医生检查完赵一曼的伤口后,偷偷地告诉韩勇义:“我对你护理赵一曼的工作很满意,但涩谷三郎向医院提出,坚决要求医院将你撤换,用别的护士来代替你护理赵一曼。不但要撤换你,而且,我还听说,对监视的警士也要撤换,时间就在最近了。”
这是张主任有意向韩勇义他们透露消息。而这个消息对于韩勇义来说,无疑是惊雷一声,震得韩护士心慌意乱。
在当天下班时,韩勇义就递给董宪勋一张纸条:晚上在松花江边不见不散。
6月的江风,夜晚的明月,本来是演绎浪漫的故事。然而,在这个黑色的夜晚里,两个年轻人,都各自怀揣心事,如约而至。
董宪勋一见韩勇义来了,他就立即对她说:“听说监视医院的警察,将在这几天全部要撤换的,假若我一旦被撤换了,要想帮助赵姐逃走计划,就不可能了。”
“敌人真的是太狡猾了。”韩护士也立即对董宪勋说,“我今晚约你见面,就是要告诉你,张主任说医院也要撤换我的,难道敌人嗅出了什么吗?”
“这个应该不会吧,我们都没有露出什么破绽的,也许是敌人惯用的手段,凡是看管人守久了,他们都要替换的,这个我以前就知道的。”
他们就立即商量:决定在敌人调换他们之前,一定想办法把赵姐营救出去,否则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逃出去了。
董宪勋对韩勇义说:“明天晚上我值夜班,计划就在明天实施。”
“我看行!不行也得行,时间就定在明天。”
第二天,韩勇义在为赵一曼换药打针时,就把昨晚同董宪勋商量的计划,告诉了赵姐。
赵一曼听了他们出逃的路线和时间,仔细地加以分析研究后,告诉小韩:“时间就在今晚,但你们原定逃往北京、天津等地的计划不妥,改为先到宾县游击区更为妥当,然后想法与那里的地方组织取得联系,再寻找抗日队伍。”
面对突然的状况,虽然他们的准备不是很充分,但毕竟这是唯一的机会。于是,董宪勋、韩勇义就按赵一曼的决定,开始实施行动计划。
这天一早,张医生按惯例又来为赵一曼检查伤情。她问张医生:“我能自己下地走路吗?”
张医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把赵一曼扶起来:“你走几步试试看。”
赵一曼真的走了几步。张医生就对她说:“从你现在的情况来看,如果硬是要锻炼,下地走的话,你的腿只能向前迈,不能向后弯曲,不能使力过猛了,否则,就会拉伤伤口的。”
“谢谢。”赵一曼听了张医生的话,她不知道是不是这位一直精心医治她的好大夫,在话里提醒她什么?但她还是照着他说的去做了,向前迈着腿,在病房里走了几步给张医生看。
“好,就这样走,一定要小心啊。”张医生说完话之后,向赵一曼露出了微微一笑。
董宪勋在白天去找到一个开出租汽车的白俄人。他就对出租汽车司机说:“我的一位朋友在医院住院,医药费太贵了,付不起钱,想今晚9时趁机溜走。”
白俄人收了高价定金后,他才不管谁逃走还是躲债的,他就对董宪勋说:“我保证按约定的时间、地点来接人就是了,其他不关我的事。”
预订好接送的出租车后,市内出租汽车去不了外县。董宪勋就到五道街轿房,预定了一顶轻便小轿。
董宪勋还感到他一个人身单力弱,需要再找一个可靠的男性助手。正好这时他的堂弟董广政,从山东家乡来哈尔滨找做事,董宪勋就找到堂弟,请他到时来医院,帮助运送一个病人出医院。
当董广政和他的父亲董元策,知道董宪勋要救一个抗日英雄出逃时,他们表示乐意帮忙,爽快地答应了。
韩勇义当天,就把之前准备的药品和一些干粮,隐藏在一个秘密的地方。然后,回到医院对赵姐说一切准备就绪……
头条连载#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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