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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生家庭指的是什么「什么是原生家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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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俄国著名的文学泰斗列夫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这本书的小说开头,这样写到:幸福的家庭千篇一律,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总觉得这世上应该是幸福占据主导地位的,然而,越长大,才越明白,不幸的家庭其实也算是世间百态中的常态罢了。


妈妈有一个远房亲戚,论辈分,我应该叫他一声老舅。在我们这儿,老舅称呼的一般就是妈妈或者爸爸的舅舅。虽然是老舅,但是年龄却比我妈大不了几岁。老舅家从小就经济条件不好,生活刚刚够温饱。老舅在成亲之前,一家五口,年岁久了,老的老,死的死,最后只剩下老舅和他妹妹两个人相依为命。从前的日子,又是出生在那样一个放大万倍的中国地图都找不到的山沟沟里,对待读书本身意识就不强,再加上生活的拮据,就更不可能让他们读书了。

老舅年纪轻轻就在外面四处打工,几乎居无定所,他没什么专长;因此,什么重活儿,累活儿也都甘之如饴,只要能赚到钱。

待到了成亲的年纪,老舅本身出身较低,又没什么特长,摸爬滚打多年,依然没多少积蓄。他不奢求能够娶到多么贤惠能干的妻子,也不敢有这样的想法。所以当有人把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女人带到他面前的时候,他也就同意了娶她。


我第一次正式走进他家,是在她的二女儿结婚的时候,我们被邀请去吃酒席。我和妈妈坐哥哥的车来到他们村的山脚下,哥哥便把我们放在马路边,山路比较窄,也很陡,容不下车掉头。于是我便和妈妈步行爬上山去了他家。刚走进他家院子,几间平房排列得很整齐,左右两侧也都有两间平房,但是只是用砖堆砌起来,并没有贴现在时新的瓷砖或者用油漆刷过。

院子里人来人往,满地都是宾客们磕下的瓜子皮、花生皮,还有枣核。我走进院子左侧的平房,这间是新娘化妆打扮出嫁的屋子,装修得格外喜庆一些,但也很简陋。进门的左侧靠墙有着四个大木箱子,这种箱子是我小的时候,我家也有,我清晰的记得我家的箱子是经过油漆的花色,一直到现在都不曾掉色,但是这四个箱子却还是本来的木色。右侧墙角放着一只双人床,大红床单,和几床大红被子摞在床上;靠床有两个衣柜把床与门隔开。


在我们这儿婚姻嫁娶,一般新娘房间里都会特意做一些花馍寓意幸福吉祥。但是我遍看整个屋子,都找不到一盆花馍。新娘已经跟随新郎的花车走了。屋子里只剩下乌泱泱一群人。我不愿意与人群挤,就来到了隔壁的平房。我刚一进门,就讶异到差点儿忘了我来这儿干什么了。

平房不小,但是一进门,除了一张双人床和一个小的木制柜子以外,什么也没有。床头的窗户上污渍沾的到处都是,窗台上也落了一层灰,柜子的一只门也不知道丢哪儿去了,吃了一半的苹果扔在柜子上,夹杂着烟灰,苍蝇在苹果上砸来砸去。床上摞着被子和枕头,东一片黑污渍,西一片黑污渍;地上瓜子皮、果屑满是。


之前听过妈妈跟我讲他舅舅家的事儿,所以我大致知道老舅母精神不太正常。当我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发现有人在围栏边上坐着,目光呆滞且混浊,花白的头发散乱着,衣服上满是油渍和污渍。两只手搭着一只拐。她发现了我在看她,于是也一脸茫然地看着我,只是不说话。我大概就猜到她应该就是老舅母了吧!

在我和妈妈搭话的时候,老舅看到了我们,笑着迎过来,和我妈寒暄了两句,交代我们吃好喝好之后匆匆走开了。跟随老舅过来的还有个姑娘,看着和我差不多大的样子。她一走过来,就冲着我妈笑道:“这就是那……(我妈的名字)”。她一边说,两只手不停的前后摆动着,脚后跟也不时的掂掂。我悄悄问我妈,她咋了,我妈说她就那样。

后来我妈跟我说,那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姑娘,还比我小两岁,已经结过婚一年了,在她刚生完孩子不过满月,因为和公公婆婆吵架,老舅气不过,连夜打出租带着她回到娘家。至此,再也没让她回去。尽管因为妹妹新婚,她老公带着不少随礼金、带着新婚贺礼想着来帮忙,但是,依然被老舅用扫帚赶出去了,非但如此,还不许任何人接受他给的随礼。


我妈问她,不想孩子吗?她说有时候孩子他爸会发照片过来。她自己不说回去,他爸也从来不会说让她回去的话语。我从我妈的口中得知,原来这姑娘也几乎没怎么好好读过书,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不读了,之后便一直闲赋在家,每天好吃懒做,什么也不干。但是脾气却大得很,曾经因为自己的手机被老舅摔坏,她还去报了警。警察局里,警官们试图调解劝说父女两和解,但是双方都不为所动,导致警官们束手无策。

后来这个大女儿一气之下,自己离家出走,回来的时候,就跟老舅说自己要结婚。老舅也觉得自己实在力不从心,管不住她,也觉得到了年纪都该如此,早嫁晚嫁都得嫁,也就顺了她的意思。

至于老舅的二女儿,也就是今天出嫁的那个女孩子。和我弟同岁,刚刚成年。这个女儿在读初中的时候,也每天都在逃学,在大街上和一群一样不肯读书的孩子瞎晃荡,山上山下,游戏娱乐场所进出,就是不肯在学校呆着。也几乎不愿意回家,缺钱了,也要强得厉害,自己去找点散工赚钱。

我看着照片里新娘的样子,觉得她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皙,是一个标致的姑娘。来的宾客们都说,这是这家里最精明能干的人了,想着要是能招个赘婿就好了,但是,人家新郎不愿意,老舅又是和嫁大女儿时同样的心态,到了年纪,该嫁就嫁了吧!就这么仓促地把二女儿也嫁了出去。


我后来才知道,原来老舅其实还是有过一个小儿子的,但是从小时候开始,小儿子就被查出了遗传性白血病,一年四季有三季在医院里度过。巨额的输血费用几乎花光了老舅一生的积蓄,也熬干了老舅所有的心血,即便如此,也最终没能留住老舅的这个唯一的儿子。就在小儿子读初二那年,彻底离开了老舅。


老舅是在嫁女儿,我和妈妈来得迟了,所以也没能看到敲锣打鼓送新娘出嫁的盛况,但是新郎的花车离开之后的寂寞却洒满了整个院子,笼罩了整个院子的上空。

生命,一次又一次地轻薄过,轻狂不知疲倦。命运啊,你到底需要看到多少的人间悲欢;看到多么悲怆的人间惨剧,才能证明我们真正的来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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