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好了！”
女子喜极而泣，跪地叩拜。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老大夫汗颜地摆摆手：“不必感谢老夫，应当谢谢那位姑娘才是。”
女子闻言连道：“是是是。”
说着便转向凌以慕的方向，结结实实的磕了几个头。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姑娘可真是活菩萨！”
凌以慕连忙避开，有些尴尬。
作为一个现代人，还真是不怎么能适应被人跪拜的感觉。
“无需多礼，虽说毒已经解了，可他身体尚且虚弱，快带回家去好生修养吧！”
女子又叩了几个头，才起身去抓了药，仍由来时的人帮忙将丈夫抬回去了。
长安见此情景，暗暗点了点头，回去禀报。
“王爷，果真治好了。”
“当真？”景千寒握着账本的手紧了紧。
“确实如此。坐诊的大夫也把过脉了，毒确实解了。”
此话一出，在场三人都有些激动。
“可要请凌姑娘上来一叙？”长安问道。
“不必。”景千寒沉吟片刻，看向掌柜。
“郝掌柜，下去看看她来这做什么。
若有什么需要，尽可以满足她。”
“是！”
……
一楼大堂，随着一众人等的离去，药堂渐渐恢复了秩序。
看诊的看诊，抓药的抓药，井井有条。
只是免不了夹杂几句议论。
“没想到这么年纪轻轻的个小姑娘，医术竟如此高明呢！”
“是啊是啊！女大夫本来就少，能有这等医术的，当真是世间少有！”
“你们说的没错，不过说起来这德善堂啊，果真不愧是名满全国啊！
那人明摆着没救了，搁别家，早赶出去了，谁还给治啊！”
“没错没错，这德善堂向来有仁善之名，药价也便宜。
就算我们这等普通的老百姓，也敢来抓几服药吃，不用生生熬着了。”
两位大夫对这种赞誉已是习惯了，并不耽搁看病，只嘴角也难免上翘。
跑堂的、抓药的听得自家药堂被众人夸赞，心里美滋滋的，动作也越发麻利了。
先前招呼凌以慕的那个小跑堂，经了这么一出，也不敢再怠慢，便领着凌以慕为其介绍。
“这位年纪大些的是李大夫，已在德善堂坐诊四十余年，医术不凡。”
说到这里，偷眼看了看凌以慕，颇有些底气不足。
见凌以慕面上倒是只有敬重之意，并无异样，遂略略放宽了心。
“这位是刘大夫，一般的病症，也都不在话下。”
话倒是不敢说的太满了。
“二楼是掌柜的房间，偶有病情严重的患者，也可留诊。”
“这边是药柜。”
介绍到了左边，凌以慕不走了，两眼放光地盯着几大只药柜，哈喇子都快留下来了。
小跑堂也不好开口提醒，只得在一旁陪着。
郝掌柜下楼正巧看见这一幕。
走到小跑堂身边，示意他去招呼客人，自己站了小跑堂的位置。
看凌以慕垂涎三尺的样子，郝掌柜试探地开了口。
“姑娘可是想进去看看？”
“嗯嗯嗯！”凌以慕拼命点头，随即意识到声音不对，转头看去。
郝掌柜做了个揖，自我介绍：“在下是这德善堂的掌柜，敝姓郝，人们都叫我郝掌柜。”
“郝掌柜。”凌以慕点点头。
”姑娘若是感兴趣，不妨进去看看。“郝掌柜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个……会不会不太方便。“凌以慕有点不好意思。
跑到人家药房来看人家的药材，好像是有点不太礼貌哈。
”无妨无妨，姑娘医术高明，正好也可帮小店鉴定下药材。“
郝掌柜笑眯眯的，并无半点不虞之色。
”那，我就不客气了。“凌以慕兴冲冲地进了柜台，却并不拉开抽屉查看。
只一路慢慢走过，细细分辨各种药味。
”不错不错，品种齐全，药材新鲜，药效浓郁。这德善堂经营得不错。“
凌以慕边走边点头。
”姑娘只闻味道，便可识别药材，佩服佩服！“
”雕虫小技罢了。“凌以慕心不在焉。
要是能把这些药材都搬走好了，那能制出多少药来啊。
七日痒、腐骨毒、迷心散……想想都兴奋。
“姑娘今日帮了医馆的大忙，若有什么需要的，尽可随意取用。”
郝掌柜慷他人之慨，十分大方。
“哎，算了算了，我哪个都想要，可我也不能都搬回去。
罢了，人心不足蛇吞象，不如没有的好！”
凌以慕摇了摇头，出了柜台往门口行去。
郝掌柜忽然福至心灵，连忙叫住凌以慕。
“姑娘留步。”
凌以慕停下脚步，疑惑看去。
“姑娘医术高明，不知可愿到小店来坐诊？届时这店中药材，随姑娘取用。”
“这……”凌以慕有些心动，细细思索一番，又摇了摇头。
“算了，我本也对行医没什么兴趣。更何况我是个女子，每天出府坐诊，多有不便，谢过掌柜的好意了。”
“呃，这倒是在下想的不周了。
也是，姑娘毕竟是女子，整日里抛头露面也不合适。
不如这样如何？若是姑娘有闲暇时间，不妨多来坐坐。
也不需姑娘坐诊，寻常病症，药堂的大夫尚可医治。
只盼若是有那疑难之症，姑娘能指点一二便是。”
“如此……”凌以慕摸摸下巴，忽然心中有了个想法。
“郝掌柜所说也不是不行，只是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姑娘但说无妨。”
“我呢，平时就爱研究个配药，家中又多有不便。
不知郝掌柜能不能给我留个房间做药室？”
“这个没问题！姑娘也不必有什么负担。
姑娘本就对德善堂有大恩，又愿意指点堂里的大夫，在下十分感激。
姑娘有需要时，随时来便可。”
“那就多谢掌柜的了！掌柜的也不必姑娘姑娘的叫，我本姓凌，掌柜的叫我小凌便可。”
“凌姑娘。”郝掌柜仍是十分有礼。
看王爷和长安的态度，这姑娘显然不是一般人，郝掌柜自然不敢太过随意。
“随你吧，那今日我先回了，改天再来。”
凌以慕得了自己想要的实验室，心中高兴，也无所谓一个称呼。
叫了青叶，继续开开心心逛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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