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杂物间,盛霆之的酒柜也被挪到了这里面。
盛霆之并不喝酒,他的酒柜以前都是空的。
乔若初在搬进盛家以后,从薛晶处搜刮了一些好酒,塞了半柜。
她有个老毛病,心情一旦压抑,就会控住不住想要喝酒,而且是喝烈酒。
在盛家这么久,这毛病都没有犯,可现在,她终究是忍受不了。
烈酒入喉,辛辣一路传遍肺腑。
乔若初坐在沙发上,眸子里泛着朦胧水雾。
不管当年的真相是怎么样的,她已经走入这个局,便轻易退不开了。
若是盛霆之所为,她会用尽心机去报复他。
可若不是......她会倾尽所有,去向他致歉。
指针走动得无声,静谧的夜,只有乔若初那低不可闻的呼吸声。
三瓶烈酒下腹,她已是醉得昏昏沉沉。
打开窗,风从窗外涌入,吹得她衣袖飞舞。
窗外黑漆漆一片,没有归人。
她往回走,绊了一脚,就跌在了地毯上。
酒精刺激得头晕晕沉沉的,她也没有起身,靠着沙发,仰面看向天花板。
“盛霆之......”
她呢喃着,垂下眼帘睡了过去。
窗外风声愈大,雨滴砸在玻璃上,发“噼啪”的声响。
茶楼的包厢内安静舒适,不同于外面的狂风骤雨,却无端的压抑着一团冷风暴。
萧源冒着大雨赶到茶楼时,盛霆之已续了好几杯浓茶。
“我靠,霆少,你跟我是有多大仇多大怨,这么大的雨还跑出来喝茶!”
萧源一边将被淋湿的外套脱给服务生,一边嚷嚷着出声。
室内茶香四溢,云雾冉冉,如果忽视盛霆之的面瘫脸,也算得上惬意至极。
他眼皮都没抬,淡声道:“我可没有叫你来。”
“呦呵!你还好意思讲!”萧源一屁股在他对面坐下,“来我家的茶楼喝茶,竟然还不请我,枉费我们二十几年的兄弟情!”
他自行倒了一杯茶,牛饮一般喝了个干净,“我靠,渴死我了!”
盛霆之瞥了他一眼:“糟蹋。”
萧源不在意的耸耸肩:“这没办法,老头子教了很多遍,奈何品茶这种文雅的事我是真的学不来。”
他放下茶杯,又道:“什么情况,和你家那位吵了?”
盛霆之续茶的动作一顿,没有说什么,继续将杯盏蓄满。
萧源看着他的神色,不正经的笑也收了起来。
盛霆之沾酒即醉,所以几乎从不饮酒。
而且他自小便冷戾异常,饮茶是唯一能够平和他心态的事。
现在连喝茶也不能让他平静,只怕那个女人对他的影响不小。
萧源眼珠一转,道:“霆少,嫂子的事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盛霆之放下了茶杯看向,淡漠道:“如果你来就是为了说她的话,那你可以滚了。”
萧源挑眉:“哟,难得听你爆粗口,有事还不让说了。”
盛霆之将茶杯放在桌面,冷冷看着他。
萧源一下就老实了:“好好好老大,我滚,我滚!”
他嘴里口口声声说着滚,人却没动。反而是按响了房间呼叫的铃声。
木质的门朝两边滑开,发出咯吱的响声,穿着浅色旗袍的服务生再一次出现在了门口。
“三少,盛总,请问有什么需求?”
萧源道:“这破茶太难喝了,把我上次藏在酒柜里的红酒拿来,我要和霆少一醉方休!”
“好的,三少。”服务生很快下去拿酒。
盛霆之眯着眼看他,眼底多了几分深意:“你究竟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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