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军
《情深深雨濛濛》中何书桓曾说:“我不是天底下唯一一个为两个女人动心的男人吧!”
而著名作家萧军也有一句与之对应的话:“我不过是在一些特殊时间里,遇到一些可以产生特殊情感的人罢了。”
所以,何书桓可以在依萍与如萍之间左右摇摆、优柔寡断,萧军比之更甚,他在5个女人之间横跳。
与之不同的是,萧军更加“果断”。
他在奔向另一个女人的怀抱时,不仅毫无留恋地将他之前的女人抛之脑后,甚至还要再回踩一脚。
萧军
萧军对女人的“不信任”和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在他童年期已初见雏形。
父亲脾气暴躁,有暴力倾向,时常殴打萧军母亲,那个柔弱的女子只会默默忍受一切,身上时常被打得遍体鳞伤。
后来,对未来无望的女人断然吃下毒药,抛弃了才6个月大的萧军。
而那个逼死妻子的男人,转眼又娶了才15岁的少女。
继母性情柔弱、温顺懂事,默默忍受丈夫施与自己身上的拳头,对于这个前头娘子留下的孩子,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
因此,萧军从小到大就是成长于一个父亲不慈、母亲缺席的环境中,整日看的都是父亲的怒吼与暴力,以及继母蜷缩着哭泣的身影。
萧军
许是如此,才造成他对爱情的不信任,以及轻视婚姻的心理,他厌烦那些单纯、柔弱的女子,认为与这种心里脆弱的人在一起生活没有幸福。
他又不自觉地追随那些女子的倩影,认为自己理应成为他们的挡风石,并为她们着迷、痴狂,还拿出婚姻作为追逐的筹码。
1922年,15岁的萧军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求下,与距离他家只有8里路的许家女儿许淑凡结为夫妻。
许淑凡家境富足,颇得父亲宠爱,才16岁的她,面若皎月,鼻梁高挺,配上一双温润似会说话的眼睛,整个人贤惠又端正。
这一对小夫妻初期是有一段时间的蜜里调油、卿卿我我,只是随着假期过去,萧军告别父母与妻子,前往长春求学。
没两年,他又去了吉林军营,做了一个骑兵。
而许淑凡则留在家乡,陪着萧军姑婆、奶婆,操持家务,照顾老人。
逢年过节,萧军便从军营回来与妻子团聚,他教许淑凡读书识字,许淑凡又反过来照应丈夫的生活起居。
两人颇有夫妻琴瑟和鸣、举案齐眉之感。
1930年下半年,萧军在军营中的职位上涨,成为东北军宪兵教练处的少尉助教。
生活趋渐稳定,他便把留在家乡中的妻子接来,还送她去学校读书。
萧军
相伴8年,男子在外打拼,女子则立在丈夫身后,做他的后盾,虽则在孩子上有遗憾(一个三岁夭折,一个流产),但他们之间感情仍是说不上坏。
正是这时,夫妻间平静的表象被战争所划破。
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日军向东北发动袭击,而萧军,正在沈阳。
在向长官申请抗击日军无果之后,萧军并两个身份为中共地下党员的好友四处奔走,组织一切可联合的力量抗战,均以失败告终。
萧军仍未放弃,他又跑去了有东北驻军的舒兰区域,在这里却被叛徒告发,险些被困。
无奈之下,他只能撤出舒兰,继续向下一个区域行进。
在这期间,许淑凡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从未见过凶险的女子,始终跟在萧军身后来回奔波。
萧军
在来到哈尔滨后,这个整日胆战心惊的女子终是受不了了,她堵在大门处,哭求萧军不要再出去,就他们夫妻两人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不好吗。
在多次劝阻未果后,一时气急的许淑凡甚至放了狠话:“你要是再出去乱闯,我就告发你有枪。”
就是这一句话,成为了这对夫妻之间再难缝合的裂痕。
无论有心无心,许淑凡的这句话仍是让萧军警觉起来。
这次许淑凡可以气急威胁他,很难确保她以后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而萧军正在进行的秘密抗日活动更是不能传出一点风声。
萧军与文人志士
他不给许淑凡辩解的机会,就强硬着要把她送回老家去,这时,许淑凡正怀着萧军的第三个孩子。
混乱的局势,拥堵烦杂的逃难者,哭泣麻木的面孔,深深映照在萧军与许淑凡的心中。
还未到家乡,萧军就把她放在半路一个亲戚家中,然后匆匆离去。
没多久,许淑凡在别人家中,生下了他们的最后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仍是未能长成,才一个月,就因病夭折了。
此后多年,这个曾相伴数十年的夫妻,长久分离,一个奔走在抗日前线,一个则辗转回了家,行以前的操持家务、照顾老人之事。
这个天真的女子,痴痴等在家中,她以为一切还和以前一样,萧军会抽空回家,与她谈心论事,情感依旧。
萧军、萧红
直到她收到一封“离婚”书。
许淑凡对萧军行动的反对态度,让萧军警觉,也让他心中涌现出一股孤独和落寞。
他想起来自己小时候,母亲面对暴力只会用终结生命来逃避,继母则只会默默忍受一切,她们消极避世、自怨自艾的态度让他不喜。
娶了妻子后,他观望她贤淑、大方的模样,欣喜以为这会是自己爱的人,他教她读书习字,与她说自己的抱负。
直到听到那一番威胁。
所以在女人的眼中只有情情爱爱吗?
萧军的心中,顿时生出一种索然无味。
他索性提笔,给远在家乡的妻子写了一封信。
“彼天下之大,军阀混战,蛮夷入侵,吾等当自强不息为国出力,你不必等待,可自行安排以后生活。”
萧军、萧红
许淑凡收起信纸,抹抹眼泪,装作毫无异状的模样,继续自己的侍奉公婆举措。
岂料,没多久,许淑凡又收到一个署名为“萧红”的女子寄来的信。
写信女子称呼她为“姐姐”,她劝许淑凡:
“现在社会提倡男女平等,婚姻自主,你不必再等下去了,最好还是改嫁,不要把黑头发时该做的事情,留到白头发时再做,那就不好了。”
许淑凡这才知道,萧军已经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即使如此,她仍是没有听这两人的轮番劝慰,在她看来,只要萧军没有给休书,她依旧是萧军名义上的妻子。
萧军
她固执停留在萧军父母家中,做以往习惯的事情,只是萧军父亲早已破产,家中穷困,许淑凡不得不时常找娘家和亲友接济。
就这样磕磕绊绊过了7年,因为生活实在难以为继,又因为萧军的音信全无,许淑凡不得不在亲友们的劝诫下改嫁到了本地一个农户家中。
至此,萧军的第一个女人,算是彻底与他割裂了关系。
远在他乡的萧军,早在送走妻子的翌年,就遇到了另一个女人。
1932年,萧军供职的《国际协报》副刊主编裴馨园收到一个署名为“哨吟”(萧红)的求救信。
萧红
哨吟说自己被男友抛在旅店中,因还不上住宿费用,被旅馆老板威胁要送她入妓院。
萧军正是在裴馨园的邀请下,去了旅馆,为这个大着肚子的可怜女人解围。
这时,萧军对萧红仍是不感兴趣的,直到他临走前,双眼一瞥,看到了萧红留在桌子上的几节诗。
这边树叶绿了,那边清溪唱着:姑娘啊!春天到了。
去年在北平,正是吃青杏的时候;
今年我的命运,比青杏还酸
……
看到诗中情感后的萧军态度来了个大转弯:
“这时候,我似乎感到世界在变了,季节在变了,人在变了,当时我认为我的思想和感情也在变了……她初步给予我的那一切形象和印象全不见了……在我面前的只剩有一颗晶明的、美丽的、可爱的、闪光的灵魂!”
萧军、萧红
于是,在相识不到24小时之后,这一对男女就这样“相爱”了。
很难说明,他们最初的结合是否有爱情在。
对于萧红而言,自己刚被男友抛弃,大着肚子,没有一技之长,没有生活来源,又恰逢乱世,一个柔弱的女子要如何生存下去?
所以她需要一个守护者,他或许有权有势可以帮助自己解决一切物质问题,或是孔武有力,可以帮自己打跑一切威胁。
而萧军,这个曾经的士兵,在体格上就给了萧红极大的安全感,虽然,后来这也成为她恐惧的来源。
所以,在最初相识,萧军要离去时,她就主动邀请他留了下来,“我们谈一谈,好吗?”
萧军、萧红
所以,在萧军对她所写的诗表现出狂热的爱恋时,在萧军以欣赏的目光注视着她时,她就顺其自然地接受了这个男人。
对于这么容易到手的一个女子,萧军温柔的外表下是再也遮掩不了的轻视,他炫耀道:
“我们不过是两夜十二个钟间,什么全有了。在他们那认为是爱之历程上不可缺的隆典——我们全有了。”
萧红那时却是不知的,她只是欣喜着迎接一切。
虽然萧军没钱,两人生活穷困,但是萧军可以用拳头吓退那些地痞流氓,他还一直在夸赞萧红,称赞她有文学创作天赋。
萧军、萧红
萧红在萧军的带领下如饥似渴地吸取新知识,在男子长期的教诲下,更不要提他还是拉自己出泥潭的“救命恩人”,萧红沦陷了。
她开始自己的文学创作之路,为此,她还特意起了一个笔名“萧红”,和“萧军”合在一起,正好是“小小红军”。
《弃儿》、《生死场》等小说相继出世,一举成名天下知,萧红的名头一下盖过萧军,成为了当时炙手可热的女作家。
反观萧军,他的名气比之却渐渐不如,这个内心傲气的男子一下竟无法接受萧红的后来居上。
更别提他一直看不上萧红当初把自己刚生下的孩子送走的举措。
可怜萧红本是因着怕孩子伤着两人之间情分,才在孩子刚一出生就送给他人。
怎料,这件事却成为了萧军盖章的罪证。
萧军、萧红关系出现裂痕
小时候他母亲因为与父亲感情不和就抛下他,没想到萧红也是,因着与前头男子的关系不好就“丢”掉亟需母爱的婴儿。
她们是潇洒了,只是可怜了那孤单单的儿童,从小就生活在冰冷的环境中,摸滚爬打,艰难成长。
萧军是这么想了,却忘了萧红这么做,还是因为他们两人生活实在在窘迫,两个手里空荡荡的人,又拿什么养活那婴儿。
但这世间的事若能掰扯一个因果倒也罢了,可怜的是有的人执念太深,双眼被遮。
多种因素纠葛下,萧军开始厌烦萧红,初期还只是对她冷言冷语,没多久,就总是各种挑她的刺。
萧军、萧红
两人之间一旦闹了一点不愉快,他甚至直接上手,这个幼时曾经极度厌恶父亲家暴的男童,长大后终是走上他父亲的老路。
而萧军,比之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打女人甚至成为他对外炫耀的成就。
两人出去赴宴,萧红身上青紫痕迹被人发现追问,萧红尴尬解释,是自己不小心跌伤了。
萧军却大声斥责她:“什么跌伤了,别不要脸了!我昨天喝了酒,借点酒气我就打了她一拳,就把她的眼睛打青了。”
炫耀的同时,他还高高举起自己那紧握的拳头,来回挥舞好几下,全然不顾旁边泪眼盈眶的女子。
家暴尚且让人难以忍受,更不要提萧军开始无视萧红“妻子”的身份,公然出轨其她女子。
萧红
他先是邂逅文艺沙龙中美丽优雅的女主人公Marile,又频频与萧红的同学汪林暧昧不清。
虽然几人始终没有确切发生关系,但萧军的表现,还是让萧红心碎不已。
而一个叫做陈涓的女性出现,更是再次揭开,萧军早已不爱萧红的事实。
在两人窘迫的连饭都吃不上的情况下,萧军仍多次与有夫之妇陈涓舞场约会,每一次,就要花掉他们至少半个月的生活费。
等到陈涓要离开哈尔滨时,萧军甚至带着萧红前去送别,他当着妻子的面,送玫瑰给陈涓,还附带一个强吻。
一切的一切,萧红历历在目。
终于,她忍受不了丈夫的花心,选择离开中国,前往日本静心。
但是在日本还没两年,她就不得不因一场意外提前归国——萧军搞大了别人的肚子。
左起:黄源、萧军、萧红
这次他出轨的对象,是自己好友的妻子——许粤华。
两人瞒着许粤华丈夫黄源偷偷来往许久,一直到许粤华意外怀了孕。
这时,萧军却又不耐了起来,这些女子太过肤浅,轻易就能到手,即不忠贞又不坚韧,他实在不知她们有什么好。
他难得的,又开始想起那被自己气走的妻子萧红,于是匆匆把她喊了回来。
萧红便乖乖地回来了,但她这次并不是逆来顺受。
在默默帮助萧军处理好一堆烂摊子后,她就跟着另一个男人离开了他。
面对妻子的离去,萧军则是一脸无所谓,在心中,他从未承认过萧红是自己的妻子。
“萧红单纯,淳厚,倔强有才能,我爱她,但她不是妻子,尤其不是我的。”
萧红
在与萧红分离,接收到她因病逝去的消息时,这个男子仍有心情在日记中记录:
“只是感到闷塞。我流了两次泪。对于她,我不是悲悼过去的恋情,只是伤怀她的命运。‘我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我不愿承担起这罪过和谴责。”
在与萧红分离同年,4月28日,萧军被邀请到兰州做文艺宣传工作,他被兰州一个县城县长王蓬秋邀请到自家暂住。
萧军因此有了机会认识王家小女王德芬,深邃的五官、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子配上饱满的唇瓣,让她看起来格外有活力。
王德芬
住进王家的第一天夜晚,萧军就被这个18岁的少女逗得红了脸,乱了心。
第二天清晨,他就特意寻摸到一个仿龙泉窑大开片花瓶送给王德芬。
5月1日时,他就约王德芬出门散步、谈心。
此时的王德芬尚且不知自己已经被盯上,对于萧军的文人身份,她也并没有一个很明晰的概念。
在之后的回忆录中,她曾多次说明:“《八月的乡村》虽然是一部影响很大的进步小说——然而,我却不是它的读者。”
于是被萧军相约的她,只当做陪伴一个兄长,她还特意抱上自己的妹妹和萧军一起出去溜达。
王德芬与姐姐和兄长
就是在这一次散步途中,萧军暗暗打探王德芬的情感情况,在得知这个少女从未爱过人,依旧是天真纯洁之后,他欣喜地眯起了眼睛。
5月2日,王德芬出去教唱歌回来的晚了,萧军还特意找到她屋内,假做抱怨:
“你怎么才回家,我都跑到大门外三次了,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等得我好心焦哇!”
这一番说得王德芬满脸通红,十分愧疚,萧军看到少女反应之后,得寸进尺道:“以后你再去教唱歌,我就到门口去接你,早点出来!”
王德芬自然连连点头,却忘了,萧军是以什么身份去接她?又凭什么做接人举措?
宣示主权吗?
萧军与妻女
许是文人都有多愁善感又七窍玲珑的细腻心思,总之,在萧军的步步紧逼之下,王德芬步步沦陷。
等到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萧军要求结婚,这时,他们才认识不到一周。
少女不敢相信被自己视若长辈的男子竟然喜欢上自己,她也不敢相信,这个被外界传得相辅相成的“二萧”之一,就要背叛他们的感情了吗?
萧军只是淡然解释,自己与萧红早已离婚,离婚原因,自然全是萧红的错:“4月份,在西安,她又有了别人。”
王德芬半信半疑下把一切记录在日记本上,但是还不等她想出个子丑寅卯来,日记就被她母亲偷看了。
萧军与王德芬
盛怒之下的父母把王德芬关了起来,还把萧军赶出了家门。
这个男子,却和王德芬的父亲、哥哥据理力争起来,言辞间,竟不好让人判断,他是真爱王德芬,还是只把她当做一个工具,不予尊重。
一方面对王德芬家人的态度强硬,一方面,萧军又寻到王德芬姐姐,让她姐姐帮助自己送信。
在被关押的一个月内,王德芬与萧军前后通了70封信,萧军为她写了37封,她则回了33封。
萧军王德芬
两人之间的信件内容极其亲昵,萧军在其中用尽比拟,一会把自己比作羔羊,一会又是泥鳅,甚至形容自己是一匹马:
“只要我一接近你,就感到一种眼睛看不见的温柔包围了我,真的会变成一个孩子了,像一只羔羊似的伏贴在你的怀中,任着你抚摸吧,我会在这抚摸中睡得香甜而美丽!爱的!”
“我将来要像一个幸福的王子生活在你的爱河中,不,那应该说是一条泥鳅鱼!”
“我是一匹既驯顺又肯跑路的马,只要那骑者她是位懂得马性的人。”
很显然,才18岁的少女,是没有能力“驯服”这匹把爱情当做游戏的“马”。
在王德芬强烈的抗争下,她的父母不得不同意她与萧军的婚姻。
萧军与王德芬家庭照
少女天真地以为自己从此来到了名为幸福的爱河中,殊不知,这只是一切痛苦的开章。
结婚才10天,萧军便又厌烦了这位已经到手的女子,他又重启以前与萧红在一起的一幕——冷战,不回家。
急得王德芬不知如何是好,她写信给萧军:
“爱的,不要再对我那么陌生冷淡吧......希望你别和我认真吧!那会苦坏了你!家是不可爱的,晚点回来也好,只希望你在外面能快活!”
而萧军,面临王德芬的退让,只是乏味道:“每一个女人全不是我所需要的,她们全愚蠢,全是患病者,全是不懂得我的心的人!”
1942年,萧红去世的消息传到萧军这里,在他当天的日记中有这一句描述:“下午听萧红死了的消息。芬哭了。”
萧红死了,她也会死吗?至少心已经死了。
萧红之墓
1951年,在与王德芬结婚十几载后,萧军与家人先后来到北京。
在这里,萧军又看上了才25岁的张大学。
在张大学女儿的文章中,曾这样描述自己的母亲:“苗条文雅,单纯热情,喜好文艺,善良真诚,一双大眼睛似乎永远带着忧郁。”
单纯、善良、忧郁?
纵观萧军的情感史中占据重要地位的那些女性,几乎都囊括了这些特性。
刚认识张大学时,她与另一个男同志的恋爱刚刚被父亲斩断,她身上是无法割舍的幽怨和伤心。
已经44岁的萧军走到了张大学身边,与她谈心,宽慰她。
萧军与张大学之女一家
就如同曾经宽慰萧红那样,又如同曾经与王德芬谈心那般,在他不动声色的引诱下,张大学无可避免地对这个文人有了好感。
她瞒着父母与萧军悄悄来往,帮助他整理文稿、寄送书信。
就在这日复一日的陪伴下,张大学发现自己怀孕了。
此时,距离他们认识,还不过一年。
盛怒下的张父与张大学断绝关系,并把怀着孩子的女儿赶出家门。
萧军则在一旁默默安慰张大学,他告诉女子,自己会回家与妻子离婚,然后迎娶她,为她负责。
满怀期待的张大学等啊等,一直等到肚子涨了起来,等到孩子“呱呱”落地,她还是没等来萧军承诺的婚姻。
萧军与王德芬全家福
但她也不愿破坏萧军的家庭,不愿伤害另一个无辜的女子。
她只是把孩子送到蒋家胡同一个包姓妈妈身边,然后去了远离父母、远离萧军的偏远地区,艰难生活。
这时的张大学对萧军仍是满怀期待与爱恋的,直到她收到萧军寄来的一封信。
“若有人追查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推到你父亲身上,就说是他用你拉拢腐蚀我的。”
张大学彻底死了心,她不再期待,自己重拾心情,在当地找了一个男子结婚生子,就当做以前年少无知,知错了,改了就好了。
包妈妈和萧军与张大学六岁的私生女
而那个被她抛在蒋家胡同的女儿,则生活在缺失父爱与母爱的环境中,渐渐长大。
实在讽刺!
这个幼时缺少母亲关怀的男子,这个厌恶那些不负责任的男子,终是在一个又一个女人身边转圜,然后只停留极短暂的时间,留下一个接一个的“烂摊子”。
他终是成为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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