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冬季的晚上,天气寒冷,人们早早就入睡了。
这个小山村,叫胡村。这里的人们也是因为冬天的寒冷,早早上床睡觉了。孙一花一人带着两个几岁大的女儿窝在一张床上睡觉。
冬天,不止是天气寒冷,对她来讲,她心也是冷的,她常常搂紧两个宝贝女儿,从这种简单的温馨中取了一点点暖。
人命真是薄如纸。人活着真的很苦,孙一花本来如一朵花一样,但世间并无百日花啊,花期如此的短暂,人真苦。
胡村是一个边远小山村,但胡村很有名气的,其名却是“负名”。解放前很出名,胡村是有名的土匪窝。
那个年代,穷乡僻壤,人们没有什么吃的,就想着抢啊、偷啊。
孙一花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嫁进这土匪窝子来,自己还长得挺标致,就这样往小山沟里挤。早知道今天孤苦一人带娃,打死也不选择所谓的爱情,为爱情牺牲太苦了。
这个胡仁也是不是有点自私,结婚10年后就把家全都抛给了她一人,撒手不管,走了。
想着想着,孙一花躺床上又流下两“条”左右各奔东西的泪。越想越苦,她会下意识地去轻吻一下两个女儿。
有时,她很感谢两个女儿,如果没有她们,自己不懂怎么活下去。他走了一个月多,心由痛到麻木,时而有点暖意,这些暖意都来自女儿,她们多么可爱,她们还小,根本不知道大人的痛苦在哪里。
今天的冬季来得比往年要早,来比往年也要狠。未来的日子不知有多苦。这个死鬼原本就是一个孤儿,父母早逝,除了两个女儿,没有留下什么值钱的东西。
两个女儿都睡着了,她没有一点点睡意,北风呼呼轻轻地吹,这里是山村,风一般不大,但冷。好在和两个女儿一起睡,相互取暖。
“花,好冷啊。”半夜了,怎么屋外传出一男人的声音。
声音很沉闷,孙一花在屋里,能隐隐约约地听到。这个寒冷的冬天,本来就寒,一时吓到她头皮都发麻,这种冷到心的感觉,她是清楚自己的头发硬起,像冰一样的硬。
难道是那个死鬼回来?这世界真有鬼吗?
她心越想越寒,此时一点悲伤的意思都没有,只有怕。
“花,好冷啊。”
她真的很怕,怕到要命的感觉,那声音像魔鬼似的,又令她毛发再次竖起来了。突然,她想到自己还有两个女儿,女人本弱,为母则刚。
怕,等死,不如试一试。她漆黑的床上,睁开眼,其实也没有看见什么。她慢慢爬起来,摸着去“嘀哒”地拉开电灯,她慢慢环视周围。
一切安静。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
这可能是某个该死的,来欺负她母女。在这山村里,家里没有男人,被欺负是很平常的事,根本没有什么文明可言。有的坏蛋就会趁着人家薄弱之时来欺负人的。
我是不是遇到这种事了?想到是人为,孙一花开始有点大胆了。
她开始去检查门闩是否上好。
她住的一层平顶楼。一直来她家都穷,靠夫妻在村里耕种创业,积攒小钱才造了得起一层楼。
是啊,楼顶那个小门锁了没有?
她又借着房间的灯光,跑到厅拉开电灯,再往楼上检查。看看,真的锁了。
是不是自己紧张过头了,把睡前所做的事都忘记了。
既然都锁上了,没有什么可怕的。
然后,她又回到厅,关了灯,再回房间关灯,上床继续睡。
待她刚刚入睡,屋外又响硬物刮墙的声音。
“花,冷吗?”
嘿,改口了?这让孙一花百分百地认为,外面一定有坏人作祟。既是坏人作祟,没有鬼魂,那就没那么可怕,她得应对啊,否则事件会越演越烈。
她缓缓地来一个呼吸,在那想办法。
呵,这么冷的天气,我有办法了。她捏手捏脚,慢慢地走到厨房,勺了半桶水,又慢慢地上楼顶,走到发音的那面墙,偷偷探身子去看个究竟。
黑夜中,可以模糊地看到一个黑影在外墙根蹲着。
“花,冷吗,下来陪我啊。”这个可恶的家伙,真坏,就他了。
她左手慢慢地提起水,右手托桶底,从上对准黑影就快速倒下,马就缩回身。
这个过程,她一点声音都没有出。
只听到楼下“啊!”噗噗噗地往远处消声了,她想那坏人应当是跑了。
等那人跑后,孙一花才咬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看你死了没有,尽做缺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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