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旧,不是因为那个时代多美好,而是那个时候,你年轻!
她的名字叫××辉,平时人们都称她为辉辉,而我给她的专属昵称是“辉”。
辉的家是在离我老家不远的一个县城。辉的姥姥和我家是邻居,辉在小时候似乎很长一段时间是住在姥姥家的,所以很自然的我们就成了玩伴。(在此,缅怀一下辉的姥姥和姥爷,两位慈祥和善的老人。如果按我某位亲戚和辉的姥爷的关系,辈分上我是该称老人家为舅舅的,而实际上我们并无血缘关系,只是一种称谓而已)
记不清到底是哪个年月了,对那段记忆真的已经很模糊了。在这几日我们的聊天中共同追忆了那段时光,似乎最初的童年玩耍画面,是由我和辉还有一位叫作M的女孩,哪个女孩子的容貌真的令人记忆深刻,竟使常称失忆的辉有了M的模样:胖乎乎的身材,朝天鼻,小眼睛,稀疏且自来卷的头发。(原来有的时候丑真的比美更令人记忆深刻,原谅我,并没有冒犯我童年玩伴的意思。只是M后来父母离异,其跟随母亲远走异乡,此后再无音讯,在此祝愿安好。)在没有玩具,也不懂得像稍大的孩子会追跑着玩捉迷藏的年龄段,玩耍的方式便简单了不少,最多的就是一起玩玩沙土、和和泥,玩腻了便把沙土围城房子和院子的模样。大家便成为了一家人,一起做饭、一起做活。记忆中好像没有因为谁要争着做哥哥或姐姐而不愿意当弟弟或妹妹此类事发生争执,各自的年龄大家都知道,排序很自然就形成了。
再后来点,大约是6、7岁左右的样子吧。G从外地搬了过来,因为大家住的较近,所以在辉来住姥姥家的时候,G很自然就和辉玩到了一起,后来相继加入了Y和T。其实那会儿年龄相仿的孩子也是很多的,或是辉是属于那种腼腆的女孩子,玩伴似乎只是固定的G、Y、T,当然了还有唯一的男玩伴——我。
玩伴多了,玩耍的花样也增加了不少,不再局限于玩泥土或是过家家了。似乎更多的是玩一些疯跑类的游戏,相互追逐着嬉戏打闹,没有任何理由的跑着、跑着。跳房子在跑着,扔沙包在跑着,跳皮筋也能无缘无故地跑起来,似乎一切的游戏都离不开跑着玩。感觉不到累,即使累了边嘻嘻笑着边捂着肚子大喘几口气竟也能缓过来,现在想来真的很神奇。
到饭点,远处大人们在呼唤回家吃饭了。第一次呼唤往往都会成为大家的耳边风,在家长多次催促之后才恋恋不舍的回去吃饭。辉那时很乖,只要姥姥远远地喊道“吃饭了”,辉马上就回去了。而我往往是被父母多次催促,甚至是被强拉回去吃饭的。
玩得地方很固定,就在G父母后来盖起新房子前面那片敞着的空地。白天在那里做各种游戏,饭后便在那里趁着暮色玩捉迷藏。刚开始玩的时候,似乎还有规则可守,大家藏在某个地方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寻找自己的那个小孩找到。玩着玩着秩序便乱了,大家不再藏起来了,只是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奔跑。偶尔两个疯跑着小孩会撞在一起摔个屁墩儿,但是谁也不会在乎疼与不疼,麻利地起身便跑,生怕被那只负责抓人的“猫”逮着。
天色渐暗,月儿东升,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其他年龄仿佛的小孩竟也能出现在疯跑的队伍里,大家本来就认识一起玩倒也更热闹。玩的过程中难免会其他声音传出,比如哭声,Y的小妹无疑是哭得次数最多的小孩了。她年纪小,又看到大孩子们人多玩得高兴,就想着一起玩。而Y感觉到领着小妹是绝对是个累赘,就故意躲着不带小妹。小妹跑的速度跟不上,找不到大家,更找不到姐姐,加之天色已晚自己害怕,无奈只能用哭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了。Y是比较爱玩的女孩,自己也还是个孩子,也就常常忽略了小妹的感受。每当小妹哭声传出,Y总是很不情愿地呵斥几声了事。小妹听后越发委屈,反倒哭得更厉害了。倒是辉,每每看到Y的小妹哭泣总会过去进行安抚,同时对Y的做法表示很不理解和强烈不满。所以,追跑着游戏时小妹并不是由姐姐Y带着玩,而是辉在带着玩。
远处,大人们又开始呼唤回家了。月儿也露出了圆圆的笑脸,月光洒满了整个大地,大家仍意犹未尽,但是家还是要回的。不要约定也无需承诺,因为第二天仍然回重复今天的所有游戏,带来同样地欢乐。
时光如水、岁月如歌。好几年辉没有来姥姥家了。
记不清又过了几个炎热的夏天。大约是在我五年级还是六年级的时候,那会儿的我已经很少和G、Y、T她们玩疯跑的游戏了.似乎我每天的主要乐趣就是和一群半大小子疯,白天弹弓射鸟、爬墙上树,或用一根树枝或是棍状物“仗剑走天涯”。晚饭后便开始了专门起哄不让G等女孩正常玩耍的调皮营生,要不就拿个毛毛虫吓吓那些小女孩。即使真的把小女孩子们气哭了,无需解释也所谓道歉,心里美滋滋的,只觉得这才是最快乐的美事,然后冲着吓得尖叫的G或Y调皮地扮个鬼脸溜之乎也。G等被气得蹲在地上捂着脸象征性的哭上几声解解气,然后偷瞄我早已没了身影,也就起身笑骂几声没什么事了,该玩还玩该笑还笑。在那个单纯而又无邪的年龄段,或许我就是她们玩耍不愉快、不和谐的制造者。
那年的暑假的一天。晚饭后,我又“满脸坏笑”的抓了一直毛毛虫准备去吓吓G等。远远地望去,在那片空地上,G、Y、T等和一个看起来很面熟的女孩子正在玩跳房子。会是谁呢?我琢磨着。仔细一看,那不是辉吗?竟然是好几年没看到的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打消了像往常那样去给她们捣乱的想法。不知是因为辉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孩的出现,还是因为我忽然萌生了一种想和她们一起玩耍的念头。我不得而知,只是记得我不由自主地走到了她们玩耍的地方,边走边悄悄地扔掉了被我捏得半死的毛毛虫。到底还是从小一起的玩伴,G等看见我没有破坏气氛的意思,竟不计前嫌主动邀请我一起玩。我忙着答应,似乎生怕人家发出的邀请给收回去。或许,也就是此时我已经被这个还在认真玩跳房子游戏叫辉的女孩儿乱了心神。
辉舞动着轻盈的肢体跳着房子,过了一会儿,辉玩累了,嘻嘻哈哈的捂着肚子站到了一边歇息。在她撩起被汗水浸湿的刘海的那一瞬间,似乎也发现了我,怔了一下没有说话,也许是对我这个忽然出现的唯一男孩子感到诧异,只是眨了眨那双如葡萄般的大眼睛,没有说话。
那一天,G她们玩到了很晚。也许是那天大人们忘记了呼唤孩子们回家,也许是因为辉这个好几年没回来的老朋友再次出现大家玩得太投入了,似乎跳房子就是世界上最好玩最能表达友好的游戏,会让人不知道疲倦,令人心情愉悦。我没和她们跳房子,只是呆呆地站在旁边看着她们跳着、笑着。自始至终,我的一双眼睛都没有离开过辉。望着辉白净的瓜子脸,弯弯的眉毛,水灵灵的大眼睛,充满活力的身姿,我知道这个如可爱精灵般的女孩子已经深深刻印在我的心底了。
那一晚,我失眠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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