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七年早春,阿瑗去世。一九九八年岁末,锺书去世,我们三人就此失散了。就这么轻易的失散了。“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这是“我们仨”结尾的句子)
杨绛先生的《我们仨》发表于2004年时年先生已是92岁老人了,按照书上记载,钱钟书生于1911年,去世时也是87岁,按照我国平均寿命76岁算,也是高龄老人。只是钱瑗,生于1937年,去世时只有六十岁,稍微年轻了些……
2006年5月,杨绛先生离开了这个世界,这一去,是离开也是团聚……
第一次看这本书是好多年前的事情,当时是特意找来读的,带着对名人的崇拜和和好奇,也带着自己对生活的疑问和顾虑,
先生在书中写到“人世间不会有小说或童话故事里那样的结局:从此,他们永远快快活活的在一起过日子。”;人间没有单纯的快乐,快乐总是夹杂这烦恼和忧虑。
这次再读,纯属偶遇,就像在街上偶遇的故人,非得邀约对酒的那种,虽是偶遇,三杯两盏之后却情谊更甚。
先生写道:可是一个人在紧要关头,决定他何去何从的,也许总是他最基本的感情,
文革时期,两位学者住在入学部办公室,“斯是陋室”里完成了毛泽东诗词的翻译工作,对改善工作环境辞而不搬,先生写道:我和锺书咧着嘴做鬼脸说:“我们要江青给房子!”
当钱钟书回国后是留在清华任教还是听从他父亲的话去蓝田当英文系主任,先生虽有异议,却写道:一个人的出处去就,是一辈子的大事,当由自己抉择。我只陈说我的道理,不该干预……
中央领导胡乔木同志频繁来访,先生写道:可是我们和他的地位不同,身份不同,他可以随便来,我们决不随便去,除非接我们去,我们只能“来而不往”我们受到庇护,心上感激。
对于女儿的早逝,先生“胸中的热泪直往上涌,直涌到喉头。我使劲的咽住满腔热泪把胸口挣裂了地上掉落下一堆血肉模糊的东西,迎着寒风,直往我胸口血窟窿里灌。我痛不可忍忙蹲下把血肉模糊的东西揉成一团往胸口塞,为防止跌倒扶着柳树,低声说:“圆圆,阿园,你走好,带着爸爸妈妈的祝福回去。””
这是一个“万里长梦”。梦境历历如真,醒来还如在梦中,但梦毕竟是梦,彻头彻尾完全是梦。
先生用这句话开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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