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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冉嫁给病娇太子「病娇文」

景冉,印阔小说

病娇太子掌心宠 古言 简介: 未婚夫出征三年居然找到真爱一回来就要悔婚,景冉很意外。 更意外的是前脚婚事告吹,后脚就成太子妃了,那位性情狠戾,手腕狠辣,隐有架空帝王之势的太子殿下指名道姓选的她。 重生的将军要弄太子,穿越的医女要弄太子,能听懂鸟兽言语的王妃要弄太子。 太子树敌太多只能以身相许将懂蛊术的景瑶划拉到自己名下。 景瑶冷冷看着大晚上赖在自己屋子不走的男人,当初是谁警告我认真办事,给个太子妃的尊贵已是恩德,别肖想不该想的? 太子殿下哭唧唧,我错了还不行吗?

第1章 如你所愿

“你说什么?”

景冉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她十四岁跟陆骁炎订婚,同年他出征,一走三年。

这三年她不停往前线送东西,一心等着他回来完婚,时常去照料陆家老幼,整个陆家乃至整个京城的人都将她当做了陆家未来儿媳。

可是,这男人方才跟她说,要退婚?

陆骁炎穿着一身军甲,眼睛看着别处,似乎不敢直视她的眸子,说出的话却很决然:“这是我深思熟虑后做的决定,景小姐,我心里装着别人,不能娶你。”

景冉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那人是谁?”

旁人只道户部尚书仁义,教养的女儿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陆家形势大不如前,唯一的独子也要带兵出征,景家不仅没有做出悔婚一事,景家小姐还将风雨飘摇的陆家照顾的妥妥帖帖。

可是旁人不知,她七岁那年这男人就入了她的眼。若非心中欢喜,她怎么会同意这门婚事。

景冉曾经幻想了无数次婚后她要怎么将自己当初的小心思告诉他,幻想着他听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可是此刻她只能听他说,说另外一个女人有多么多么好。

“她叫安蕊,女扮男装随军出征。她虽然出身不高,但是她从不看轻自己。安蕊医术高明,若是没有她,我不知道死了多少次。我从未见过像她那么特别的女子,我是真心爱她,想护着她生生世世。”

前世,因为他顾忌婚约、礼教,心里装着安蕊却娶了景冉这个未婚妻。

辜负了安蕊,让她吃了那么多苦。

人生重来一次,陆骁炎醒来的时候就下定决心,这辈子不能再负安蕊。

陆骁炎神色坚定:“景冉,此生我不能再负她。”

“陆砾!”景冉愤怒的直呼其名。

所以,你就能负我?

她没有听出陆骁炎话里的古怪,儿时就种下的情愫,订婚时有多欢喜,此刻就有多彷徨。

但景冉没将心底的质问问出口,事实摆在眼前了,问要多除了让自己显得狼狈可怜,毫无益处。

“如你所愿!”

留下这四个字,景冉转身就走。

“景冉!”

景冉听见陆骁炎在身后唤她名字,她竟然听见他语气里头带着惊慌。

错觉吧。

头也没回,景冉进了马车:“回府。”

夏蝉看了眼陆骁炎,小姐没有回头所以没有看见,在小姐离开的时候那姓陆的伸出了手,似乎想挽留。

“小姐,要不要奴婢趁夜去做了那对狗男女?”马车行远,夏蝉才小声的询问。

半晌没有听见回答,夏蝉脑袋探入马车里:“小姐?”

“去景仁药房。”

“哦哦哦,好。”

景仁药房掌柜历锐听闻大小姐来了,忙将手头的账本放下,将景冉请到了后院。

景冉挥挥手示意不必奉茶了:“今日起景仁药房不必再为西北大军供应药材。已经送到军中的就罢了,尚未送到西北大军手里的药材全部运回。往后西北大军的药材由朝廷正常购买。”

历锐是个二十出头的翩翩公子,穿着一件青色布衣,看起来像是个文弱的读书人。

闻言狠狠一愣:“出什么事了?”

自从景仁药房建立,就一直在为陆砾的军队提供药材,一开始是陆砾带领的三千精锐,再后来是整个西北大军。

景仁药房的分号有多少家,都是取决于陆砾的军队有多庞大。

可以说小姐就是为了陆砾才创办了景仁药房。

景冉忽然来这么一出,历锐的第一反应就是,莫非陆砾死路上了?

景冉朝他飞了个眼刀,历锐立马噤声不敢再问。

可他心底还是好奇啊,忍不住朝夏蝉投去询问的视线。

夏蝉哪里敢多嘴,移开视线假装没有看见。

“我说的,你明白了吗?”景冉问。

历锐忙道:“明白了。”

“那你还杵着作甚,账本给我拿来啊。赶紧安排人将消息送下去,要等到药材进了军营你再传达消息吗?”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历锐忙不迭下去了。

小姐很明显心情不好,他还是不多问了,麻利的办事吧。

很快,账本捧到了景冉面前,她快速翻阅,边吩咐道:“朝廷习惯了免费用我们的物资,突然中断无偿供给,朝廷多少会不满。你与朝廷接洽的时候,无法存放的药物可以给他们一些折扣。”

很多时候人不会去感谢给了自己帮助的人,反而是停止帮助后要被埋怨上。

历锐应了声是,问道:“小姐的意思是不准备与朝廷来往吗?”

“怎会,只不过往后正常生意来往就是,你不是与户部侍郎挺熟悉的么。”

历锐心想那不还是托你的福吗。

景仁药房的东家是户部尚书之女此事朝廷并不知晓,还以为历掌柜仁义。

历锐都这么仁义的为朝廷分担了那么多负担,朝廷自然要高看他一分的。

“通知底下的人,疗伤药的制作先停了。疗伤药的主要去处还是军中,这生意你若是谈不下来就没有大批生产的必要。”

历锐点头,问道:“那底下那么多伙计?”

“且供他们三个月例银,三个月后你若谈不下与朝廷的生意,他们就只能另谋活计了。”

历锐忽然感觉自己任重道远啊。

安排完事情景冉才回家,一直绷着,回到家见到爹娘就绷不住了。

景止堂今日休沐,正在跟妻子程瑶商量着景冉的婚事,没想到女儿回到家,扑进程瑶怀里哇一声就哭了,哭的伤心极了。

“呜呜呜呜……娘……”

程瑶被哭的一慌,看了眼神色焦急不知所措的丈夫,忙问女儿:“冉冉,快告诉娘亲,发生什么事情了?”

景冉不是那种柔软爱哭哭啼啼的性子,但难受了她也不会自己傻扛着。

找爹娘撒撒娇特解压。

她哭着一时间没想好怎么答话,景止堂已经急的一下子站起身:“是不是陆骁炎那王ba犊子欺负你了?你告诉爹,爹这就去灭了他!”

景冉是去见陆骁炎了,这事儿他们夫妻知道。

景冉擦了擦眼泪,这才将陆骁炎要解除婚约的事情说了。

“为了一个医女他就要解除婚约?他西北大军吃了你多少粮食,喝了你多少汤药?这个混账!”

第2章 亲自看看

景冉倒腾茶叶生鲜与匈奴人换战马珠宝,拿着钱去晋国给西北大军买粮食。开办景仁医馆收购药草,制作伤药往前线送。

就为了陆骁炎不死在战场上,景冉一年里头没两个月在京都,回到京都那两个月还要照顾陆家的老弱妇孺。

景止堂自己就是掌管国家钱粮的户部尚书,他比谁都清楚在战时搞到物资有多难。连他都头疼无比的事情,他女儿愣是没让西北大军挨饿受冻。

他也没奢望陆骁炎能有多大出息,就希望这人活着回来后能知道他闺女的好,好好对他闺女。

结果,刚打了胜仗这王ba犊子就要解除婚约?

“你瞎晃悠什么?能不能坐下!”程瑶也不耐烦的横了丈夫一眼。

景止堂咬牙切齿道:“找刀!”

这婚事是他这个当爹的当初亲自点过头的,他闺女在家里为姓陆那小子奔波劳累,那小子居然在外头寻找真爱!

气死他了!

“你给我老实坐着!”程瑶没好气的呵斥。

景止堂这才心不甘情不愿憋着一肚子火气坐下。

程瑶转头拉起女儿的手,柔声道:“你若不准备就此作罢,娘便有法子让他们无声无息的消失。”

此言非虚,她的蛊术绝对能做到这一点。

自然,这话更多的是在表明态度,不管女儿准备做什么,就算是杀人放火她这个当娘的都支持。

蛊喜阴,传女不传男。女儿的蛊术造诣在她之上,景冉若是愿意,有的是办法自己收拾陆砾。

别看景冉维护景仁药房经济损失的时候条理清晰,但她此刻心里头乱的很,压根就没想过要用蛊术来收拾陆砾。

蛊术被世人视为邪术,无法搬到明面上来用的。

而且他们家已经在京都扎根,父亲还有那么多族人亲戚,万一蛊术漏出去被人咬住大做文章。他们一家三口倒是可以离开,却会牵连许多族人。

景冉回房去了,她想静静。

景止堂跟程瑶合计了下这件事,最后决定等着陆家来退婚。

本来景止堂准备主动退婚的,这样能让景冉面上好看些。

否则,景冉为未婚夫做了那么许多,未婚夫回京就要跟她和离,外头的人会如何议论景止堂都能猜到。

这种事情到底是女子比较吃亏的。

但是程瑶不同意,做错事的又不是她闺女,是陆家那小子忘恩负义,为什么他们要成全陆砾的颜面?

她倒要看看,到时候陆家怎么好意思拉的下这脸来退婚!

很快程瑶就知道,她到底高看了陆砾这人。

此人岂止是忘恩负义,根本是连礼义廉耻都没有。

陆砾约见景冉是私下约见的,他着急要与景冉说清楚退婚的事情,快马加鞭赶在队伍回京前见的景冉。

三日后才是西北大军抵达的日子,这日城门大开,礼部尚书带领几名官员在城门外迎接。

城内道路两边站满了一睹镇北将军风采的百姓。

陆砾从来就是京中男儿中的佼佼者,陆家世袭的宁远侯爵,老侯爷战死前陆家一直是京中举足轻重的存在。

老侯爷死后陆家落败了两年,但是很快陆砾就用前线接连传回的军功让陆家再次被仰望。

如今陆砾不仅有着侯爵的位置等着他继承,还是皇上亲封的镇北将军,这代表他不仅身份尊贵,且手握兵权。

最重要的是,他才二十一。

京中姑娘们一个个扼腕叹息,对景冉又羡慕又嫉妒,私下里都道景冉好命,几世修来的福气叫她指了这么好的婚事。

此刻,陆砾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怀中抱着他的真爱——进!城!了!

礼部尚书一愣,两道楼上观望的官家小姐公子们也是一愣。

镇北将军怀里抱着的是谁?

景家小姐不长那样吧?

那压根就不是景家小姐!

这也太打户部尚书的脸了!

“啪!”

程瑶怒的摔了手中茶杯,眼底都有火星子在冒:“我这就要去宁远侯府问问,他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以为我景家姑娘好欺负不成,就那样让镇北将军随意践踏!”

原本程瑶还觉得,陆砾没有一边偷偷摸摸在心里爱着别人,一边又享受娶了冉冉给他带去的好处,也算是人品坦荡、敢于承担,不结姻亲也不会生出仇怨。

结果,陆砾这是将她家冉冉当空气啊,礼部相迎如此正经的场合,他抱着外面的女子进城!

叔可忍娘不可忍,程瑶当即就要去算账。

大堂嫂赵氏忙拉住程瑶:“弟妹不能冲动啊,事情还没有搞明白,你这么火急火燎的打上门去,叫外人看了平白笑话。”

“还有什么事情不明白?大嫂是觉得要姓陆的带着外头那女人上门退婚才算是明白吗?他们做出这种事情来都不怕被人笑话,嫂子却担心我被人笑话?”

自家人都这么想,可想而知外头的人会如何看待此事。

当娘的已经气得磨刀霍霍向陆砾了,景冉这个正主反而毫无怒意。

景冉院子里。

“他真的在众目睽睽下搂着那叫安蕊的女子进城?”

“哎哟我的小姐,整个京城那么多人看着,能有假吗?夫人在前院都已经准备抄家伙打上门去了,奴婢想跟夫人一起去!”

景冉说不上心底是什么感受,原本这几日很失落伤神的情绪,这瞬间那些情绪忽然就变味了。

“我要亲自去看看!”

陆砾的队伍快到朱雀街了,两边最好的观赏位置都已经被人占了。

其他人想看肯定没有位置,不过这对景冉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她在文鸢舞坊临街的雅室中坐着,临窗望去,陆砾的队伍由远及近。

男人鲜衣怒马,两边跟着朝廷的官员,身后是随行的亲兵,怀中是娇滴滴的安蕊。

他神色矜贵且宠溺,他怀中的安蕊娇羞且享受。

道路两旁的百姓或在欢呼镇北将军凯旋,或有怀春的少女用敬仰向往的目光看他,更多是羡慕的看他怀中女子。

但是有银子占据最佳观赏位置的楼上,一众世家子弟命妇小姐们却与两道边的百姓反应截然不同。

婚约在身,搂着其他女子进城。

镇北将军疯了不成?

景冉深吸口气,漆黑的眸子晦暗不明:“夏蝉,你心悦过谁么?”

第3章 也就这样

夏蝉见到自家小姐脸上平静的有些不正常的表情,都已经不敢咋咋呼呼了。

她摇摇头,小心翼翼道:“没有。”

“我有。怕他挨饿受冻,我跋山涉水赚银子,女扮男装与各路商人周旋购粮。朝廷运输队伍不足,我担心物资到不了他手里自行组织商队运输。”

景冉神色平静:“我曾经那么心悦他,为他四处奔波我心甘情愿。此刻,竟觉得这人也就这样。”

“是那狗东西配不上小姐,小姐不要伤心……小姐你说什么?”

夏蝉安慰的话都到了嘴边,忽然反应过来她家小姐说了啥?

这人也就这样?

抬头看去,她家小姐眼底哪里有半点哀愁,那双清亮的眸子里满是平静,幽深的注视着越发靠近的男女,没有半点波澜。

“我说,陆骁炎也就这样,他对我失去了吸引力。”

七岁那年她上山采药,预备就地炼蛊将山上那窝土匪给端了。

结果能力不足落入了土匪手里,恰逢陆家小公子带兵剿匪,他才十一岁,搭箭、拉弦,挟持她的土匪头子被一击毙命。

少年简直酷毙了!

往后有几次接触,他清隽贵气,举止得体,他马场驰骋,英姿勃发。

景冉可以很坦率的承认,她喜欢那样的陆骁炎。

即便他要退婚,景冉都没有觉得陆骁炎不好,只在心底惋惜这场缘分不属于自己。

她爱陆骁炎的时候全力付出,但她的人生不会只围绕一个男人,所以成全自己也成全他。

结果景冉此刻忽然发现,她喜欢了那么久的陆骁炎居然是个行事那么荒唐,那么不懂礼数的人。

这样的人,哪里配的上她的倾心?

完了完了,少女滤镜碎了。

夏蝉挠了挠脑门:“呜……那就好。”

这给她整的。

夏蝉不得不由衷的佩服她家小姐。

上一刻她还满心气愤的想揍的陆砾满地找牙,结果她家小姐一句话就让她觉得揍陆骁炎简直多余。

主仆两人说着话的时候,楼下的陆砾目光不经意一扫,骤然望进了楼上那双漆黑的眼眸。

他整个人都是一僵,搂着安蕊的动作都不自在起来,下意识的手就松开了些。

安蕊似有所感,顺着陆骁炎的目光望去也看见了楼上的景冉。

她眉头皱了皱,俏丽的脸蛋上笑意都没了,眼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恶意,压低了声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带情绪:“那女子是谁?”

陆砾听见了,但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安蕊凄然一笑:“是景小姐吧,她长得可真美。”

陆砾一听她这语气便顾不得景冉还在看着他们,忙低声哄道:“我与她本就不熟,你是知道的,不要多想。”

“可她是你未婚妻,此刻她一定很伤心。”

陆砾立即收紧了搂着她的力道:“退婚一事我已经跟她说了,她自己要过来看,伤不伤心与我们无关。”

“啧啧啧。”楼上,历锐直摇头:“看看,快看看,这说的是人话吗?”

坐他对面的男子淡淡抬眸:“我不懂唇语。”

历锐将两人的对话传达了一下,叹息道:“可惜了景小姐,她是个极有能耐的姑娘,三年时间创办资行商会的同时还将景仁药房开遍全国,她没有动用一点户部尚书的力量,全是自己干的。”

以往历锐百思不解的事情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怎么这么厉害呢,她父母到底是怎么教的。

如今他想不通的是,陆砾是什么时候瞎的,这么有能力未婚妻不要,跟一个勾搭他人未婚夫的女子搞在一起。

历锐扪心自问,他知道自己配不上景小姐,但他也看不上安蕊那样的女子。

对面的男子忽然抬眸:“景冉来了,她在何处?”

没等历锐回话,楼下忽然发生骚动。

一名红衣少女手持带着倒刺的鞭子,挡住了陆砾的路。

“镇北将军,你做出这种事情对得起你的未婚妻吗!”说话间,手中鞭子朝陆骁炎怀中的安蕊抽去!

“啊!”

安蕊吓得面色大变,惊叫一声,不过预想中的疼痛并未落在身上。

陆砾一把抓住了鞭子,神色愠怒:“七公主!”

七公主印姝想抽出鞭子,但是鞭子上带着倒刺,她一抽定然将陆砾的手掌划的鲜血横流。

抽出来也不是,又没有办法继续,七公主怒火中烧:“镇北将军你还护着这女人!你是有未婚妻的!景小姐哪里不好,你竟然堂而皇之的带着这女人骑马游街!”

楼上的景冉:“……”

她方才还纳闷,平时七公主也没怎么给她好脸色,怎么突然为她出头了。

瞧这问题问的,陆砾若说景小姐很好,那就是他不好。

若是说景小姐不好,得,往后景冉出门别想清净了。

陆砾自然不会那么说,只道:“公主身份尊贵,还是不要管旁人私事的好。”

印姝偏要陆骁炎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她跋扈的对视;“若是景小姐没有不妥帖的地方,你做出这种事情来就是错的!景家虽只是农耕人家,但景大人却是朝中栋梁,你这么羞辱栋梁之女,就是不行!”

夏蝉听得心急:“这七公主有病吧!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夏蝉想出去阻止,但看见小姐一副悠然看戏的样子,她又不好贸然出去,给她急的团团转。

百姓们的神情已经没了之前的敬仰羡慕,眼底都充满了好奇。

有的在议论安蕊,与有婚约的男子纠缠,这样的女子品行不端,不会被待见。

也有的议论景冉,好奇景冉做了什么惹得镇北将军不顾婚约与其他女子共骑入城。

但就是没有人说陆骁炎的不是。

陆砾忍无可忍:“来人!请七公主离开!”

随行的亲兵当即出列,整齐划一的朝印姝走来。

印姝被那气势一惊,后退一步又气势汹汹的冲着安蕊不屑道:“勾搭旁人的未婚夫,不知羞耻!一个小小的医女,无权无势,你以为偷来的男人能依靠到几时?景家不会放过你的,等着吧你!”

说完才冷哼一声走了。

接下来再也没有女子用羡慕的目光看安蕊了,眼底全都透着鄙夷和猜忌,有大胆的姑娘还透着些跃跃欲试。

毕竟,镇北将军能做出那么荒唐的事情,可见人品不怎么样,那她们是不是也可以学安蕊勾搭一下镇北将军?

安蕊脸色难看至极,靠在男人怀里再也没了之前的娇羞享受,只觉得那些人的目光在将她凌迟。

第4章 太子殿下

景冉刚从文鸢舞坊出来就遇见了历锐。

“小姐可愿意去药房坐坐?”历锐作揖道。

景冉抬手示意他别多礼了,道:“坐就不坐了,此刻家中应有许多事情。有事你就直接说吧。”

历锐眼底划过失望,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对面茶楼。

不过很快就无事人一样:“无事,药房中有些账目,正好看见小姐便想着您可以顺道去查查,既然小姐有其他事情,改日再看也一样,不着急。”

景冉纳闷的看了历锐一眼,点点头上马车了。

等历锐回到茶楼,印阔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我就说了,她不需要地方清净。”

历锐觉得,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景冉一定想找个地方一个人待着。

但是印阔说,她不是那种出了事喜欢躲起来的人,此刻景家那些族人们肯定乱的很,而她的态度是最重要的,她会先回跟长辈们商量此事。

两人便打了个赌。

印阔赢了。

历锐愿赌服输的摸出一枚金锭放在桌上:“我想帮帮她。”

印阔的笑意淡了下去,面无表情的打量历锐:“就你?”

这把他给鄙视的。

历锐一脸不乐意,掷地有声道:“私事我们帮不上,但其他事情不可以出出力气吗?就你那七妹妹,当街来这么一出是什么目的,她怎么会知道安蕊的身份,这事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这下印阔也不出声了。

这事他心底有所猜测,也能肯定自己的猜测无误,但眼下他比较好奇的是,陆家也算家风严谨的世家,陆砾怎么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来。

最最重要的是,景冉会退婚吧?

应该会的吧?

见他一直没有反应,历锐敲了敲桌子:“太子殿下?”

印阔这才抬头。

历锐给了他一个白眼:“想什么呢你?我让你帮景小姐查一下你七妹妹。”

印阔没有应话,端起茶杯,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煞是好看。

抿了口茶水后,他才道:“你多寻些机会出现在景冉面前,撺掇撺掇她解除婚约,在她面前多说说陆骁炎的坏话。”

历锐:“……”

事儿他听明白了,但依旧感到困惑:“啊?”

印阔没有多说,起身走了,守在门外的两名亲随立即跟上。

——

景冉回家的时候,家里已经吵翻天了。

之前只来了几位婶婶,这会儿几位叔叔还有伯公居然也来了。

父亲的大伯,景冉得喊伯公。景冉的祖父祖母走的早,她爹儿时是伯公家养大的。

“怎么就非得退婚不可?镇北将军做出再出格的事情也是皇上亲封的镇北将军,家中还有侯爵等着他继承,不就是搂着个女子招摇过市吗?哪有男人不纳妾的,如何就委屈冉冉?”

“弟妹,别怨嫂子说你,咱们家本来就不是那种有底蕴的世家,若不是老四有了出息,这会儿全家都还在乡下刨地呢,风光了十几年就惯得你连镇北将军都看不上了?”

“咱们也不是说要冉冉委屈求全,但这会儿陆家那边不是还没有给态度吗,就不能先看看再说?要是陆家那边真的没把冉冉放在眼里,不用你说咱们也得退婚。”

大堂里头七嘴八舌的,程瑶已经被念叨的默不作声了,没必要在自家吵。

陆家那边铁定是要退婚的,就算陆家人看不上那个医女,却一定会以陆砾的想法为先。

景家人还不知道陆砾已经提了退婚一事,还在这里抱着希望。

程瑶第一时间看见景冉回来,立即站起身:“冉冉。”

“娘。”景冉温软一笑,随即一一跟众长辈们问好:“伯公,大伯大伯母,二伯母,三伯三伯母好。两位嫂子好。”

众人的视线落在景冉身上,都好奇她怎么看起来没有半点悲伤。

“冉冉回来了,你刚从外面回来?”伯公仔细的打量景冉。

景冉走到程瑶身边,含笑应道:“嗯,刚从外面回来。镇北将军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因为我的婚事让各位长辈烦心,我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冉冉可别这么说,这事你又没错。要是陆家那小子当真欺负你,咱们这些长辈豁出老命也为你讨回公道!”

景冉看了娘亲一眼,母女两心里都明白大伙儿的心意,他们不会看着自家姑娘被作践,但是,也打从心里觉得姑娘家受点委屈没什么。

所以之前程瑶都不愿意跟他们吵,没意义。

“有诸位长辈撑腰,我就不怕了。”说完景冉又叹息,“可镇北将军那么宠爱那姑娘,我一想到我过门之后镇北将军专宠小妾瞧都不肯瞧我一眼,我不得整日以泪洗面吗,想到那样的日子,就觉得人生一点盼头都没有。”

这点大家之前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就想着这婚事好,错过了再也找不到更好的了,犯不着退婚不是?

可此刻听景冉这么一说,若日子当真过成那样,这高枝儿攀了也没意思。

大家伙儿都沉默了,程瑶这才道:“我说要退婚,大家都不同意。觉得镇北将军有兵权有爵位,以为这婚事好。可我家老爷没有靠着外力也走到了今日的位置,何至于此刻就要女儿委屈自己给当爹的铺路?”

三伯母余氏一听就不乐意了:“我们不同意退婚哪里是为了给四弟铺路,这不是为了冉冉好吗,谁家未出阁的闺女不想嫁给镇北将军,咱们家得了这婚事哪里有往外推的道理?”

说来说去就一句为冉冉好,程瑶不乐意搭理余氏,说道:“我这会儿也不跟大家争,这婚事我是断然不会同意的,你们想看陆家的态度,那我不着急去退婚,等着就是。但是,谁也不许去陆家打听。”

若是等不及上门去打听,丢的不还是冉冉的脸面吗,叫人知道了会说景家姑娘担心婚事有变,使唤家中亲戚去探陆家口风。

程瑶态度就撂在这儿了,有个别人表情不是很服气。

这会儿伯公转头看向景冉:“冉冉觉得呢?”

景冉福身:“我觉得娘说的话有道理,不知伯公意下如何?”

第5章 当我没说

伯公点头,尚未答话,余氏又接话了:

“可你年纪也不小了,要是陆家那边一年半载的不给消息,你就一直等着?等来等去等成了老姑娘,往后婚事更加不好说。”

这话怎么叫程瑶听着那么不舒坦呢!

“我家冉冉是那着急婚事的人吗?三嫂子信不信我前脚拒了陆家的这门亲事,后脚就有的是排着队上门提亲的人。”

余氏一听也不乐意了:“四弟妹你搁这儿暗戳戳的讽刺谁家姑娘着急嫁人啊?我这不也是为了冉冉好吗,你夹枪带棒的做什么?”

程瑶这才想起余氏娘家侄女的婚事一直没有着落,她可没有讽刺余氏的意思啊,纯粹听不得余氏说她闺女年纪大不好嫁人这话,不呛回去她会难受。

“三嫂,你别一句为了冉冉好就搁这儿冤枉人啊。是谁挑了话头说冉冉年纪大的?我家闺女就是这辈子不嫁人我也乐意养着她!”

余氏刚要开口,伯公突然一拍桌:“好了,我们现在是说陆家那小子不厚道,冉冉的婚事还要不要如约继续。你们一个个的要往哪里扯?”

余氏只能将心底的不乐意咽了回去。

喝了口茶水,伯公才道:“这事儿就按照冉冉的意思办,先看看陆家的态度。”

至于程瑶说的她不会同意这婚事的话,伯公就当做没有听见。

说完又看向自己几个儿媳妇:“你们可都记住了,一个个别上陆家去打听,要是有人丢了四儿的脸面,看我怎么收拾人!”

伯公口中的四儿就是景止堂。

“是,爹,我们记住了。”

送走了一屋子亲戚,程瑶才有时间问闺女:“出门一趟发生什么了?不惦记姓陆那小子了?”

这几天景冉虽然没哭闹也没有搞食不下咽那一套,但程瑶看的出来闺女因为退婚心里难受。

她闺女多精明洒脱一人啊,这几日时常做着事情就开始发呆。

程瑶嘴上不说,可心里担心啊。

但今日回来,那精气神与之前明显不同。

景冉坐椅子上玩儿着指甲:“我以前不是被美色所迷吗,当初我又不知陆砾是那么荒唐的人咯。我事儿多着呢,药房那边交给了历掌柜,可商会这边我得顾不是,母亲大人,要不您老抽空帮帮我?”

程瑶心头忍不住叹息美色确实误人啊,当初要不是贪图闺女她爹美色,能把自己困在后院里?

幸亏闺女看得开,若一头扎在陆家那小子身上,那她才要心疼死。

“娘亲,我那商会……”

话没说完程瑶抬手打断:“要是嫌辛苦就不做了,娘又不是没银子给你花,操这心作甚?”

“当我没说。”她商会上千号伙计呢,都做出起色了,若因为嫌辛苦让她不做,她可舍不得。

景止堂回家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一路上没少因为陆砾的骚操作被人挤兑,到了家就嚷嚷着明儿个他要请假半天去把婚事退了,气死老父亲了!

程瑶没搭理他,让他该干嘛干嘛去,别瞎折腾。

次日景冉刚出门准备去一趟商会看看,就撞见了陆家管家,说是陆夫人请景冉上陆府一叙。

景冉没多想直接就跟着去了,门房将这事告诉程瑶,将程瑶气的够呛。

“姚氏生那儿子做出那等事情,不上门赔罪竟要我闺女自己过去见她,呵,好大的排场!”

陆家这边。

昨晚陆家不太平,陆砾进宫见了皇上之后,回府就直接把安蕊带回陆家了。

老夫人和陆夫人死活不同意这女人进门,老夫人直接被气病了。

家里头乱成一团,陆夫人又惦记着跟景家的婚事,所以这一大早就将景冉喊过来了。

程瑶气陆夫人好大的排场,还真冤枉陆夫人了。

陆夫人性子软弱没有主见,这几年她一直靠着景冉给她出主意,家里出了事情可不得找景冉这个主心骨么。

陆家昨晚上发生的事情也是管家路上跟景冉说的,可见他们是真心认可景冉的身份。

景冉一进门陆夫人就迎了上来,激动的握着景冉的手就不肯放开:“冉冉,你可来了,我这心里是真担心你不肯过来。”

陆夫人性子温和,从面相就看得出她是个婉约好相处的人,眼中含着泪,仿佛将景冉当做了亲闺女。

景冉拍拍陆夫人的手,不着痕迹的看了眼陆夫人身后的女子,才道:

“自是要来的,便是为了将事情说清楚我也不能避而不见。”

陆夫人身边跟着的就是安蕊,陆夫人带安蕊来见她是什么用意?

不过,景冉很快就知道陆夫人是什么用意了。

“安姑娘怎生不知行礼呢?”陆夫人对安蕊就没有那么客气了,语气里头满是冷漠和排斥。

安蕊一直垂着头,此刻才抬头看了景冉一眼,神色不卑不亢,双手放在腰间,左脚往后退小半步,微微屈膝:“小女子安蕊,见过景小姐。”

景冉冷不丁被安蕊这礼晃了一下子,忙往旁边避开。

转头朝夏蝉看去,这丫头此刻也一脸茫然。

安姑娘,你知道自己行的是妾礼么?

安蕊当然不知道,见景冉避开还以为景冉看不起她。

心头嘲讽,这些古代贵女们一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地球是圆的都不知道,见识浅薄,除了会拿身份说事外有什么可骄傲的?

“安姑娘这礼数?”

陆夫人喜笑颜开:“连夜教的,这安姑娘虽是上不得台面的人家,但也救过骁炎的性命,该学的规矩教教也无妨,往后就算不能留在陆家,去了别家也是要多学些礼数的。”

景冉听出陆夫人的意思了,她希望婚事照旧,并且让安蕊做妾。

“连夜学礼数啊,那安姑娘此刻应该很累,夫人让安姑娘下去休息吧。”这是有话单独跟陆夫人说。

陆夫人二话不说就冷脸看向安蕊:“你下去吧。”

累了一晚上陆夫人没让她休息,结果景冉一句话陆夫人就放人了。

安蕊心头不甘,但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没必要将眼见着到手的幸福搞砸,只能忍着恨意道:“是。”

临走前下意识看了景冉一眼,见景冉也看着自己,不冷不热的点了下头才离开。

安蕊眼底对恨意藏得不怎么好,被景冉看了个清楚。

“这女子可真有意思。”

倒是恨起她来了。

第6章 穆山乡主

“冉冉,你知晓我素来将你当做亲生女儿般看待,一直盼着你过门真正的喊我一声娘。可如今骁炎做出这种事情,陆家愧对你,也愧对景大人。当初骁炎在前线,景大人哪怕稍微懈怠些都可能让骁炎丧命,可……”

陆夫人叹息一声,继续道:“我不敢求你原谅,但是我能保证,没人能动摇你在陆家的地位,别说骁炎,就是我和婆母都不能!”

陆夫人能有这态度十分真诚了,景冉相信就算是陆夫人自己的亲闺女遇见这样的事情,婆家能这样表态她也会考虑婚事。

可是景冉不会。

她柔和的笑了笑,道:“为前线将士上心是我父亲的职责,夫人何来愧对一说?我知道您待我好,不愿哄骗你便直言告知了。虽很遗憾不能与您做婆媳,却不遗憾无缘与镇北将军结为夫妻。”

“可……”陆夫人一听就着急了。

景冉拉过她的手安抚:“我知晓这桩婚事闹成这样,弄得我们两家的颜面都不好看。可粉饰过去的体面没有意义,旁人当面不说私下里还是会议论。镇北将军心有所属,我既心中无他,为何不成全?”

陆夫人重点听了后头句:“冉冉,你怎会说你心中没有骁炎?我知道你为了给骁炎筹备粮草,在外奔波时遇上大雨天山体滑坡,差点被泥石流埋了。这些事情你父母不知,可夏蝉却与我说过。”

陆夫人说着就红了眼眶:“若非心悦骁炎,你怎么会做这些?骁炎只是不知你的心意,他一时糊涂而已,你怎么就说你心中没有骁炎?”

陆夫人说这话时很激动,她怕自己儿子的所作所为彻底伤了景冉的心,能做到这些并且有能力和魄力做到这些的儿媳妇,错过景冉就找不到旁人了。

经历了一次陆家险些败落的遭遇,陆夫人对家族主母的个人能耐看的尤为重要。

陆夫人就属于个人能力中规中矩的,老侯爷在的时候她管好家业没有问题,可老侯爷走了,儿子又要出征。

平日里眼红陆家的人开始落井下石,家中下人也开始生出小心意,如果不是景冉的帮助,陆夫人就镇不住这些事情。

陆夫人握着景冉的力道很大,景冉也很诧异,没想到陆夫人这么希望她过门。

“当时镇北将军与我有婚约,既是我未婚的夫婿,我自然要全心为他好。陆夫人,此举并非我心中有镇北将军,只因将军是我未婚夫婿。若与我订婚的是旁人,我也会这般的。”

她也不能因为陆夫人的期望,就委屈自己嫁过来啊,只能说抱歉了。

“说什么胡话,如今这婚约也在,何故要说当时有婚约。”这话听的陆夫人心慌,她道:“冉冉,若是我让骁炎与那女子断了来往,你可愿意嫁过来?”

景冉蹙眉,陆夫人这么执着让她有些为难。

“镇北将军已经与我说过解除婚约一事,就在将军进城三日前,只是我没想到将军进城之时会那么迫不及待。”

陆夫人气的一拍桌子:“骁炎本没那意思的,是那狐狸精勾的骁炎非要带她进城,这狐狸精,害人不浅!”

这事是安蕊的意思?

景冉与夏蝉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

陆夫人道:“解除婚约这事一定也是那狐狸精撺掇骁炎做的,我这个当娘的还没有被气死呢,这事骁炎说了可不算!”

陆夫人居然这么不愿意解除婚约,这可怎么是好,景家还等着他们来退婚呢。

刚要开口,此刻忽然听见外头有人道:“骁炎,你站在门口作甚?”

过了会儿才听见陆骁炎的声音:“有些事情要找母亲说,不巧母亲有客人,正准备回院子。姑姑怎么来了?”

听这称呼来的当是老侯爷的妹妹穆山乡主。

穆山乡主的声音带着笑意:“我来看望嫂子,到了才知道景小姐也来了,骁炎要不一起进去?”

“不了,我稍后再来向母亲和姑母请安。”

听声音是走了。

陆夫人急的直接站起来:“这孩子,来都来了,怎么要走呢。”

她想去将儿子喊回来,又想起不能丢下景冉,一时间脚下踌躇。

景冉起身道:“既然乡主来了,我便先告辞了。陆夫人且宽心,我是打从心里愿意成全镇北将军的。”

乡主此刻已经走了进来:“骁炎什么事情需要景小姐成全啊?”

这语气不带善意,毕竟不是每个陆家人都如同陆夫人那般对景冉充满善意。

景冉没搭理,规矩行礼后便告辞了。

“嘿,作甚我一来就走?”

景冉这才回身,回身就见陆夫人。

“我送送你。”

陆夫人不愿景冉落乡主的脸面,景冉也没多说其他,颔首道;“有劳。”

走出去好些距离后还听见乡主说:“我这嫂子也真是的,咱们陆家是什么门第,作甚要对个小辈卑躬屈膝,真是跌份儿。”

这话听得陆夫人脸色都变了变。

景冉倒是神色如常:“乡主在婆家的地位全靠着镇北将军撑着,她自然是无条件站在镇北将军那边。但镇北将军最愿意护着的人必然是您,若她还不知收敛,陆夫人大可将乡主以往做的事情告知镇北将军。”

这位乡主不是什么好人,靠着陆家的威望在婆家作威作福,陆家那段时间不稳定,可不多得是人对她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挤兑么。

可她不反思自己,也不低调做人,在婆家受了气竟回娘家找嫂子撒气,说陆夫人克夫,克死了她哥哥,老天保佑她的侄儿,别也被克死。

陆夫人当时死了丈夫,儿子也紧跟着出征,本身就每日提心吊胆,小姑子还来说这种话可想听了心里得是什么滋味。

景冉说这些也是变相的让陆夫人多重视些她儿子的意愿,儿子要解除婚约就解除,可不要仗着是母亲就逼着儿子娶不喜欢的女子。

苦了儿子不说还苦了景冉这个女子。

夏蝉赶着马车,问道:“小姐,咱们现在去哪儿?”

“去商会啊,出门不就是为了去商会么。”

“好咧。”夏蝉一扬马鞭,道:“按照陆夫人所说,镇北将军做的荒唐事情是听了安蕊教唆,这女人什么意思,向咱们示威?要不要奴婢去查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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