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华如水,有风轻拂摇动竹影。叶素素出现在我面前时,让我欣喜不已。我心里一直在盼望着她的到来,没想到她真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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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素素的头发乌黑亮丽,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脸上荡漾着天使般的微笑。事实上,谁也没有见过天使,那么天使的微笑究竟是个什么样子,自然是无从谈起。
叶素素的眼睛清澈如水,让我产生一种冲动,想吻吻她美丽的睫毛。在我和叶素素的故事中,我不但没有吻过她美丽的睫毛,而且连她的手都没有碰一下。是谁说过这样一句话,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当时我想,叶素素的眼睛如此美丽,那么她的心灵也一定会同她的眼睛一样美丽。
叶素素是来借书的。那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在我们柳河乡,借书还书是年轻人正式确定恋爱关系之前最好的纽带。
叶素素来借书,我心里十分高兴,她可能知道了我对雨玲说过的话。几天前,我和雨玲聊天时,说:“我觉得叶素素这个女孩子不错,能不能请你当一下红娘,帮忙牵个针引个线?”当时我是半开玩笑半当真的,不算正式请红娘。也许,雨玲把我的话告诉了叶素素。
雨玲是我好朋友卫东的未婚妻。卫东已经有未婚妻了,可我还连女朋友都没有,当然羡慕他们成双成对,于是在聊天时就说到了叶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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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时喜欢看书,但是我的书并不多,也没有书柜或者书架,而是乱七八糟地堆放在办公桌上。
叶素素说:“这段时间,我没有什么事,想来你这儿借几本书看看。”
我不知道叶素素喜欢看什么样的书,便不好推荐,说:“你自己挑选吧,挑你喜欢的。”叶素素拿起一本书翻了翻,又放下,如此反复几次,最后选中了一本《象棋的故事》。这是我特别喜欢的一本书——奥地利作家斯蒂芬·茨威格的小说集,其中《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我至少看了三遍。
我知道,叶素素是个能歌善舞的女孩子,但是我不知道,她还喜欢外国作家的作品。我忽然觉得,因为《象棋的故事》,我和叶素素之间好像又亲近了许多。
后来我突发奇想,觉得这本书的书名预兆并不好。你想想看吧,下象棋,那是两个人智慧的较量,不是你把我“将”死,就是我把你“将”死。结果是叶素素把我“将”死了,并且是我主动走进了她的圈套。
为什么说是一个圈套,当然现在我不能说出来。如果我现在说出来,那么这篇小说也就无法写下去。故事才刚刚开始哩。
那天晚上,叶素素在我宿舍里呆的时间并不长,顶多也就三十分钟。当叶素素离去之后,我觉得一切都显得似真似幻,如诗如梦。从此以后,我的脑海中始终盘旋着叶素素的音容笑貌,驱也驱不走,赶也赶不散。
我渴望叶素素早点来还书,渴望和叶素素谈谈斯蒂芬·茨威格的小说,谈谈《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现在好了,有个我喜欢的女孩子和我谈谈文学,那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啊!文学,是我心中的一个梦,是一个无比美好的梦。
在等待叶素素的日子里,我的心中充满着无穷无尽的甜蜜,感觉天空是那么蓝,校园是那么美。一个年轻人的心中,有了美好的渴望,仿佛天地之间就是一幅美丽的画。
为什么我不主动去找叶素素,而是要等待呢?因为叶素素经常在她姐姐叶素娟那儿,我觉得见了叶素娟以后双方都会有些尴尬。为什么会尴尬呢?后面将有详细的叙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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