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桂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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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什么年纪，我的外号被人叫小红——有名有姓的我很头痛。
会打架的时候，谁叫我的外号我就会打人——就因为哭着鼻子打人，不对，是咬人。又留了一级。不过，高我一头的人也会被我咬哭……
“留级包爱老包，老包不爱留级包……”他们嬉笑我呲牙——轰散又聚，我很恼火。
“穿花衣扎头绳，小红小红鼻涕声……”
又想留级吗？那可不行。考试成绩我第一，不要跟小了年纪的家伙比试——那年，是小学一年级，读了两年的一年级。
换了个学校。我的身高，不对，是我扒着薄薄沾手的考试卷子考的；不对，是跳绳计时跳的；不对，是跳沙坑跳远跳的，还是不对……反正，跳过三年级四年级……
“今天，念一篇同学的作文。”讲台上的张老师捧着纸张读着：“小狐狸红红……”
‘张老师念的是我写的作文……’张惶看一下，低头，两手抱着头伏在课桌上。
“明天。校园板报会登上这篇作文。”张老师的目光刺过来，“跳级生给我的惊喜。很庆幸，这个同学分到我们班……”
他们的目光刺唰唰地刺。
晕头晕脑站起来，晕晕乎乎地哭：“老师。我又打架了。”
忽然脑袋被手摸，颤身低头躲了下。
“从作文里，老师知道我们的同学不会简单……”
香香的手帕擦着脸，滴滴水花脏了手帕。
“……品德兼优才是好同学……作文。是心所向往，心所思虑……”
——那年，我是五年级的小学生。这个，我还记得明白。
后来。不敢去见我的老师——写点玩意自娱自乐自陶醉。
后来。惴惴不安着去学校找过老师。校园变化太撩眼。怯怯徘徊校门口，不敢寻老师——怕！老师问我近来可有写文字？怕！文字难得到老师认为的‘品’。怕！看到老师对我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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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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