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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只想当咸鱼 小说「重生后太子妃咸鱼了全文」

谢如玉姬寒莳小说

《太子妃她只想当咸鱼》简介: (咸鱼 锦鲤 甜爽文) 谢如玉是穿越大军中的一员,醒来时到了这个历史上不曾出现过的朝代不说,且严重缩水成了个嗷嗷待哺的奶娃娃。 好不容易长成待字闺中的少女,谁知一次意外,她年纪轻轻就母凭子贵,成了太子妃。 本应该大杀四方,辅佐太子登基,然后宠冠六宫,成为世上最尊贵的女人,可她只想努力当咸鱼。 ...... 谢父:如玉,太子都被众妃当成盘中餐了,你这正宫得争宠! 谢如玉:算了,我懒得动。 太后:好孩子,以后你就是哀家的亲孙女,谁敢欺负你,哀家给你撑腰。 谢如玉:算了,我没腰。 太子:爱妃,儿子想要个小妹妹。 谢如玉眼一闭翻了个身:爱谁谁,老娘不伺候。 良久,太子好看的手指抚上嫣红的唇:无妨。

第1章

曲州,谢府。

谢如玉一脸懵逼的坐在床上,整个人到现在还有些缓不过劲儿来。

这时,外间的争吵声顺着门缝钻了进来。

“还未说亲便怀了不知哪个野男人的种,我谢家的脸要被她谢如玉丢尽了!”

“这事怪谁?若不是那日谢熙春将我家如玉丢在郊外,我好好的女儿又怎么会被人给糟蹋了?!”

“明明是如玉自己不要脸,现在怀上了野种,你上下嘴皮子一掀就赖到我家熙春的头上,三弟妹,人可不是这么做的!”

“你,你胡说八道!我警告你,你若再诋毁我女儿,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

“哼!胡不胡说的,反正你女儿怀了野种是事实......”

外间的争吵在继续。

谢如玉眼神复杂的看向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

两个月前的意外,她一直说服自己就当是找了个古人上床了,可她做梦也没想到,竟然......怀孕了?!

刚才老大夫纠结又不敢置信的模样历历在目,估计他老人家也不知是该恭喜还是该怜悯。

毕竟,她还是待字闺中的女儿家。

无语望天。

一次就中,在现代怎么不见她有这么爆棚的运气?

......

其实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简而言之,谢如玉是穿越大军中的一员。

想当初她还是21世纪的大好青年,在去相亲的路上出了车祸,醒来时到了这个历史上不曾出现过的朝代不说,且严重缩水成了个嗷嗷待哺的奶娃娃。

没有灵魂的啜了一年母乳后,终于接受了现实。戒奶,长大,一转眼就是十六年。

两个月前,堂姐谢熙春拽着她去郊外放风筝,谁知,谢熙春那个坑货竟趁她去捡风筝的空档把她丢在了郊外!

说起和谢熙春,其实不过就是内部姐妹的龊语,她的两世年龄加在一起,谢熙春喊她一声老娘都不算占便宜,自然不会和一个小心眼的丫头片子计较。

从郊外到谢府,她闭着眼也能走回来,可就是这么一条从小到大走了不知多少遍的路,在那天就发生了意外。

她只记得当时一阵阴风刮过,跟着后颈一痛,便失去了知觉。

等她再醒来时,已经是半夜了,还是一个人,还是在郊外,只不过身边多了一匣子金灿灿的金元宝。

这微妙的场景,和前世霸道总裁小说中的某些情节诡异的相重合。

动一动身体,果然,她的身体像是被重车碾过一样,哪儿哪儿都酸疼的厉害。

之后,她娘带人找到了她。

纵然有心隐瞒,但脖颈上的红痕还是出卖了她,她娘的悲愤自是不必说,然后又告诉了她爹,夫妻俩一合计,为了她的声誉,决定瞒下这件事。

本以为到此也就结束了,谁知这只是个开始。

今日家宴上,面对一桌子美食,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捂着嘴冲出去撕心裂肺的干呕。

当时大伯娘站着说话不腰疼:“若非如玉尚未成亲,就她这个干呕法,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喜了呢?”

事实证明,大伯娘有一张乌鸦嘴。

她真的有喜了!

......

“现在甭说那些没用的,三弟,三弟妹,你们夫妻就说这事怎么办吧,谢如玉自己不要脸我们管不着,但不能让她拖累了我们谢家的其他姑娘,她们可大多还未定亲呢。”

“我看干脆偷摸的把那丢人现眼的死丫头浸猪笼算了!”

咳咳!

浸猪笼?!

谢如玉一双杏眼瞪得溜圆。

恍然意识到,这里是对女子多有不公的古代,不是男女平等的现代!

在古代,对待婚前失贞的女子......

谢如玉打了个激灵。

不行不行,坚决不行!

就在谢如玉抓头挠脸想对策时,外头响起她爹谢郎平的声音。

“你们不就是怕如玉给你们丢脸吗?既然这样,那就分家吧,我带着她们娘俩离开曲州,我们走得远远的,这样就连累不到你们,总行了吧?!”

谢如玉缓缓闭上眼睛。

一行清泪滑落。

她啊,何其有幸。

从小在福利院长大,不曾体会过被父母疼爱包围的滋味,在这里,全部都拥有了。

......

谢家是曲州大户,祖祖辈辈从商,积攒下不菲的家业。

谢如玉的爹谢郎平在家中排行老三,虽是嫡出,但因上头有两个能干嘴甜的兄长,底下又有讨巧卖乖的弟弟,故而一直并不受重视,尤其在娶了孤女郭氏,只生养谢如玉一女后更甚。

分家的流程并不复杂,请来了谢家族长核算完资产,只要按部就班的分完,便可皆大欢喜。

但架不住人心贪婪。

“如玉丫头闯了这么大的祸事,把咱们都吓到了,三弟合该做出些补偿给我们压惊才是。”大伯娘理直气壮道。

“不错,分了家后你们倒是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了,万一等你们走后如玉的丑事被人知道了,丢脸的还不是我们?不行,你不能拿走全部,顶多......一半的一半!”二伯附和。

就连谢如玉的亲祖母,谢老夫人也说:“老三,你大嫂和你二哥说得对,你女儿怀了野种,我们全家都得帮她遮着捂着,你们夫妻俩合该表示表示,就按他们说的,你只能拿走属于你那部分一半的一半!”

看着一张张难掩贪婪的嘴脸,谢如玉慢慢悠悠的站起来:“既然这样,那就别分了,反正我这一辈子已经这样了,再坏又能坏到哪儿去,我现在就去跟外头人坦诚,我谢如玉未婚先孕!”

记得前世在网上看到过这样一个段子,对付不要脸的人,你要比他们更不要脸!

“就是不好意思,要连累大家一起遭人指指点点了,还有家中那几个尚未说亲的姐妹......”

说到这,谢如玉抬腿就往外走。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扑过来拉住她。

“如玉啊,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谢如玉也不和他们废话,比出两根手指头:“一,要么把属于我爹的那份财产给我爹,我们一家三口走人;二要么我现在就去外面溜一圈,家不分了!”

就这样一个家,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被谢如玉这么一威胁,那些打着侵吞主意的,瞬间偃旗息鼓。

当天,谢郎平夫妇就把东西收拾好,带着谢如玉连夜离开了曲州。

第2章

四年后。

榕城,首富谢家。

“如玉,你都忙活一早上了,歇会儿吧,娘给你做了冰糖燕窝羹,快过来吃。”

郭氏一进来,便看到女儿谢如玉忙碌的背影,心疼的招呼道。

“马上就来。”

谢如玉回头对她娘笑笑,手上的动作加速,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将从空间里带出来的泉水挨个滴进了一只只精美的白瓷罐子里。

“明日限量的焕颜膏做好了,小蝶,你带人送去铺子里。”谢如玉将装有泉水的玉瓶收好,如是吩咐丫头小蝶。

“是小姐。”

“快过来吃羹。”

在郭氏的催促下,谢如玉净了手过去。

“好吃吗?”郭氏殷切问道。

谢如玉两只腮帮子鼓鼓的,“好吃。”

郭氏顿时笑开,望着身旁貌美如花的女儿,颇有几分自得。这两年谢如玉渐渐长开,越来越美,尤其是那滑腻的肌肤,和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然而在触及她头上所梳的妇人发髻时,笑脸顿时僵住,心里不免有些难受起来。

四年前,他们一家三口从曲州连夜离开,来了这相隔万里的榕城安家落户。

在这里,人人皆以为她的女儿已为人妇,只不过命苦,早早丧夫,可只有他们夫妻清楚,谢如玉,至今还未嫁人!

想到女儿身上所经的诸多种种,郭氏的眼角不禁发酸。

不想被女儿看到,侧过脸极快的抹去沁出的泪珠,稍作平复,语气如常道:“宝儿呢,怎么没看到他?”

那孩子最黏糊谢如玉,今儿个却是到现在还没见着人。

“奶娘和知蝉带着去外面玩了。”

说到儿子宝儿,谢如玉眉眼瞬息变得柔和。

宝儿就是当年她怀的那颗不知来处的种子。

最初父母为她好,不想她因此毁掉一生,劝她喝药打掉,她没有同意,并决定生下来。饱受十月怀胎之苦后,小团子宝儿呱呱坠地。

母女俩说话间,就见刚刚还说到的知蝉慌里慌张的跑回来:“夫人,小姐,大事不好了,小少爷被官兵抓起来了!”

“啊?”

这话一出,郭氏和谢如玉俱是一惊。

面面相觑间,谢如玉最先回过神来,深呼吸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好好的,官兵怎么会抓宝儿?”

他只不过是个三岁多一点的奶娃娃!

知蝉:“奴婢和奶娘带着小少爷去看杂耍,谁知小少爷突然跑开抱住一男子不撒手,那男子由知府大人陪同,袁大人对他恭敬得很,好像是从京城来的大人物。小少爷抱着他不撒手,怎么哄怎么劝都不听,袁大人便下令让人将小少爷拘拿起来了!”

郭氏听得这话,腿一软,往后栽去。

旁边的丫头连忙将她扶住。

“娘您先别着急,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谢如玉到底经了两世,冷静道。

她这边忙着安抚郭氏,故而并没有注意到知蝉一瞬间的欲言又止。

“你去顶什么用,让你爹去!这几年你爹私下没少给袁大人上供,总会卖你爹几分薄面的。”

谢如玉却摇摇头,“我爹今儿个一早去了临城巡视铺子,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娘您放心,宝儿就是个孩子,应该不会有事,我先去看看再说。”

安抚了郭氏两句,谢如玉匆匆往外走。

她的面上虽是一派镇定,但心里也没大有底。

正如她娘所言,他们家自四年前来了榕城后,为了平顺,每年私下里都会给知府袁大人上供,奶娘和知蝉不可能没有说宝儿的身份,可即便如此,袁大人还是让人将宝儿拘拿起来。

由此可见,那男子来头不小。

还有一点让她想不明白,宝儿虽然只有三岁,但比同龄孩子懂事乖巧,无端端的,怎么会抱着个陌生人不撒手?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想不明白,谢如玉干脆咬了咬牙,不管怎么说,宝儿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宝贝疙瘩,左不过一句,子不教母之过!

谢如玉跟着知蝉去到西大街,只见街头由一众官兵围困出一方小天地,而周围,尽是些凑热闹的百姓。

找了一圈没有看到儿子,谢如玉心下生急。

这时。

“小姐,小少爷在那儿!”

顺着知蝉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她的儿子。

呃?

谢如玉欲要冲过去的动作,在看到宝儿并没有像个犯人一样由官兵押着,而是被一男子抱着,他的小胳膊则亲昵的圈着男人的脖子时,硬生生的停住了。

偏头问知蝉:“不是说让官兵拘拿起来了吗?”

知蝉也很懵。

她回去报信时,小少爷的确被官兵拘拿起来了啊。

但不管怎么说,对谢如玉来说,这都是好现象。

“宝儿!”

咧着小嘴正与男人说着什么的糯米团子听到熟悉的呼唤,终于舍得将视线从男人的身上移开。

“娘!”

到底还是娘最亲。

只见小团子哧溜一下从男人身上下来,甩着小短腿冲着谢如玉跑过去。

软乎乎的团子入怀,紧紧抱着,谢如玉这才有了一丝丝的真实感。

吊着的一颗心渐渐落了地。

“娘,你怎么来了?”

未等谢如玉应声,小团子便卖乖讨巧道:“宝儿知道了,一定是娘想宝儿了,宝儿也想娘了,好想好想呦~”

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胖乎乎的小手从怀里拖出一支艳红的珠花,一脸献宝道:“娘,花!宝儿送给娘,好看。”

谢如玉看着儿子捏着的那只皱了吧唧,看不出原样绸布做的珠花,默了默。

“宝儿给娘戴花。”

小团子颤颤巍巍的将爆丑的珠花插、到谢如玉的发间。

谢如玉:“......”

不必照镜子,也能想象到自己此时定然是丑炸了。

丑炸了又如何,儿子给的,哭着也要接下。

这时,视野中出现一双勾着金线的锦缎鞋面。

谢如玉一顿,抬起头,正好撞进一双幽深似海的瞳子里。

真好看啊。

谢如玉心中暗赞,这男人生了一张极漂亮的脸,比前世电视上的明星还要好看几分。

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爹,抱抱~”

宝儿清脆的小奶音在耳边炸响。

咳!

谢如玉被唾沫呛得直咳嗽。

“爹?首富家的外孙竟然叫连袁大人都恭敬有加的男人叫爹?不是说他家闺女的男人死了吗?”

难不成,死了好几年的男人,诈尸了?!

第3章

榕城说大不大,只是中等城池。

早些年,榕城的首富并不姓谢,直到三年前,谢家突然崛起,碾压前首富,坐上了榕城首富的宝座。

而关于谢家,这几年来最是让人津津乐道。

据说,谢家是在四年前突然搬来的,人口简单,初始是一家三口,但在大半年多以后就变成了一家四口,多了个嗷嗷待哺的小小子。

一开始以为是首富中年当爹,后来才知,谢家不是添子,而是添了外孙。

原来谢家小姐谢如玉在家乡早已成亲,只是命苦,初初有喜时男人就得急病去了,婆家不慈,容不下她,故,谢家夫妇为了唯一的女儿和肚子里的外孙远走他乡,来了这榕城安家落户。

众人猜测,在家乡谢家应该也是顶顶有能耐的,若不然,怎么可能不过一年的时间,就碾压了前首富,成为榕城新贵榜首?

尤其是谢家所开的焕颜坊,那可是榕城老少女人无一不推崇之地。

这两年随着谢家的崛起,谢如玉这个年轻貌美的寡妇也逐渐出现在大众视野中,上门提亲者络绎不绝,后来还是谢家当家的放出话来。

——我女儿重情重义,已然决定为我那短命的女婿守寡一生!

当然,谢郎平当时的心话是:不存在的女婿。

还别说,自那以后上门提亲的人真就渐渐少了,只有那不死心的三三俩俩还在垂死挣扎。

同时,有关于谢如玉重情重义,诸如女子楷模的赞美之词就此传来。

可现在......

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相对而立的年轻男女。

女人姝丽貌美,男人俊美无双,而在他们中间夹着只白净的糯米团子,容貌与女人如出一辙,怎么看,俨然都是养眼的一家三口。

死了好几年的男人,棺材板上的香灰都不知道积了多厚......竟然活了?!

......

“爹,抱抱~”

宝儿年幼,感受不到周围人复杂的心理活动,此时他挥舞着自己的小短胳膊,仰着小脑袋对男人求抱抱。

姬寒莳垂眸看着眼前的糯米团子,再一次鬼使神差的伸出手。

谢如玉见状,吓了一大跳,忙抱着儿子往后退。

眼前男人一身华贵锦袍,气质斐然,与生俱来的贵气一看便与这座接地气的榕城格格不入,而且他腰间所坠的玉佩,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几乎不用想,这个出众的男人就是知蝉所说的大人物,儿子抱着不撒手的人!

宝儿说什么也不能给他!

“娘?”

宝儿眨巴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茫然的看着他娘。

见他娘不理他,可怜巴巴的看向男人,“爹......”

“胡乱叫什么!娘不是跟你说过,你爹早已去世,他不是你爹!”谢如玉嗓子眼有些堵塞道。

她从现代穿越而来,很清楚一个健全的家庭对孩子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过去她曾不止一次的想过,以后她如果生了孩子,定不会让他们像她一样,没爹没妈。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她终究还是没有做到。

当年连是谁打晕的她都不知道,除了那一匣子没有标识的金元宝,狗男人的任何一点信息她都不知道。

可让她随便找个男人嫁了,她也做不到,且不说其他,就说那男人会不会善待宝儿都是两说。

所以,为了不让儿子长大后被人指指点点,便想出了这样一个借口,而她也自此梳起了妇人发髻。

好在宝儿也懂事,自去年问过他爹,得知他爹已经去世后,便再未听他提起过,本以为他已经忘了,可没想到......

难道这就是他抱着男人不撒手的原因?

可这街上这么多的男人,怎么就单单抱了这一个喊爹?

就因为他长得最好看?

谢如玉收起乱七八糟的心思,将宝儿塞给奶娘和知蝉:“带小少爷回家。”

宝儿顿时皱起小脸蛋,他不想回家,他要和爹在一起,他还有好多好多话没和爹说完。

小团子哭卿卿的看向姬寒莳。

一看这般,谢如玉赶紧让奶娘快走。

之前的事还没完,虽然从刚才男人的态度上不难看出,对方应该没有怪罪宝儿的意思,但保不齐反悔,还是先让宝儿离开这里再说。

奶娘和知蝉抱着宝儿小跑着走远。

哪怕走出去一段距离,也能听到小团子哭声浓重,叫爹的声音。

姬寒莳站在那,一双剑眉微微皱起。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那饱含哭腔的小奶音,他这心里堵得慌。

宝儿走了,不管是袁大人还是男人都不曾阻拦,谢如玉稍稍松了口气,随即上前行礼道:“大人,我家孩子还小不懂事,望大人看在他只是个孩子的份上饶过他。”

“这......”袁大人看向男人。

谢如玉半低着头,即便如此,也能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犹如实质的慑人目光。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曲着的膝盖逐渐发酸,而谢如玉的心里也越来越没底。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低沉好听的嗓音徐徐响起。

“罢了,你走吧。”

直到这时,谢如玉才松了一口气。

她虽自现代而来,骨子里尽是现代思维,但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她不得不认清楚,这里不是人人平等的现代,而是人命如草芥,有着严重阶级贵贱之分的古代!

等回过神来,那男人已经先行一步,谢如玉只看到他挺拔的背影。

“谢家侄女,你没事吧?我让人送你回去。”袁大人自然认识谢如玉,也知道,自己现今能这么快活的过日子,全靠谢家的上供。

谢家出手大方,事又少,他很乐于与谢家交好,宝儿的身份跟着的奶娘一开始就禀明过了,他也想做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是做不了这个主。

随即提醒谢如玉:“贵人会在榕城待些时日,这段时间你千万要看好孩子,可莫要再像今日这般......”

抱着那位叫爹了!

别人不知道那主的身份,可他知道!

而另一边。

姬寒莳一路听着周边老百姓的议论,招来属下。

“去查查方才那对母子。”

“是,殿下。”

第4章

谢过袁大人的提醒,在把人送走后,谢如玉也连忙回了府。

半路上遇到前来寻她的郭氏。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见到女儿平安归来,郭氏紧着的一颗心这才终于放下来。

“娘您怎么来了?宝儿呢?”

“已经家去了,他没事,我让奶娘和知蝉看着呢。”

先前谢如玉出门后,郭氏忙着安排人去临城寻谢郎平回来,然后又让人将家里的现银合计一下,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而这时,外孙回来了,只是不见女儿,听奶娘和知蝉说女儿还在西大街,她不放心,便让奶娘她们看好宝儿,自己出来寻。

“如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刚才出来的急,还没顾得上问奶娘其中细节。

危机解除,谢如玉整个人也轻松了,挎上郭氏的胳膊,“咱们回家说。”

回到家,谢如玉方才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郭氏听后奇道:“宝儿从未如此过,他怎会抱着个陌生人喊爹?”而且,去年他们就告诉了他,他爹在他还没出世时就去世了。

虽然不论是她还是丈夫,对于那个给予外孙另一半生命的男人恨得咬牙切齿,若不是他,女儿也不至于毁了一生。

但宝儿是无辜的,大人间的恩怨,总不能迁怒到无辜孩子身上。

而且宝儿也实在招人爱。

郭氏想不明白,谢如玉同样也想不明白,故而,在奶娘带着换了一身衣裳的宝儿过来时,谢如玉将他叫到了跟前儿。

“你跟娘说,为何要叫那人爹?”

小团子绞着胖乎乎的手指,小嘴噘的都能挂油壶了,奶声奶气道:“他就是爹,宝儿知道。”

谢如玉皱眉,纠正道:“他不是你爹,你爹早已去世了。”

最后一句话,谢如玉说的颇为心虚,其实她也不清楚那个男人死没死,可就算没死,也不可能是那个气势不同凡响的男人。

京城和曲州八竿子打不着。

况且,刚才那男人看自己的眼神里全然一片陌生。

“我爹没去世,他就是宝儿的爹,这里告诉宝儿,他是宝儿的爹!”宝儿捂着自己的小胸口,忽然大声喊道。

一脸的倔强。

喊着喊着,又哭了起来,即便是这样,也不忘说:“他就是宝儿的爹,心心告诉宝儿的,呜呜,娘骗人......”

一看外孙哭了,郭氏顿时心疼不已,把孩子捞到怀里,“好了好了,不哭了好不好,宝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然后对谢如玉埋怨道:“你也是,和他一个孩子争什么,我们自己知道就行了。”

宝儿虽然小,但已能听懂大人的话,顿时不干了,“他就是爹,他真的是爹,呜呜,心心告诉宝儿,他是宝儿的爹......”

耳边是儿子的哭喊,谢如玉若有所思。

宝儿有一项不为人知的异能,那就是他从出生就能辨别人心。

当年她生下宝儿,最初没有奶,郭氏就给她找来了两个奶娘,一个就是宝儿现在的奶娘,姓刘,另一个则姓杜。

杜奶娘性子爽利很是能干,两个奶娘,不论是她还是父母,皆中意杜奶娘。

可谁知,宝儿不知怎么了,只要杜奶娘靠近就嗷嗷哭,一开始只当是巧合,后来次次如此,就不得不重视起来。

后来才知,那杜奶娘连生了五个女儿,一心想要儿子的丈夫对她十分厌弃,在外面养了房外室,外室生了个儿子,她的丈夫就不要她们母女了。

杜奶娘惨遭丈夫抛弃,就此恨上了男孩,对宝儿更是怀揣着深深的恶意。

这件事最初并未放在心上,老话不是说,刚出生的小孩子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吗?直到随着宝儿长大,对人性有着超出常人的敏感和辨别,这才确定,宝儿生来就与正常人不同。

还有一事,便是她的父母也不知道。

宝儿出生时手里攥了一枚玉扣,此事无人得知,就连接生婆也不知道,还是有一天他们母子独处时,当着她的面,宝儿自己打开手心。

而那枚玉扣在一次她不经意间割破手指,滴上血后,才知道那是一个只在小说里存在的空间。

空间里自成一个小世界,里面有泉水和各种宝物。

泉水有洗涤身体杂质,美容护肤的作用。

焕颜坊之所以这么受欢迎,就是因为她在焕颜膏里加入泉水的缘故。

宝儿的与众不同,谢如玉再清楚不过,难道说......

今日那个男人就是四年前在曲州,将她打晕,并和谐了的男人?!

“娘,我带宝儿去洗洗脸。”说着,谢如玉从郭氏怀里接过宝儿,一路回了她的漪澜阁。

将下人都遣退后,谢如玉关上房门,带着儿子去了内室。

“宝儿,你和娘说说,你为何肯定那个男人就是你爹?”

此时宝儿已经不哭了,噘着小嘴蔫嗒嗒道:“心心告诉我的。”

心心就是他的小心脏。

“心心还告诉了你什么?”

宝儿摇摇头。

“那你告诉娘,那个男人是什么颜色?”

“金色!漂亮的金色,和宝儿一样的金色~”

宝儿对善恶的分辨来自于人心的颜色,当然,这里说的并非是心脏的颜色,而是善恶的颜色。

像杜奶娘,就是阴沉沉的黑色。

而她这个当娘的是橙色,谢郎平夫妇则是红色。

金色的话......

的确未听宝儿说起过,只是知道,他说自己的是金色。

难道这就是他认定那个男人是他爹的原因?

如果是这样的话,谢如玉倒是有些明白了。

......

谢郎平是在下午回来的。

得知事情已经解决了,松了口气。

可又在听到宝儿喊那个男人爹,思索了一会儿,道:“晚些时候我去袁大人府上走一趟。”

深知父亲想法的谢如玉摇摇头,“算了,宝儿对他只是同类的亲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过段时间他就离开了。”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宝儿对那男人估计就是差不多的事儿。

谢郎平一想也是,如果对方是从京城来的大人物,四年前在曲州,应该不可能是他,而且,连袁大人都对他恭敬有加,可见其人身份不俗,如此一人,应该干不出那么禽兽的事来。

此事就此揭了过去。

第5章

有了之前袁大人的提醒,接下来的两日,谢如玉一直将宝儿拘在家里不让出门。

“娘为什么不许宝儿出去玩?”

再一次要求去外面玩被拒后,小团子爆发了,气咻咻的质问谢如玉。

谢如玉悠悠的瞟了他一眼:“你是想出去玩,还是想出去找人?”

“宝儿,宝儿......”小团子一改刚才的理直气壮,吱吱呜呜起来。

一看他这模样,谢如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知子莫若母,儿子是她生的,他那点鬼心思,她心里门儿清,出去玩是假,去找他的同类是真!

那就更不能让他出去了。

不但如此,谢如玉把人看的更紧了,时时刻刻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生怕古灵精怪的儿子耍花招。

这日,焕颜坊出了点事,有位女客在用了焕颜膏之后脸上出了疙瘩,掌柜的也闹不明白怎么回事,请她过去看看。

这边厢谢如玉前脚出门,后脚宝儿就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对郭氏说:“外祖母,宝儿困了,想困觉。”

一听宝贝外孙困了,郭氏也没多想,带他回房睡觉。

“外祖母,奶娘她们好吵,你让她们走远一点好不好?”躺在他的小床上,宝儿再提要求。

素来对外孙有求必应的郭氏,自然无不应下。

没了人吵闹,宝儿盖着自己的小被子,很快便睡着了。

郭氏等了一会儿,确定外孙睡着后,方才悄悄出去。

脚步声远去,周围安静了下来。

下一刻,便见床上的小人儿霍地睁开眼睛,乌黑明亮的大眼睛里哪里有半分的困意。

手脚并用的从床上爬下来,小小的一团扒着房门往外看,见没人后,拽上自己的小衣裳就跑了出去。

......

谢如玉回来时,已经快中午了。

“怎么样,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

郭氏一边给女儿倒茶,一边询问道。

在外人眼里,焕颜坊是谢家的产业之一,但其实不然,焕颜坊不是丈夫谢郎平开的,而是女儿谢如玉所开。

三年多前,宝儿刚出生没两个月,女儿一次外出得了一张美颜配方,经过试验确有奇效,同为女子深知女子的爱美之心,所以就开了这家焕颜坊。

开张至今三年来,物美价廉的焕颜膏深受榕城老少女子的青睐,像今日这般脸上出疙瘩的情况,却是头一遭。

“弄清楚了,不是什么大事。”随即谢如玉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焕颜膏中被她添加了空间里的泉水,虽然只有一滴,但只针对脸部足用,一般女客去买焕颜膏时,伙计们都会提醒她们一天一次,不可多用,而那女客急于求成,认为好东西就该多用,一天往脸上涂了四五次,结果导致脸部营养过剩,爆痘了。

好在不是很严重,只要她改成一天一次,一段时间后,爆出来的痘就会慢慢消下去。

说完了铺子里的意外事故,谢如玉便问起宝儿呢。

“你走没多久他说困了,现在估计还在睡着呢吧。”

困了?

谢如玉眼皮狠狠一跳。

不对不对,为了他的健康,从小她就对他的作息和饮食格外注重,多年来早已养成了良好的生活习惯,上午就从来没有睡过觉!

“坏了!”

想到什么,谢如玉急忙往漪澜阁赶。

到了漪澜阁,在看到奶娘和知蝉她们都在远远的外围时,谢如玉就有了心理准备,可即便如此,在看到屋内空无一人的小床时,还是忍不住黑了脸。

随后跟来的郭氏没有看到外孙,脸色一变:“怎么会这样?宝儿呢?他去哪儿了?”

“如果家里没有,就肯定去找那男人了!”

这两日,宝儿一门心思往外跑,之前她看的紧,他就是想出去也找不到机会,焕颜坊出了事,她前去处理,郭氏对宝儿又没有防备,那古灵精鬼的小团子不趁机往外跑才怪!

谢如玉扶额,早知道这样,就带着他了。

可事已至此,再多的早知道也改变不了现下的情况,当即让下人兵分两路,一路在家里找,一路去打听那男人住哪儿。

不出所料,家里果然没找着人。

而另一边,派去打听男人住哪儿的下人也送来了结果。

说来也巧,人就住在谢家的客栈里。

谢如玉也不耽搁,当即带着人杀去了客栈逮团子。

“小姐你怎么来了?”

客栈掌柜看到谢如玉,连忙从柜台后面出来。

“董掌柜,有没有看到我家宝儿过来?”

“小少爷?”董掌柜摇摇头,又问了客栈的伙计,他们也不曾看到。

谢如玉皱了皱眉,“前些时候咱们客栈是不是住进来一位公子?他人现在在哪儿?”

“小姐说的可是袁大人作陪的那位贵人?一大早就出去了啊。”

谢如玉又问人去哪儿了,结果董掌柜和伙计们俱是不知。

“不瞒小姐,那贵人自住进来便不让咱们近前儿,一应事务都由随从安排。”这是他们客栈自开张以来接到的第一位包场的大主顾,也是最不费事的住客。

房间不用打扫,他们自己人打扫,就连吃食也是他们自己人安排,完全不让伙计们经手,每天只要准备些热水就够了。

讲究得很。

如此一主儿,去哪儿怎么可能跟他们报备?

人不在客栈,谢如玉又带着人去衙门找。

还没到地方,郭氏就派人来找她:“小姐,小少爷回来了,夫人让你快些回府,小少爷受伤了!”

谢如玉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没站住。

一把抓上前来报信的下人,“怎么会受伤?严重吗?请大夫了没?大夫怎么说?宝儿现在怎么样了?”

具体什么情况,下人也不清楚,只知道宝儿是被一个顶好看的年轻男人送回去的。

谢如玉立马联想到了自己找了半天的男人。

急忙往家赶。

一路心急如焚赶回来,刚进门便撞进一具结实的怀里。

肩膀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扶住。

“你没事吧?”

陌生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谢如玉抬眸,眼前是一张如被上好工匠雕刻的俊彦。

果然是他!

第6章

“如玉,你可算回来了!”

还没等谢如玉做出反应,就给郭氏拉到了一旁:“你快劝劝宝儿吧,他抱着人家公子不让走!”

不让走?

什么意思?

郭氏将前后经过讲了一遍。

确实是谢如玉找了半天的男人将宝儿送回来的,据说是在路上碰到的,至于宝儿的伤,并不打紧,只是摔了一跤膝盖上磕破了点皮。

现下的情况是,男人要走,宝儿抱着人家的大腿死活不让走!

“人家公子有要事在身,你赶紧劝劝。”反正她是没法子了,郭氏无奈道。

一开始对方送宝儿回来时,她并不知道他就是那日在西大街外孙抱着不撒手的贵人,直到宝儿喊他爹,这才对上号。

虽然她觉得外孙挺有眼光的,不抱则以,一抱就抱了个这么年轻好看,气势不凡的,但这孩子也太黏糊人家了,都不让人走!

说来也奇怪,宝儿一向听话懂事,怎么唯独在这事上,这么油盐不进呢?

谢如玉听郭氏说完愣了会儿,才看向像个挂件一样挂在男人大长腿上的儿子,用力的深呼吸口气,先行了一礼谢过男人送宝儿回来,然后让儿子到她这边来。

“不要!”小奶音嘎嘣脆,果断拒绝。

谢如玉差点给他气着,板起脸:“你连娘的话也不听了?快过来,再不过来,娘就要生气了!”

“才不要!”小团子脸一扭,埋进男人的衣裳里,小奶音闷闷的,但不难听出其中的固执:“宝儿不让爹走!”

看着连她的话都不听的儿子,谢如玉冷笑一声。

三步并作两步上前。

既然说不通,那还废什么话,直接动手。

宝儿抱得更紧了,两团小胖手紧紧拽着男人的衣裳,一边挣扎,小嗓门一边喊道:“不要,不要拽宝儿,娘你不要拽宝儿嘛!~坏人,爹不能走,娘坏人,宝儿不要爹走......”

小奶音响在耳边,姬寒莳低头看向死死抱着自己大腿不肯撒手的小娃娃,冰冷的眼神微怔。

他活了二十三年,还是第一次被个小萝卜头如斯黏糊亲近。

不,不是第一次,算起来是第二次。

想到这孩子还未出世就没了父亲,男人冷硬的神色微动:“你听话,待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许是不常安慰人的缘故,男人的声音硬邦邦的,十分的不自然。

可即便是这样,也足以让宝儿惊喜:“真的吗?爹还会来看宝儿吗?!”

对上那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姬寒莳心口不禁一软,就连语气也比刚才自然了许多,“恩,真的。”

“耶!太好了!”

小团子兴奋的举臂欢呼,简单而纯粹的表达方式恰好给了谢如玉机会,一把将人抱了个满怀,为了防止他再胡闹,不但限制了他身体的自由,更限制了他的言语自由。

做完这一切,气息微喘,对男人说:“给公子添麻烦了,孩子小不懂事,还望公子见谅。”

姬寒莳看着面前姿色天然的女人,儿肖母,小娃娃生的玉雪可爱,确有根由的。

他淡淡道:“无妨,告辞。”

说罢转身离去。

见他走远,谢如玉这才松了口气,耳边响起儿子的呜咽声,转头看向被自己捂着嘴的宝儿,柳叶眉一挑,“胆肥了啊你,谁让你招呼不打一声就跑出去的?也不怕被人给卖了!”

“呜呜......”

宝儿费了好大的劲儿才重获言语自由,而他接下来的话,让谢如玉和郭氏俱是一惊。

“娘,有坏人,坏人要杀宝儿的爹,不要让爹,娘,你不要让爹走!”

谢如玉还没反应过来,宝儿就已经拽着她在哀求了:“娘,你让爹回来好不好?”

谢如玉回神:“什么坏人?你怎么知道有坏人要杀你......那人?”

“宝儿看到的!”宝儿窝着小嘴:“坏人穿着黑黑的衣服,拿着好长好长的刀,比胖婶婶的刀还长,他们杀爹,像,像胖婶婶杀鸡那样......”

胖婶婶是谢家的厨娘。

如此形容,这要是搁在平时,谢如玉定会毫不客气的大笑两声,可现下,她却是半声也笑不出来。

面上凝重的问儿子:“你是怎么看到的?”

“宝儿,宝儿......反正宝儿就是看到了!”

宝儿到底年纪小,很多事恐怕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谢如玉皱眉沉吟。

有些事,不只是宝儿说不清楚,纵然是她也说不清楚,就像是她为何会穿越来这里。

“你还看到了什么?”

“月亮!”

“如玉,这是怎么回事?宝儿怎么会看到这些?”郭氏脸色有些发白,虽然外孙的话颠三倒四,但凑在一起,却足以让人心惊不已。

她知道外孙与众不同,这几年来,他们是既高兴又忐忑不安,高兴外孙能辨别人心,及早的远离恶意,就像当年对杜奶娘那般。忐忑于,如此异能会为外孙招来祸端。

要知道,事出反常必为妖,有些事会让人羡慕,也会让人眼红,同样的,更会有不轨之人惦记。

可是,外孙的不同也仅限于能辨别人心,怎么还能预知危险......而且还是一个只见过两次面陌生人的!

郭氏自己也知道,这些问题别说是女儿,怕是任何人都解释不清楚,忙道:“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去把人追回来?”

“不!此事与我们无关,娘,我们就是普通的小老百姓,只管过自己的日子便好,不要多管闲事。”

那男人身份成谜,又有人追杀,可见必然是个大麻烦,她宁可做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也不能让家人冒险,更不允许宝儿的不平凡有任何暴、露的可能!

“这怎么能是多管闲事,好歹事关人命生死啊!”郭氏十分不赞同女儿的决定,有些事,你没听说也就罢了,听说之后就会想万一呢。

这种事宁可信其有,更何况,外孙的不同,她一清二楚,说的如此有鼻子有眼,必然假不了。

谢如玉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是我们今日袖手旁观,这一辈子恐怕都会良心不安,而且,如玉你有没有想过,老天为何会让宝儿看到这些?或许老天爷就是想让我们救人家一命!”

“咱们不图人家什么,就权当是给宝儿积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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