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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小姐的 小说「小说/季姐」

文/方涛


今天小雨,我去季姐那儿坐坐。季姐看到我来了,泡了两杯奶茶,与我侃侃而谈。


经她讲述,她的家在白水洋上街头,田旁边有个搭建躲雨的临时瓦屋,季姐小时候很聪颖,七岁时看母亲耕田辛苦,农忙时她帮衬着家里大人插秧。小时候受家里条件限制,没能好好读书,这不免让她有些遗憾。


在她十七岁那年陪大姐上街卖荔枝,街边燃放爆竹,大姐去观看时受到爆竹的冲杀力,因此脸部伤残,而后她的哥哥在上海因仗义帮助朋友接连出了事。


季姐看家人遭了难,为了减轻家庭负担,向父母提出,到别人家自办的厂里做衣服挣钱帮忙补贴家用。直到季姐三十岁时,立誓要找个好人家,找不到再去做衣服。她说,就在此时,遇到了她的先生。她的先生为人很老实,说话直接诚恳。她觉得这一生中,遇见她的老公是最幸福的事。她老公的家与她家相隔偏远,而且家庭条件不是很富裕,她的母亲心疼女儿以后的生活不会太好,开始不同意,后来想到女儿喜欢,况且小伙子除了穷点,人有责任心,便也随了女儿的心愿。


一间不大的房子,一米二的床,两人挤在一起也是一种幸福。而对生活努力的拼搏,在她怀孕八个月的时候,大女儿早产出生。那时她还在厂里上班,其间因一直想去洗手间,她什么都不懂,就询问同车间的大姐,大姐对她说:“小焱,你是不是羊水破了要生了。”车间大姐好心地带她去了医院。就这样,她的大女儿出生了。大女儿因为早产,放医院保温箱里,三百块钱一天。她说,医院同床的产妇都很幸福,有很多家人来看望,而季姐却没有这么多亲戚来看望,眼泪止不住打湿了床边的枕头。隔天,她的妈妈来医院照顾,她的老公默默待到孩子生产完就回家准备吃食去了,直到做完月子回去。


之后,一家三口挤在一间只有四十平方米的房子里,一张一米二的小床,女儿睡中间,房屋简陋,她觉得虽然生活比较艰辛些,但还是能感受到一家人待在一起的幸福氛围。其实幸福很简单,就是和喜欢的人有个清清楚楚的未来,过着安安稳稳的生活。


二女儿出生在北塘医院,这个孩子是顺产的,她的身体恢复得还算很好。同床的产妇原本是要从浙江经过无锡的,因为身上没钱,在医院走廊里生了孩子,但生了孩子却没得吃,季姐看着她很可怜,每天将自己的吃食分一半给她,还集结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以及住院家属照顾这个因没钱生了孩子的产妇,供给她吃的以及孩子用的穿的,大家伙儿你十块、我二十的东拼西凑这位产妇的住院费,同时医院还减免了其他费用,最后大家捐出六百多块钱给她垫付完所有的缴费。季姐说,她自己的则交了两千四百块钱,记忆仿佛一个大闸门,拉开了便满满回忆尽在其中。季姐的善良始终刻在每位曾经帮助过的人心中。


后来随着小孩的长大,季姐不得不到外面谋生,在季姐搬至无锡中山路,开起了一家属于自己的食品小店,大女儿给母亲在老家照顾,自己带着小女儿看店。她述说起小女儿,满脸自豪,她说,小女儿乖巧听话,通常给一个纸盒就能自己玩耍一天,不吵不闹不哭,想睡了她就用纸箱重叠放入被子将女儿抱睡里面。


小店周边的小贩时常拿她的孩子调侃:“你家的孩子是放养长大的。” 她却欣慰地笑笑。一天,她带小女儿上街,因人来人往比较拥挤,结果小孩给走丢了,小女儿在人群里哭喊着,之后通过路人帮忙,她找到了小女儿,小女儿至此之后便更好带了,再也没有跑丢过。


季姐经常帮助他人,只要有求于她的,她基本都会伸出援手,这一点毋庸置疑,季姐是位善良的女子,在经历生活的磨炼中不断勇往直前,却从无怨言。这样一位奇女子生活在我们身边,她对待生活积极向上的精神,很值得我们去学习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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