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想聊土耳其作家费利特·奥尔罕·帕慕克(Ferit Orhan Pamuk)和他的自传式作品《伊斯坦布尔:一座城市的记忆》(Istanbul: Memories and the City)。
第一次听说帕慕克是2006年他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时候。从那年起,中学语文考试几乎每年都有一道题:当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是哪国的哪位作家?代表作有哪些?
相信这道考题也算是我们很多人的集体记忆了。
帕慕克的绝大多数作品围绕他的家乡伊斯坦布尔展开。
伊斯坦布尔
当年,瑞典文学院给帕慕克的颁奖词是:“在追求他故乡忧郁的灵魂时发现了文明之间冲突和交错的新象征。”
The Nobel Prize in Literature 2006 was awarded to Orhan Pamuk "who in the quest for the melancholic soul of his native city has discovered new symbols for the clash and interlacing of cultures."
在当下这样流动性特别强的社会里,这种扎根于一座城市中长期观察、回望和书写的热情与执着,对很多年轻人来说近乎奢侈。
更重要的是,帕慕克笔下处于急速变革中的城市,总能让同样互相追逐着向前跑的我们从中收获共鸣。
1
奥尔罕·帕慕克生于1952年,成长于伊斯坦布尔一个富裕的西化家庭。他自小学画,尤其钟情于伊斯兰世界的古典绘画,梦想成为一名画家。
费利特·奥尔罕·帕慕克
帕慕克从小接受西式教育。从美国人开办的私立学校罗伯特学院(Robert College)毕业后,他进入伊斯坦布尔科技大学(Istanbul Technical University)读了三年建筑,而后放弃了成为建筑师和画家的志向,转而进入伊斯坦布尔大学(Istanbul University)修读新闻专业。
不过,他从没做过记者。23岁时,帕慕克立志成为一名小说家,通过文字来讲述、观察和重建世界,并开始全职写作。除了1985-88年在哥伦比亚大学做了三年访问学者,帕慕克一直生活在伊斯坦布尔的家族公寓里。
1982年,他的第一部作品《塞夫得特先生和他的儿子们》(Cevdet Bey and His Sons)出版,即获得了很多奖项。其后,他先后发表过《寂静的房子》(The Silent House)、《白色城堡》(The White Castle)、《黑书》(The Black Book)、《新人生》(The New Life)、《我的名字叫红》(My Name is Red)、《雪》(Snow)等作品。
《我的名字叫红》
小说以外,他还出版过《天真的和感伤的小说家》(The Naive and The Sentimental Novelist),内容取自他受邀在哈佛大学做的六场关于小说创作的诺顿演说(Charles Norton Eliot lectures)。
他最近的小说、2016年出版的《红发女人》(The Red-Haired Woman)也已于去年在国内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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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从小到大的教育体系中,似乎很少提及土耳其——这个横跨欧亚两洲、位于东西方文明交汇处的国家。我能依稀记起的,似乎只有历史课本里的凯末尔革命了。
在这种情况下,帕慕克的文字——有人称他的作品为“伊斯坦布尔的百科全书”——就可以成为我们了解伊斯坦布尔前世今生的一个难得的渠道。
伊斯坦布尔是土耳其最大的城市,地跨欧亚两大洲,是曾经的拜占庭、东罗马和奥斯曼三大帝国的首都,旧称君士坦丁堡(Constantinople)。直到上世纪20年代穆斯塔法·凯末尔·阿塔蒂尔克(Mustafa Kemel Ataturk)建立土耳其共和国并迁都安卡拉后,国际上才正式认可其被称为伊斯坦布尔。
因此,东方与西方,基督教文明与伊斯兰文明,传统与现代,都在这座城市的兴衰起落中互相碰撞、交融,形成了独特的文化韵味和情绪特质,而帕慕克就是有这样的洞察力去捕捉它、勾画它。
同为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的莫言这样评价帕慕克:
“在天空中冷空气跟热空气交融会合的地方,必然会降下雨露;海洋里寒流和暖流交汇的地方会聚衍鱼类;人类社会多种文化碰撞,总是能产生出优秀的作家和优秀的作品。因此可以说,先有了伊斯坦布尔这座城市,然后才有了帕慕克的小说。”
莫言与帕慕克
写作《伊斯坦布尔:一座城市的记忆》时,帕慕克处于抑郁的边缘:
I thought I would write Memories and the Cityin six months, but it took me one year to complete. And I was working twelve hours a day, just reading and working. My life, because of so many things, was in a crisis; I don’t want to go into those details: divorce, father dying, professional problems, problems with this, problems with that, everything was bad. I thought if I were to be weak I would have a depression.
我以为我会在6个月内写成此书,但实际上用了一年。我每天工作12小时,只是阅读和写作而已。因为种种原因,我的生活陷入危机;我不想谈那些细节:离婚、父亲快不行了、职业危机;总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一切都很糟糕。我觉得如果我那时候软弱,我就会抑郁。
But every day I would wake up and have a cold shower and sit down and remember and write, always paying attention to the beauty of the book. Honestly, I may have hurt my mother, my family. My father was dead, but my mother is still alive. But I can’t care about that; I must care about the beauty of the book.
但是每天我醒来以后会冲个冷水澡,坐下,回忆,动笔,只是为了将注意力放在这本书的美好上。老实说,我可能伤害了我的母亲、我的家庭。我父亲过世了,但母亲依然在世。但我已无暇顾及;我必须关注如何把书写得漂亮。
据说,帕慕克的家庭对《伊斯坦布尔》这本书很不满,尤其是他的哥哥。在书中,为了赢得母亲的爱而产生的兄弟间的冲突,反复出现。
不过,帕慕克如今已与母亲和好如初。
“她当时特别生气,不过这就是作家永恒的困境之一:讲述亲历的事实,从伴侣之间的故事开始,然后扩展到你的家庭关系,最后到你如何审视你的祖国。我不拒绝这种负担。”
他认为,毫无保留地审视自己的经历,与对那些不同于自己的人们有通感一样,都是作家必须担负的责任。
3
时代裹挟下个体的怀旧是《伊斯坦布尔》的一个主题。
费利特·奥尔罕·帕慕克《伊斯坦布尔:一座城市的记忆》
好像没有明确的目的和情节线索,作者只是将一件件他想说的事情婉婉道来,带点意识流(stream of consciousness)的随性,也带着民族志的事无巨细,中间还夹杂着对城市历史背景的讲述。
不知不觉中,他22岁前的个人经历、帕慕克家族的传统和危机、以及现代文明对传统文化的吞噬和改变,读者就都能了解大概了。
帕慕克的官网称《伊斯坦布尔》是“一部难以定性的富有诗意的作品”(a poetical work that is hard to classify)。正是在这本书出版的2005年,帕慕克获得了诺贝尔奖提名。
《伊斯坦布尔》是从影像开始的。翻开此书,首先见到的是一组伊斯坦布尔的照片,画面内容从大尺幅的鸟瞰全景逐渐过渡到小尺度空间。随着照片场景变得越来越具体,画面中逐渐出现了普通人和他们的日常生活。
新版《伊斯坦布尔》书中收录了450幅照片,有些是作者自己拍的,有些是西方画家(比如18、19世纪的欧洲版画家梅林)和土耳其摄影师们的作品。作者说,他分外重视文章对照片的缠绕和触摸。
也许,正是这些照片串起了作者对于这座城市的悠长记忆。
小说家帕慕克并没有全然依赖文字和写作的能量。或许因为从儿时开始学习画画、摄影,帕慕克对视觉所能表达的内容和情感有着敏锐的洞察力。
本文中,也许我们可以暂时抛开帕慕克作品中的深意、抛开“呼愁”的“诱惑”、抛开镶嵌在他作品中的文化历史背景,而看看他的文字和视觉的关系。
帕慕克《阳台》展览 图源:Yapı Kredi Kültür Sanat ve Yayıncılık
事实上,伊斯坦布尔Yapi Kredi文化中心正在举办帕慕克的摄影展,展览将持续到4月27日。
2012年冬天,帕慕克因缺乏写作灵感,在5个月时间里,用长焦镜头(telephoto lens)从自家阳台上拍摄了8500张彩色照片,其中包括伊斯坦布尔的全景(panoramic view of Istanbul),博斯普鲁斯海峡的入口(the entrance of the Bosphorus Strait),老城(the old town),伊斯坦布尔城中分别位于亚洲和欧洲的部分(the Asian and European sides of the city),交错的小船和飞翔的鸟儿(the criss-crossing boat and gliding birds),四周群山和远处的岛屿连山脉,等等。
《阳台》(Balkon)展览展出的超过600件作品就来自这个系列,2018年他还出版了同名摄影集。
帕慕克《阳台》展览 图源:Yapı Kredi Kültür Sanat ve Yayıncılık
This beauty is as obvious to our eyes as it was to Pamuk’s: the shifting lines of the city and water, arabesque charm and industry fused together, illuminated in reds, orange, glowing mauves and all manner of blues and greys.
就像在帕慕克眼里一样,(伊斯坦布尔的)美在我们眼里同样显而易见:城与海的交界线,阿拉伯式的魅力与工业风融为一体,红色、橙色、淡紫色以及各种层次的蓝色和灰色熠熠生辉。
帕慕克说,“这些景象中的一些东西映照了我自己的心境,揭示了我正在体验的难以言表却深刻的情感。”
"There is something in this view which reflects my own state of mind and reveals the ineffable but profound emotions running through me."
他在思考所见与摄影有什么关系?摄影与写作又有什么密切联系(affinity)?摄影会影响他的创作、会影响他小说家的身份吗?——“不会完全改变,但会有影响。所有事情都是互相影响的。”
帕慕克《阳台》展览 图源:Yapı Kredi Kültür Sanat ve Yayıncılık
在2016年新版《伊斯坦布尔》的序言中,帕慕克描述了他眼中摄影的含义:
“我们拍摄照片,是为了多年后忆起那个我们曾经经历的瞬间。面对镜头,我们是在为将来、数年或数月后看见这些照片的人们摆姿势......我们是在为一个月、一年、数年后的眼光拍照…...面对未来摆姿势时,我们也在修正当下。”
就像他所发现的,相对于平常时刻和自然状态而言,定格于家庭相册中的家庭意欲显得更加正式、体面和摩登。
“让一张照片永存的特性,超越了那张照片拍摄者的意愿。拍摄者无意看见的东西,镜头捕捉到了。许多年后,新的一代人、拥有好奇心的新新人类、新的眼睛,在这些无意被捕捉到的细节里发现了迥异的内涵。”
他提到90年代以前,伊斯坦布尔的老照相馆都有一个庞大的底片存档,通过为大家不断加印照片而增加收入。
但是,“从婚礼到酒馆,从学校到工作场所和家里,记录伊斯坦布尔中产阶级的封闭空间、日常生活和人性状态的所有这些照片档案,特别是在2005年之后的十年时间里,迅速地被烧毁了。原因是数字照片的普及,以及为购买和冲印胶卷而去照相馆的习惯快速消失。于是照相馆里的底片档案再无用武之地。”
“我会想到,城市的缔造者们,和他们的建筑一起,一代接着一代消亡离去,除了这些照片,他们留下了极少一点看得见的印迹。”
略带讽刺的是,在网络和数字照片普及后的这些年里,人们对于伊斯坦布尔的老样子又感到好奇,对于老照片的渴求反而盛行了起来。这种情况在国内也是一样的。
老照片的魅力可能部分来自于:
“在一张旧照片上,看见并想起一个被我遗忘的、忘记了已经被遗忘的细节。我自言自语道:‘是的,当然啊,伊斯坦布尔的老出租车的窗框上,确实有这么一圈花格带。’或者,‘没错,独立大街以前是双向道,’我想起来了......‘是的,当时的街道也更加空旷’。”
而更微妙的乐趣,在帕慕克看来,则是“重温一些情感的需求,感觉自己有那么一瞬间仿佛还生活在那段时光里的需求。”
“是的,就像现在我们抱怨一切都是崭新和多余的一样,那时我们抱怨一切都是陈旧和无用的。”
在《阳台》中,帕慕克执着于光影流变、执着于海、天、城相接的朦胧感,但在《伊斯坦布尔》的“黑白影像”一章中,他表达的却是另一种喜爱,那是来自伊斯坦布尔冬季昏暗世界的吸引力,他以黑白影像来理解这座城市的灵魂。
而在这一片黑白之中,我最喜欢帕慕克对于雪景的描述:
“雪让城市看起来焕然一新,不仅把泥巴、污秽、废墟和疏忽掩盖起来,也为所有的街道和景色提供某种惊喜,某种迫近凶险的甜美气息......伊斯坦布尔总是措手不及,每次下雪都像第一次迎接:后街封闭,接着是主要道路;人们在面包店外排队,有如战时和国家发生灾难的时候。”
“我最爱雪的地方是它强迫人们团结在一起,让与世界切断联系的人们患难与共。”
4
帕慕克2008年出版小说《纯真博物馆》(Museum of Innocence),其背后的故事也值得一说。
这部小说讲述的是伊斯坦布尔富商子弟凯末尔(Kemal)对他穷亲戚家的女孩芙颂(Fusun)长达一生的迷恋(lifelong infatuation)。
爱而不得的凯末尔将与芙颂相关的物件收集起来,建立了一座“纯真博物馆”:
“与芙颂相恋的那一个半月差两天…从芙颂消失那天算起,339天后,我终于再次见到了她。这之后的整整七年十个月,我为了看芙颂、吃晚饭去了楚库尔主麻(Cukurcuma,地名)。其间一共是2864天,409个星期,去了他们家1593次。在我去芙颂家吃晚饭的八年时间里,我积攒了芙颂的4213个烟头。
纯真博物馆里的烟头
“我爱芙颂,也爱她爱过的,甚至是触碰过的一切。我悉数收集起那些盐瓶、小狗摆设、顶针、笔、发卡、烟灰缸、耳坠、纸牌、钥匙、扇子、香水瓶、手帕、胸针…将它们放入了自己的博物馆。
我建成了一座‘纯真博物馆’。这里就是我的家,能依恋着这些浸透了深切情感和记忆的物件入眠,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的呢?”
有趣的是,帕慕克真的在伊斯坦布尔建好了这座“纯真博物馆”,并且于2012年开放了。
博物馆位于伊斯坦布尔老城区贝伊奥卢区的古董一条街楚库尔主麻,是一座铁锈红色的土耳其式三层小楼,老宅始建于1894年,门牌号是达尔戈奇· 契柯玛泽街24号(Cukurcuma Caddesi, Dalgic Cikmazi, 2, Beyoglu, Istanbul 34425, Turkey)。
纯真博物馆
帕慕克曾说,《纯真博物馆》“是我最柔情的小说,是对众生显示出最大耐心与敬意的一部”。他曾用10年时间构思创作这部长篇。
《文汇报》早年的一篇报道中说,还在构思小说的时候,帕慕克就已经买下了老宅。从小说创作完成的2008年到2012年,他全心投入繁琐而耗时的装修中,诺贝尔奖的100多万欧元奖金和这本书的版税都花费其中。他重新画图纸、做模型,亲自设计、监工。展品也几乎是他亲自收集、撰写说明甚至布展的。
这座博物馆“忠实再现了小说和伊斯坦布尔这座城市1950年代至2000年半个世纪间的生活”。
帕慕克曾说,欧洲一些城市的后街小博物馆让他理解什么才是博物馆。“这个男人为爱痴狂,痛哭,收集烟蒂。他的经历具有普遍性。博物馆就像小说一样,要为个人说话。”他理想中的博物馆“应该探索和揭示现代人的人性和普遍性——尤其是在非西方国家产生的。”
“就和帕慕克的其他小说一样,这本小说探究了土耳其人在仿效西方的现代化进程中的焦躁不安和感觉不真实的心情。”
“依托于凯末尔的激情,帕慕克对时间、欲望及占有进行了一场睿智的沉思,这其中富含作者年轻时代生活城市的细节与意涵:国产品牌,电影明星,街道,阶层间、传统与现代间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就好像,纯真博物馆不是为了纪念芙颂,更是为了全面展现出伊斯坦布尔往昔的一切。”
梁文道在一篇关于“纯真博物馆”的文章中提及,这座博物馆就和小说一样,里头陈示的东西都是真的,但构成其展示原理的逻辑则是虚构;利用真实存在的材料,去虚构一段记忆,背后必须要有强大的动力和情绪,怀旧就是其中的一种十分美好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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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慕克的文字总是怀旧的、忧伤的。他不断试图感知伊斯坦布尔这座他生活了60多年的城市,它细致的肌理和微妙的脉动。他不断回望传统与现代文明冲突之中,伊斯坦布尔和土耳其文化所失却的东西。
梁文道在上文提及的那篇文章里继续写道:
“我们依然怀旧,因为我们对现实都不太满意,总觉得该有另一种更好的可能性。而那个更好的世界之所以可能,是因为我们愿意相信它真的在历史上出现过,所以它不是一种乌托邦般的幻想,而是一种现实,只不过接下来没有朝着更好的方向延续罢了。”
“所以怀旧一方面指向的其实是未来,另一面则是坚守过往未曾完全实现的许诺。怀旧连接起了虚幻的过去和未来,即便它再荒诞也好,也总算是给了我们一种身份和历史上的绵延不绝,藕断丝连的保证。人类非常需要这种历史感,它是我们稳当存活在现世的基础,让我们觉得自己脚踏实地。”
其实我不确定自己是否喜欢书里这种扑面而来的忧伤,我不确定自己是否会对此觉得有些“矫情”;我同样怀疑,这种忧伤、失落背后,是否承载了某些不切实际的对于权力和辉煌的渴求;我也同样好奇,如若面对类似境遇,中国人表现出的又会是怎样的精神气质。
我承认,“美景之美,在其忧伤”,因为忧伤使美景看起来更为厚重。读这本书时,我时常盯着那一幅幅黑白照片看很久,与梅林的版画对比之下,我能感受到那些强烈的失落和迷茫。但我觉得,这不应该是全部。
这是一本让我种草了伊斯坦布尔旅行的书。我想去博斯普鲁斯海峡看海、看落日。这座海峡或许是帕慕克心中“白月光”一般的存在了:“假使这座城市诉说的是失败、毁灭、伤感和贫困,博斯普鲁斯则是歌咏生命和幸福,伊斯坦布尔的力量来自博斯普鲁斯。”
但我更想去看看、感受一下,十几年过去,伊斯坦布尔与帕慕克笔下的黑白世界,是否不太一样了?“呼愁”这种由数百万人共有的忧伤和昏暗情绪,那种挥之不去的失落感,究竟有怎样的现实表征?在互联网世界里,它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最重要的,忧伤之上,有没有、能不能生出某种集体的乐观情绪?
以及,我接触土耳其文化不多,但早年看过的唯一一部土耳其电影十分打动我,叫《寂寞芳心》(Issiz Adam),大概是我不多的观影经历中,最好最细腻的爱情电影之一,安利。
编辑:左卓
实习编辑:陈月华
参考资料:文汇报 “文馆”公众号 世纪文景 The Art Newspaper 奥尔罕·帕慕克官网 Yapi Kredi文化中心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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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经典电影《星球大战》,“偷取”了本书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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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西莫夫在《银河帝国》中首创的“机器人学三大法则”,正是现在研究机器人和人类关系的“机器人学”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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