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红亮
怀疑在很多场合,酒界的很多朋友都对我说:“平时,在酒桌上喝酒的女人,大多都不一般。最起码是女人中的另类,一般的女人是不喝酒的,滴酒不沾。这是因为养颜、美容、健康、保持体型,还有其它的一些别的东西。”
朋友们又说:“在过去,宫廷的皇后、皇妃等,还有达官显贵的女人,大多都喝酒,她们喝酒是为了显示自己的高贵和不一般。看起来,在过去,喝酒已经不是男人的专利,其中还包括女人。”
朋友们还说:“当今社会,男人们喝酒,大多都喝的是寂寞、哀愁、心酸、伤感、落魄、感情,女人们,何尝不是如此呢!她们应该是有更多的情愫,夹杂在里面,从而达到自我的解脱和宣泄。其实,喝酒的女人比男人要承受的更多苦难和伤痛。”
…………
起先,我对朋友们说过的这样的话,多多少少的持怀疑态度。
我想:女人吗,喝酒、不喝酒,都是女人 ,还能有二样?她们无非都是女人。他们无非都是生活中的女人 。她们在人世间,和男人一样,生老病死,生儿育女 ,赤条条的来到这个世界,然后,又赤条条的离开这个世界,在这个世界上销声匿迹。难道不是吗?!我们都是人世间的人。
后来,通过一次细微的观察,让我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和理解,于是,我对自己当初的想法和见解,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我由衷的感觉到:朋友说的是对的,我的想法和见解是错的,大错特错。看起来,我是真的不了解那些喝酒的女人,更不了解她们内心世界的所思、所想……
前天晚上,朋友邀局,我们三人,去三八厂的一个比较上档次的饭店吃饭。我没有推辞,应约前往赴会。和朋友们一起聊天、叙旧,推杯换盏,把酒问青天。
那家饭店的大厅很大,内部设施一应俱全。同时,玻璃门窗、桌椅、墙壁、地板等擦得很干净。那家饭店名字叫杨记饸饹面馆。
我们来到这家饭店,老板主动跟我们打招呼,然后,急忙起身,微笑着说:“三位男士,你们三个打算吃点什么?我们这里羊肉、牛肉、炸酥肉、凉拼热炒、各类面食等,什么都有,可以说应有尽有 。你们可以随意挑选。”
我的朋友老程,用手指了指紧挨玻璃窗的一个餐桌,示意我的另外一个朋友——老李和我坐下。
其实,老程很有品味,也懂得欣赏,他选的这个座位真的不错。我们依玻璃窗而坐,吃喝玩耍的同时,不失观赏窗外的夜色。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和老李紧挨饭店的玻璃窗,依桌而坐。
老程点了四个菜,都是热菜,他说:“天凉了,凉菜尽量少吃,我们都年龄大了,肠胃不好,冬天吃凉菜不好,容易伤身。”
老程是某单位的领导,工资高,好多次吃饭、喝酒,都是他结账。相应而言,我和老李的工资低,在吃喝方面就显得有点捉襟见肘,不能够大大方方。
在此,我代表老李还有我自己,对老程表示衷心的感谢。感谢他,能够结交我们这些并非出类拔萃的朋友。
我们三个人坐在饭店的座位上,服务生送来了餐具和热茶。
随后,端上了第一个菜,私房菜,猪血、油炸豆腐炖萝卜。
我们见菜上来,就打开了老李掂的十年陈酿:黄标签的双沟酒。
我们开始吃菜、喝酒,拉家常。
老程、老李和我,把酒喝了半瓶后,从饭店走进来三个女人,他们带了三瓶五粮液。然后,在我们邻桌依桌而坐。
后来,她们点了一荤一素两个热菜,之后,开始喝酒。
我、老程和老李,我们三个老男人,情趣使然的偷窥那三个风尘仆仆的女子。看上去,她们的年龄也就三十岁出头,模样长得很好看,全都是披肩发,瓜子脸,体现不胖也不瘦,都是一身的黑衣,她们绝对不是浓妆艳抹的那种女人。她们的穿着打扮很家常,跟邻家女人不无二样。
她们先是用餐纸在桌椅上擦了一遍,然后,分先后坐下。
三个女人先打开一瓶酒,打酒的女人问:“俊如,今晚你喝酒吗?”俊如说:“今晚开车呢,不喝酒。俊红、小丽,你们两个喝吧。”于是,那两个女人,开始有说有笑的碰杯喝酒,就这样,她们边侃边聊边吃菜边喝酒。她们两个喝着酒,俊如负责倒酒。一个小时后,她们两个喝了两瓶白酒。谁承想:这两个女人对饮两瓶白酒后,竟然谈笑风生,没有失态,根本没有些许的醉意,不打酒嗝,就跟没喝酒人差不多。
这个时候,老程、老李和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自主的竖起了大拇哥,然后,轻声的说:“这两个女人真能喝酒呀。”
小丽和俊红喝了两瓶白酒后,俊如打开第三瓶白酒。
这个时候,俊如要了一瓶乐百氏饮料。她们三个开始玩扑克牌,行酒令的玩法是:一边斗地主,一边喝酒。俊如为了开车,坚持的很好,只喝饮料,不喝任何的酒水,小丽和俊红继续喝白酒。
时间过了半个小时,她们喝完了三瓶白酒,小丽和俊红朦朦胧胧的,表露出了几丝醉意,俊如的意识依然清醒,清醒如初。
她们一边喝热茶,一边谈笑风生的闲聊,这三个年轻的女子完全视我们如空气,毫无忌惮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心里想什么,嘴里就怎么说,完全是真情流露。
小丽和俊红喝完三瓶白酒后,要了三小碗饸络面。
在饭店厨师技术娴熟的做饸络面的过程中,三个女人开始聊天。
俊如问:“俊红,最近服装厂的生意怎么样?”俊红说:“不是太好,不好不坏,比打工强,一个月弄个三五万的零花钱。”
俊如又问:“那个小帅哥还纠缠你吗?”俊红说:“甩了,早把他甩了,就他那鳖样儿,竟敢还跟我比智商。他也不想想,他姑奶奶我是干什么的。实话实说,我老公比他的智商高出的不只是一两个档次。他跟我玩,玩死他。”
俊红问小丽:“小丽,你的第二任老公对你怎么样?”小丽回答:“也就那样了,第二任老公,永远比不上自己的初恋。不过,现在第一任老公学乖巧了,再观察一段时间,真不行,就和第二任老公离婚,继续和第一任老公过日子。”俊红又问:“你那个初恋男同学怎么办?”小丽说:“他先站在后面排着队,等我啥时候心情不好了,再去找他。”
小丽看着俊如说:“还是你们国企单位好,工作轻松,工资有保证,工作环境好,风吹不着,雨撒不着的。真令人羡慕呀!”
俊如说:“好啥呀好,顶头上司瞄上我了,我要先弄她一笔钱,再和和气气的把他甩了,以后的工作中,还不能让他找我的麻烦。在今后的这个事情上,如果遇到困难,还少不了给你们两位添麻烦,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呦。”
小丽和俊红异口同声的说:“放心吧,没问题,没问题的。”
俊如说:“中,今后,咱们三个姐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小丽说:“同意,就这样办。”
俊红说:“收到,就这样办。”
随后,她们三个发出了欢快又爽朗的笑声。
这个时候,饸络面做好了,服务生给她们端上了桌,俊红起身结账,小丽和俊如跟着起身结账。
俊红说:“你们都坐下,今天我结账,改天你们结账。”
就这样,俊红结账了。
后来,她们吃了饸络面,拎起包,走出了杨记饸络面馆。
她们就这样离开了饸络面馆。
饭店的服务生手脚麻利的收拾了餐桌上的盘子、碗筷和空酒瓶还有餐纸等其它的一些东西。
她们的饭局结束了。
我们的饭局还在继续。
我们加速了喝酒的速度。
二十分钟后,我们三个人喝完了两瓶白酒。
随后,老程掏出了香烟,递给老李和我,我们三个人用打火机点上了烟。我知道,那烟很香。
不大一会儿,杨记饸络面馆里到处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幽香。
老李说:“真性,”
我问:“啥真性?”
老李说:“这两个女人真性,喝三瓶白酒,竟然没有喝趴下,让我们这些大老爷们自叹弗如啊!”
我说:“过去,有人说,喝酒的女人都不一般,我不信,今天晚上,我算是长见识了,看起来,喝酒的女人真的不一般。”
老程略加思索了一会儿,和颜悦色的急忙补充道:“喝酒的女人,不但不一般,而且都是一些有“故事”的人。”
这个时候,我们三个人对视了一下,然后,心领神会的笑了……
后来,我想:难道喝酒的男人,喝的真的是感情、寂寞、孤独、疲惫和压抑。难道女人也是这样!我不是女人,所以我不得而知。
作品完成于2021年12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