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又重生了》
我刚写好和离书,驸马就冲过来撕碎了,还嘲讽我:「你的字可真难看,就没有见过这么难看的字。」
我冷笑一声,把毛笔递过去:「u can u up,no can 别 bb!」
他没听懂我的话,但理解了我的意思,锁着好看的剑眉,用他那长年带兵打仗的手写出来了一页簪花小楷,这给我整的,都不好意思 bb 了。
我跟他过不下去了这事儿,说来话也不咋长,就半刻钟之前决定的。
他说他重生了。
他说这话时,我正拿着锤子砸着核桃等他醒,闻言立马又叫人上了瓜子桂圆和红枣,兴致勃勃地说:「这回又知道了点啥?」
他从床上坐起来,目光还有点迷离:「你不是我小时候的救命恩人,是你顶替了白莲的身份,还不让我娶她进门。」
这话虽然押韵,但我还是不爱听,公主之间的顶替能叫顶替吗?
那还不是他认错了人,非要娶我的锅!
我早说我不是他恩人,他非说我是,非说本朝就我一个公主,不是我是谁?
我哪儿知道是谁!
啥时候救过他还成了当公主的充分又必要条件了?
讲道理,我这公主封号,明明是我那当首富的爹起早贪黑给我买来的,跟他有个毛线球的关系。
驸马冷冷地看着我:「你早知道自己没救过我,我请皇上赐婚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
「我说了,」我相当无辜:「我说不记得有这回事,但你非不听呢,就娶我就娶我就娶我。」
他不理我这茬儿,眼里却开始冒火:「你还设计白莲小产!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我「嘭」地将锤子砸在了桌上:「复盘就复盘,你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他一掌劈了桌子:「我要休了你!」
我的表面:「这可能不行,历来公主只会死驸马,从未被休弃。」
我的内心:你犯法了你知道吗?!
「虽然你是个宠臣良将,但我也不差,刚成亲就要休妻,皇上是不会同意的。」
我抬眸看他,狡黠一笑:「除非……」
他欺近一步:「除非什么?」
「 除非和离。」
「那便和离!」
我轻咳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由本公主提出来的才叫和离,否则叫休妻。」
他脸色更阴沉了:「你怎样才肯和离?」
「有钱能使我推磨。」我答地干脆:「给我五百万两,我立马写和离书。」
「好!」他断声应下。
我:价都不砍?有钱人有钱人有钱人!
他拿来纸笔拍在桌子上:「写!写完就滚出我齐家大门!」
我干脆利落地写完递给他,他却嫌我写字难看,这时候还较那好不好看的真儿,我恨强迫症!
等他写好,我签了字递过去,却在他要接过去时又突然撤回,从容笑笑:「以后这里就是公主府,要滚也是你滚!」
他横眉骤拧,却忽然想起来,不把将军府抵给我是凑不够五百万两的,于是一把抢过和离书,怒道:「滚就滚!」
之后不出半月,齐大将军府的全部现银,多半商户地契都到了我的手里。
而驸马搬出去那日,我在齐府的大门口,将当年救他时所穿的衣服、所戴的配饰以及他为表谢意给我的玉佩,统统丢在了他的面前,看着他震惊地难以言表的神色,心情大好。
呵,男人!
你重生了个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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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临风开始纠缠我,又是认错又是道歉又是悔过,非让我再给他一个机会。
说实话,哪怕他有半分自知之明,跟我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我都高看他一眼。
但他偏偏四面八方把我堵,让我好好一公主,躲得像老鼠,一见他就抱头把脸捂,然而却于事无补。
本来十次中有八次我都躲过去了,倒霉就倒霉在第九次,我被他一把抓住了腕子,正死活挣脱不开时,就听一阵疾速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马上之人飞身跃起,凌空一脚踹在了齐临风的胸口,齐临风一时不防,饶是从军多年,底盘扎实稳健,仍是连连大退几步。
接着那黑影落在我的身旁,长臂一展便将我揽到身后,面色阴沉地瞧着齐临风,冷声怒喝:「敢对公主殿下不敬,齐将军是想造反吗?」
齐临风稳住身形,愤恨地望着他,咬牙便要上前对战,却猛咳几声,竟哇地吐出一大口血来,可见那一脚是用了十成十的力。
我无暇顾及他,只愣愣地看着身将我护在身前的温珏:「……阿珏?你怎么回来了?」
他不是该在战场上?
他眼里瞬间窜起了熠熠火苗:「我不回来,等着你嫁人?」
这话说的……
我立刻显露了直女本色:「好像你回来,就能阻止我嫁人似的。」
他锋眉拧起:「你……!」
「但是我又和离了!」我赶紧找补道。
他定定地看着我,一副怒其不争的眼神,我眨巴眨巴眼,满脸无辜地冲他笑:「你大老远的奔回来累了吧?饿吗渴吗,要歇会儿吗?」
我一边说着一边扯着他袖子用力晃啊晃,他终于绷不住,也跟着我笑了起来。
哎,小孩儿真好哄。
另一边,齐临风刚被人扶起来就几步冲到我的身前来,而阿珏的神色变都没变,「唰」地一把抽出长剑抵在他颈间,寒影影的剑光映着日光落在他身上,止步难前,他却只直勾勾地望着我,满目急迫懊悔:「你听我解释……」
「免开尊口。」我打断他的话头,他的这些解释,这些哀求,这些反反复复和喜厌不定……我上辈子已经听过太多太多了,每次听都是一脸的懵,直懵到那晚他面色凶狠地一刀刺进我的心口。
我怎么都想不明白,我安安静静做公主,本本分分嫁将军,从来谨慎小心,未做过一件坏事,怎么就落得个被亲夫手刃的下场?
后来我飘飘呼呼地在人间游荡三年,亲眼看着齐临风与小白莲成双入对、琴瑟和鸣,亲眼看着我自幼亲如姐妹的婢女被驱赶出府,卖进青楼,惨死魔掌,亲眼看着一心相当闲散王爷的温珏战死沙场、身首异处,坟冢凄凉,我有多无可奈何,心里就有多愤恨难平,我恨不得把齐临风和狗皇帝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
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齐临风想要报恩,别人报恩给钱,他报恩要命!
连救命恩人都能几次三番认错,这恩还是别报了,直接收拾收拾去世得了。
我鄙夷地瞧了齐临风一眼,头也不回地转身进府:「阿珏,回家吃饭。」
「缕茶。」齐临风在身后不死心地叫我。
对,我叫甄缕茶,他休妻要娶的那位叫贾白莲,但我干不过她,我对不起我爹娘起早贪黑给我起这名儿。
「我无意伤你,我是真的不知道……」他还在徒劳地解释,满目懊悔悲恸,就跟真的一样。
但你他令慈的上辈子为了给她助兴,一刀把我捅了这个事儿你忘了吗?
哦,他是不记得。
幸好我记得。
正好让你看看啥叫虐文男主犯法与庶民同罪!
温珏紧了紧手中寒剑,面色冷峻地警告齐临风:「离我皇姐远些,否则下次,这把剑就不会在你的喉头,而是你的心口!」
他说完也进得门来,管家是极有眼色的,立即吩咐人关门,让齐临风碰了一鼻子灰。
我脚步不停的往屋里走,阿珏大步流星的追上,拽住我连声问道:「这些日子他可曾伤了你?可曾怠慢你?可曾欺负于你?」
我心头一暖,脸上便浮现了笑色:「不曾,放心吧。」
我说着抬手为他整了整衣衫,有细碎的沙尘从褶皱里簌簌滚落,他必是听到我成亲的消息就立即赶了回来,才会如此的狼狈疲累。
他浑不在意自己满身的风尘仆仆,只拧紧眉头执着地问:「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为了钱。
更为了他齐大将军府的百官受贿名单。
但我要真这么说,估计他得气疯,不过没关系,我有一个更不能拒绝的理由:「皇上赐婚,没得选。」
他眉目瞬间凛冽起来,转身就走:「我去找皇兄理论!」
我急忙拦住他:「理论什么?」
他几乎已经气昏了头,大怒道:「他不要你便罢了,为什么还要把你赐给别人?」
强行尘封的记忆骤然被戳破,我心口一痛,逃避般低道:「别说了。」
「他既做的出又有何说不得?」他心疼地眼底都泛着红,隐隐沁出了稀薄的泪,「他明明答应我,若此次战捷,便放你出宫搬进我的宁王府,再不提赐婚之事,君无戏言,为什么要说话不算话?」
傻子,当然是因为这次出征,你虽打了胜仗,但却「病死」 在半路了啊。
我以指为梳,将他凌乱地碎发整理好,轻道:「你确实应该进宫,但不是跟皇上讨要说法,而是要给皇上一个说法,打着打着仗你就这么回来了,得找个好理由。」
「你还想着给我找理由?」他抢白道,「你知不知道女子和离是多大的事,怎可态度如此轻佻?」
我反问他:「我和离了你会嫌弃我吗?」
「当然不会!」他不假思索地答了,却仍忍不住蹙眉:「可别人……」
「我不在意别人,我只在意你。」我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眼圈却忍不住红了,我只在意你的想法,你的感受,你的……命。
「你别哭。」他立刻慌了神,「你放心,谁敢嚼你舌根,我就把谁的舌头割掉下酒。」
我点一点头,竭力压住眼底涌上的泪,喉头酸涩道:「温珏,抱抱我吧。」
他依从地张开手臂,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温热的气息紧密地将我地裹住,像是一副严丝合缝的遁甲,百毒不侵。
你还活着……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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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并未怪罪阿珏擅自回来,只让他尽快回到北境,那里离不开主帅。
于是阿珏又出征了,而我,又嫁人了。
这次嫁的,是皇上。
我自幼父母双亡,在宫中被阿珏的母妃淑妃娘娘抚养长大,和皇上青梅竹马、两情相悦。
当年他说若我那镇国大将军的兄长助他登基称帝,我便是理所当然的皇后。
可当他荣登九五,而我兄长战死沙场后,我被封为了异姓公主,而入主中宫的,是丞相嫡女。
所以我第一次嫁人,是皇上为了笼络平宁将军府的齐临风。
第二次嫁人,是皇上为了牵制与我亲如姐弟的阿珏。
说他是算盘精,我都觉得低估了他的心机。
我知道他最在意子嗣,所以我给他灌了一碗绝子汤。
这汤是用绝子粉沏的,但绝子粉屯太久,它过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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